对她未来漫长的日子。
自回京后,她与湛王爷除了第一日将那块梧州玉器店随便挑来的玉佩送给王爷,后面几日都未打过照面。她是早出晚归,湛王爷似乎也是来去匆匆,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前几日还不觉得,这一闲下来湛王妃不由心中酸涩,她跟王爷之间仿佛形同陌路了。她怔怔望着花厅里顶阁中间高高悬着的琉璃灯,踌躇是不是该跟王爷好好叙一叙。
伤感间,傅瑾抱着一堆东西走了进来。
“王妃可算是能歇一歇了,自从您回来后,妾身几次过来问安,您都出门去了。”
湛王妃凄然一笑,瑾侧妃都知道来问问她,王爷却人影都看不见。
傅瑾觉察到湛王妃兴致不是太高,便不再多言,径直道:“王妃您看看,这些钥匙、对牌还有账册,可有什么纰漏没有?我头一回管家,许多事情定是不如王妃那样周详。”
湛王妃看着茶几上那堆冰冷冷的东西,倍感疲惫。“你管得很好,我在梧州病了一段,如今也没恢复利索。这后院,你再帮着管些日子吧。”
傅瑾颇感惊讶,不过也没推托,福了个身子道:“妾身遵命。”
厅内一时有些静寂,窗外传来几声翠鸟叽叽喳喳的鸣叫。湛王妃走到窗前一看,翠鸟正在一株梅树上蹦蹦跳跳,十分欢脱。
傅瑾看她沉默不语,也觉着无话可说。正打算退出去,忽听湛王妃问道:“王爷近日都忙些什么?”
傅瑾低声答道:“妾身不知。王爷未曾提过外头的事。”
湛王妃忽然抬起手,“算了。”
傅瑾不晓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算了,什么算了。王妃背对着她,看不清脸上的神色,但是听她声音,有气无力,带着一股深深的幽怨。
傅瑾垂下头,王妃这是怎么了。她又想起新住进来的余家七小姐,随口问道:“王妃,婉莹小姐这几日一直跟我打听京里的上巳节,不知道……”
傅瑾欲言又止,湛王妃却知道她想问什么。三月初三上巳节是大丰的女儿节,这一天比元宵节都自在。洛京王孙仕女,倾城玩赏,结伴到郊外踏青。青年男女此日皆可抛却儒道之礼的禁锢,若是遇上心仪之人,将采摘的鲜花送出去便可探出对方心意。
余婉莹同蒙家还有亲,那日估计会跟蒙家的公子小姐一同出游。这也是余婉莹进京的主要目的。
说实话,余婉莹这次跟着她一同回京,她也没想到。原本是打算她先回来,亲自问过太后的意思,再派人去梧州接余婉莹,没想到太后的书信那么快就回复了,命她带着余婉莹一道回来。想必,是余家人给太后写了信。这位余家千金的终身,太后估计自有计较。
“没事,她问什么告诉她便是,只不过洛京的高门大户……”
湛王妃话也只说了一半,然傅瑾一点便通,恭敬地告了退。她已确认,这位七小姐来京城是找夫婿来了,只要不是湛王爷,其他一切都好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