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腰后的硬东西是真家伙。
“走。”又有几人上来了,挟着他进了空旷的烂尾大院,另外的人,正四下看着是不是有追踪,直到四方外的望风者报讯安全,才有人把车直接开进了大厅间,嘭嘭嘭几束应急灯亮,照上了那辆货厢车。
“自己人,自己人,曾哥,不,是老假让我送货来的。”二蛋儿大声嚷着。
高瘦个子解决戒备了,一挥手,背后的人把之放了,蛋哥儿恬着笑脸,赶紧给人烟,不过没人接,却有人指着墙角,让他站着别乱动。
“至于吗?辛辛苦苦跑了大半夜,钱还没给涅”!他是满怀的不乐意,这大雨倾盆一开就是四个多小时,而且受这待遇,谁也不能开心不是。
“贾无言呢”?
“我大哥不在,你们不能拿我的货啊。”余罪站到墙角了,不过还是不知趣的嚷嚷。
高瘦个子烦了,上前卡着他脖子,摁在身边,低叱道:“货要有问题,老子马上拧断你脖子。”
蛋哥儿瞥眼,那汉子眼上一道疤,阴森得像个鬼,吓得他哆嗦了一下,不对,是一道额头连到颊上的疤,整个人在这个环境里显得格外恐怖。
开车厢,验货,箱子都被撬了,二蛋儿一看生怕别人现自己看过货,赶紧地解释着:“那不是我干的,缉私查的,今天查得特别严,把箱子都拆了。”
车上验货的没人理他,一个箱子一个箱子查着,总得来说,二蛋儿并不算走私,他的车上有批文,有盖章,也是缉私没有抓他的原因。
虽然说那批文不知是何而来,但在雨夜下,不一定看得清楚,而且通讯设备瘫痪对于核实存在着困难,对于药品输送,迫于急切需求下,只能选择放行。
而现在,看着一行人翻查的模样,狠厉的姿态,看来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突然车厢内传来一声大笑,雨夜下,那道狰狞着,长长的刀疤耸动。
这个场景很多年以后都成了他的噩梦,设想一下,如果是他这么位金牌卧底帮犯罪分子运送了一车特大黑货,恐怕会成为最大的傻瓜了。
很遗憾,你越担心,就越生了。
从箱子拿出的封闭小药瓶,还有外表浅蓝白的胶囊倒出的都是漆黑的成分,还有那密封的药品袋中撕开后呈现的色彩,很可能是火药。
他现在明白为什么告诉他这车只值三千了,那是让他走得不要有心理负担,可偏偏他也以为犯罪组织短时不会启用新人,还居然一点心理负担没有,大摇大摆地闯过了两关。
“这是什么?”蛋哥儿气得快哭了,回头盯着瘦高个子,苦不堪言地问着:“怎么没人告诉我?这他妈让警察抓住,不得崩了我?哎哟,这谁呀这么损,坑死我了。”
验货的笑了,接应的也笑了,瘦高个子反而把他放了,笑着道:“哈哈,哭什么?你是本年度最成功的走私分子,有前途啊。”
接货的乐了,笑着道:“前途有,不过有点糊涂啊,这不是崩了你的问题,而是够崩你好几回了。哈哈……”
几人都哈哈大笑着,二蛋儿呲牙咧嘴,难受无比,而其他人看着这位蹲在墙角瑟瑟抖的,还以为吓破胆了,没人理会他。
货就安装在胶囊药品袋中,这层伪装成功地骗过了忙得焦头烂额,只顾敲车身夹层检查的缉私人员。
或许所有人都没想到,犯罪分子竟会如此大胆,走高,送的还是新人,里面却是黑火药。
清点,出货,装卸,交易开始了………
信号出去了,蛋哥儿就等着人赃俱获,不过轰隆隆的雷声响起时,让他多了一层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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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号,有信号……”
一直枯坐守着接收仪的吼了句,一室都涌上来,张立涛几乎是奔进来了,焦急地喊着:“什么地方?”
“在……在……”技侦员比对着座标,猛地脱口而出:“东海市郊”。
“联系东海市警方,协助我们的特警跨省追捕”!
滴滴……像命运故意捉弄一般,刚喊出地方,红点消失,跟着轰隆隆的雷声挟着闪电,把满屋照得透亮。
雷电天气,阻碍了信号的传输,张立涛焦虑地让属下接通地方特警的通讯,问着能不能准确定位。
技侦在满头大汗地盯着仪器,手哆嗦地乱摇乱晃,可仪器静默着,像嘲笑一干警察一样,再也没有显示出信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