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快乐,说到底是亏了,美人如玉,放在身侧既有醇香,又何必取之,你说是不是这理”?
“你是我碰到少数明白事理的人,我觉得应该给你封个红包,让你永远记住,那次与你谈人生的女人”。姑娘痴痴得笑着,即便是舞女亦能散纯情的美丽。
她说做就做,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张钱来,面额不大,只有十元,对折再对折之后,整齐的放入他留有余温的衬衣口袋中,顺带着轻轻的抚摸了一下。
二蛋尴尬的笑笑,没想到最终还是被她给调戏了。
两个钟说短不短,说长转眼即逝。
床上的人儿留恋的看了一眼,或许下一刻她又得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可不知下一刻,她是否还有这种际遇。
恐怕很难再有了。
两人虽然聊了很多,从南到北,却独独没有留下彼此的联系,甚至连名字都未曾提及。
她没有问他为何而来?
他更没有企及询问为何有手有脚却做出卖身体的事情。
就如同老友般,聊着碎语,给的却是尊重。
“我走了”!两个钟已到,留下来也不可能守望一辈子。
尽管聊的不赖,可终归到底不是一路人。
“你的技艺很好,让我难以释怀”。二蛋起身相送,说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话。
姑娘却听懂了,烟赤媚形的一笑,道:“这是你和我的秘密,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话音落下,提起裙摆,落落大方的离开。
有一句谢谢,隔着房门儿响动,久久回荡……
※※※※
码头上的风微微依着,江面随波而动,杨柳岸,风起残舞,那一曲醉下江南。
昨日一菊~花残已成过往,今日曲终人散添新曲。
生活依旧。
不同的是过程。
老三似乎又回到了数天以前的开朗,跟在蛋哥儿、狗哥儿身后当起了跟班,他却乐得其所。
三狗子稳重,还和曾经一样,毫无任何偏见,二蛋时常冷言冷语两句,倒也没有深究。
三贱客经历了一场风雨,终究成功复位。
“来,老蛋、老三,过来休息会,尼玛的这鬼天气热死了”。就算再好的涵养,恐怕也要在即将到来的炎炎夏日下,消耗殆尽。
况且他还不是那什么狗屁好脾气。
五月的天,午时的阳光毒刺,如歌如洗,汗流雨下。
况且是干粗活、累活的码头搬运工,简直是要了老命。
“我日尼玛,这是人干的活吗”?二蛋身体虚,直直躺在了柳树成荫的地面上,小嘴儿一张一合,艰难的抱怨着。
老三还好一些,毕竟干了几年麻木了。
“我去花姐店里买几瓶冰镇水来着,你两注意点,别让曾胖子看见喽”!三狗子道着,起身向小店而去。
他现在进去三狗子的世界傻傻分不清是虚幻还是现实。
有时候不禁抱怨,好好的日子不过,却非要来这受苦,究竟值不值得?
世界上,太多的问题没有答案。
……
那一口冰镇矿泉水,丝毫不下于琼浆玉液所带来的惊喜。
一股脑儿半瓶下腹,才有了一种从心散的舒爽感,直沁心脾,让他们知道自己还活着,活在当下。
可面对接下来的活儿却兴不起一丝兴致,哪怕他们现在是计件儿工资。
“明天去府山公园那搞一把,我盯很久了,狗日的,这热的天非烧成蒸笼不可”。二蛋躺着地,吸着烟,对万恶的资本家充满了无线仇视。
他已经想好了,若是曾胖子不见待,大不了爷走人。
三人骂骂咧咧的,一会又聊到了女人,特别是昨儿个,老三直流着哈喇子,赞叹天上人间果然不凡。
不过,昨日最辉煌的莫过于二蛋,别二个玩女人给小费,他倒好,不但没花一个子,还意外得到了美女的反扑。
此时,三狗子娓娓道来,老三一愣后两人哈哈大笑。
“笑个屁,那是哥们资本大,你们有本事也让美女倒贴一把”!被人取笑,二蛋不乐意了,据理力争着。
嬉笑怒骂了一阵,话题又转而到了曾胖子身上,老三略显担忧,别尼玛偷工被抓个现形那就难堪了。
“怕个屁,他还能吃了我们不成,如果害怕趁早儿滚蛋,别在这影响我两的军心”。二蛋仿佛已经下了决心,春秋可以乐呵呵的在这干活儿,夏冬之际另谋钱路,能混则混,管他娘的是曾胖子也好,还是别人也罢,好好活着才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