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纠结到了极点。
“走开,这是我的!”
“不,我的!”
几个大孩争抢着烟火,恰巧将引信刮上旁边大人叼着的烟卷,连串火球从密集人群飞出,带着尖锐的啸叫,击在拉动公主花车的骏马身上。八匹马儿全都惊了,像被刺了一刀般发狂地长嘶蹦跳,还没等大多数人有所反应,排在游行队伍前面端的仪仗队就已经溃散开来,长号手短笛手滚成了满地葫芦,最惨的一个家伙仅仅是被突然加速的花车擦到,就直接弹到了路边。
这几乎跟f1方程式赛车冲出一样狂野的景象,让四面八方的人群传出一片片惊呼。脸色惨白的花车车夫已经站起身来,拼命拉扯着手里的缰绳,然而领头的那两匹雄马依旧在带着其他马匹狂奔,头颈都已经被拉得歪到一边,身体却始终绷得笔直。
车夫很快就跳了车,连看都没看一眼应该受他保护的花车公主,马群沿着宽阔的大道风驰电掣,将医院甩在了后面。杰西卡甚至能在呼呼的风声当,听见车轮轴承由于高速运转发出的可怕"shen yin",这花车毕竟只是一架观赏性大过实用的木头台,谁都不知道它会在几分钟还是几秒钟后就彻底散架!
骑警的摩托警笛早已拉响,胡佛警长急得满头大汗,也驾车在后面狂追。
女妖镇本就是牛仔之乡,杰西卡没有过多考虑,鼓起勇气跨上驾座,一把拉起了缰绳。头马不停,这些受惊的畜生就会一直狂奔下去,直到花车倾翻或者撞上某个地方为止。现在的街面上到处都是民众,她可没法像车夫那样,抛下这些惊马,不管不顾地跳车而去。
尾随的骑警全都看出了杰西卡的用意,却苦于没有对策,只急得冷汗滚滚而下,把摩托开得快要飞起。
生死关头比想象来得更快,在一处较大的转弯后,花车失去了原有的平衡,歪歪扭扭地向着前方冲去。这是个v字型的路口,两条路当是片绿化带,挤满了观望游行的男女老少。看到花车冲来,人们立即轰然逃散,转眼间便空出的偌大区域,就只剩下了一个老妇人。
“安茜姨妈!”杰西卡大惊失色。
那老妇人正是安茜,她原打算去找雷洛一起看游行,却没想到花车队伍提前到了。变故陡生,旁人都跑得飞快,她却因为腿脚不灵便,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安茜姨妈,快跑啊!快跑!谁来救救她!!!”杰西卡的眼泪狂涌而下,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渴望出现奇迹。
“杰西卡……”安茜姨妈虚弱地叫着。
花车还没冲到,鼓起的劲风就已经让安茜姨妈衣摆飞扬。许多人都在尖叫,已逼近到绿化带前沿的花车眼看着就要冲过这片区域,再前方,就只有建筑物的坚壁了。
杰西卡最终还是没有跳车,安茜姨妈也没有被马蹄活活踏死。
一个突然出现的身影,只一手,扣住了左边头马的辔头。紧接着那马的前蹄就突然软倒,向下跪去。站得较近的民众,全都看见惨白色的断骨像是剥了皮的甘蔗,从马腿直刺了出来。
另一边并排的头马,后面的第三匹、第四匹......一连八匹高头大马,如同用线串在一起下锅的饺,接连不断地栽倒,撞成了一堆。强大的惯性作用,让整辆花车重重碾上几匹健马以后,猛地翻转飞起,压向安茜姨妈。
无数道目光都聚焦在雷洛身上,这一次,他终于双手齐出,一手接住了被抛出的杰西卡,一手在飞起的大车上按了一按。那花车居然像火柴盒一样轻飘飘地被按了回去,轰然落回原地,将马匹压得血肉横飞。
警笛声响成一片,骑警这时才赶到,手忙脚乱地跳下车,冲了过来。安茜姨妈好端端地站在原地,毫发无伤。雷洛放下又哭又笑的杰西卡,正要走开,忽被女孩一把拉住,在脸上亲了又亲。
“谢谢你,雷,谢谢你!”杰西卡语无伦次地说。
山崩地裂的欢呼这时才爆发出来,对于所有亲眼目睹了奇迹发生的民众来说,这个新年无疑会令他们终生难忘。
胡佛警长到了现场,惊疑不定地打量着雷洛。与此同时,远处还有一批人也投来了冷冷的目光。
“那小是武者?来晚了,看样错过了好戏啊!”一名飞车党徒轰了下油门,满意地看到周围人群全都变色退开。
“武者也一样会流血,会丧命。”洛克整了整红头巾,看着被杰西卡紧紧抱住的雷洛,眼杀机隐现。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