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迷迷糊糊,突然被人惊世清梦,暗哼哼了几声,确实儿喝的有点高,本不想理会打搅之人,却没想那人死缠乱打,三狗子起身,一拎起人,两人的距离只有一拳之隔。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目就这样对视着。
周围吃着盒饭之人冷眼旁观,徒增了茶余饭后的笑料。
谁让我们干死干活,你们呀的喝酒吃肉睡大觉,那心里能平衡吗?
甚至有几个心里阴暗的人就在想着呀,那一拳揍下去会是怎样的后果?
不过,也有那么一群人,平时与蛋哥、狗哥同穿一条裤子的,使劲的吧唧着眼色,偶尔咳道两声,提醒着狗哥千万别做傻事。
要不,平时谁请他们抽烟,谁请他们喝酒,谁又有那无上的口才,讲着天上人间,敦煌夜总会的故事。
在码头,本就是体力活,若是少了两个教授式的人才,恐怕会缺少那许多的乐趣吧!
漫漫一日,倘若没来之前也就罢了,可来过了,习惯了,再走了,就不适应了。
啪嗒一声,三狗子像是清醒了,放下冒着青筋的手,刚刚的满脸阴霾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一声尴尬的笑,笑的很轻、很轻。
曾胖子愣了一愣,同样给了个闭月羞花的笑容。
呵呵……哈哈……
两人四目紧紧相对,笑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三狗子涌动的心终是转为了平静,暗想着应该没事了。
可好景不长,曾胖子忽然笑容尽失,甩手就给他来了个大板栗,恶狠狠的嚷着:“我让你上班喝酒,我让你上班睡觉……还想对我出手,把你能的啊”!
手脚并用,十八般武艺尽显无疑,将三狗子打的那叫一个抱头鼠窜,也幸好他老身材娇贵,没几下就显得气喘吁吁。
眼见追赶不上了,便放下三狗子,地上还躺着两流哈癞子的同伴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二蛋和老三睡得正香,突然间只觉得大雨倾盆,片刻之间淋得犹如落汤鸡样,那一刹那的惊悚,仿佛是觉醒的僵尸。
杏目圆瞪,双手支起,对周围的一切无从察觉。
正被曾胖子吩咐着倒水的几个小罗罗当时本能的吓了一跳,未倒完的水,连着水桶蓬的一声下落。
“噢~~~”
比与女人那什么都叫的**,浑身的酒气也随之消失的干干净净。
老三心中那个火气,可看着曾胖子嗜血的光芒却怎么也无法泄的出来,只能用目光狠狠的注视着那几个罪魁祸。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他希望是一眼猎杀一片。
这帮狗日的,平时他玛得称兄道弟,但整起兄弟来,是没有一点颜面。
二蛋在一旁打了个饱嗝,像是被水给灌饱了,那吐出来的,除了酒气便是不由分说的水汽,迷迷糊糊间好似清醒了。
面前站着的那大吨位,瞪着银铃儿的大眼珠,似笑非笑的脸庞。
“妈呀”!怪吓人的,不跑的是傻瓜。
曾胖子操起旁边的一根铁棍直追,可毕竟能力有限,只追了一会便不追了,脱下脚上的皮鞋恨恨的扔了出去。
三狗子在远处笑着,二蛋上窜下跳,比猴儿还灵活。
只留下木讷的老三,也不是木讷,当贼的又有几个循规蹈矩,只不过在监狱呆了几年,在社会淘汰了几年,胆子唉有点儿收缩,真不知道离开了码头,他还能不能活下去。
有种得过且过的麻木感。
曾胖子一瘸一拐的从远处而来,扔掉的皮鞋始终没捡回来,正着火呢!见站着的老三暗叹真是没有那两狗日的来的聪明。
你要跑了,也好给我个台阶,可你就站在这,不处罚你吧,还无法服众。
老三是不懂他的心里,以为老老实实地,像我公安干警所说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却忘记了,他曾经也是凭着老奸巨猾,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方针,搅动着衢城的治安。
那时候说起老三可是个人物,出了多少警力才抓了他这个江洋大盗。
可惜,时光一去不复返了。
这会儿突然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小心翼翼的活着,看别人的脸色,听候别人的吩咐,即使有想法,也要偷偷摸摸观察一番,在适当的时间,顺带了一句。
倘若没有机会,只能藏着、噎着,放进肚中,独自消化。
“哈~嘿~”
他尴尬的笑着,表情很不自然,手指不停旋转,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哈哈……哈哈……”
曾胖子阴阳怪气的笑了两声,迅儿的扒下另一只脚的鞋子,便要不顾一切的狠吧下去。
可最终还是留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