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心里的慰藉吗?
“开枪,算我求你了”。曾向阳以手支地,慢慢的跪着。
两个人的眼睛,四目紧紧相对。
胖哥儿读懂了,他想要解脱。
他开枪了,是闭着眼开得。
枪声带着巨大的回音,响荡在风中,在空气中……
也在胖哥儿的心中轻吟着……
那一刻,他看着手上沾染的鲜血,眼眸里是无尽的黑暗,心如刀绞,泪如泉涌————
“拖下去,找个地方埋了”。
“不,求你,我保证我声张,请让我安葬他”。胖哥儿可怜兮兮的祈求着,这是他现在唯一的信念。
“你觉得他会领你这个情?别忘了,是你开枪杀了他……人要学着忘记才会成长,未来你还有很长的路,组织会善待每一个效忠的人”。老头儿并不怕曾胖子反水,他就怕下面的人胆子太小,遇事畏畏缩缩。
还有别忘了,是他自己开枪杀的人,许多人见着呢!即使去自,第一个死的不知道是谁!
曾向阳的尸体在胖哥儿的犹豫中被人带走了,他心里恨自己,明明不愿意的,可就是不敢说。
他的麻木,他的胆怯,他的自私,已经配不上当曾向阳的哥哥了。
“他们两兄弟玩了一出好戏,要不你两兄弟也来一出如何”?不知道老头子是何心里,望着二蛋、三狗子微微的笑着,但说出的话又让人寒心。
“这样,你们两个人今天只有一个可以活着,我想听听你两的意见,怎么说我也是挺明主的一个人”。
“明主你妹,尼玛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爱慕虚荣,喜欢女人内裤的傻蛋,你不是涵养好吗,有本事你能一直保持平静,我擦尼玛个祖宗十八代,当初尼玛怎么不将你射墙上……”被人狠打,他忍了;曾向阳的死,他忍了;现在蛋哥儿不想忍了,足足骂了三分钟不带重复的。
“二蛋,其它我都听懂了,但我有一点不懂,你又没和他一起嫖过娼,怎么知道他喜欢女人的内裤”?反正都要死了,看到曾向阳先一步而去,反而坦然了。
蛋哥儿笑了,哈哈的问道:“你说女人内裤的作用是什么”?
“装逼啊!蛋哥儿有才,逼和逼果然是一样的”。三狗子也笑了,也许他们很快就要步入曾向阳的后尘,但有一点他两比他强。
至少现在老头儿的脸色不对了,一会青一会红的,差不多要到走火入魔的境界了。
不过,他的涵养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媲美的,竟硬生生的听完了他们的辱骂,没有还口,甚至没有挨揍。
“我一直信奉一句话:强者从不予以争辩,只有卑微的人才逞一时口舌之快,本来我想留下一个的,但现在……”老头子摇了摇头。
“等等”!蛋哥儿拦住了他,缓缓说道:“再让我骂十分钟,反正都要死了,还跟你狗日的客气啥!有本事单挑啊,看我能不能踢爆你的老二……”
老头子辉辉手,阻止了他的话,径自儿说道:“听我把话说完,现在我决定留下你们两个,加上他,以后你们三人就是我的直系下属,只需对我负责就好”。
“靠,你说啥?”蛋哥儿不平静了,心里不禁臆测,难道这老头有受虐倾向,被人骂了三分钟刚刚还喊打喊杀的,就没事了。
他掏了掏耳朵,以为出现了幻觉。
“有啥好奇怪的,如果我就这点气量,还怎么让人信服,如若当时你们真的狗咬狗,我倒不介意将你们清理出局,机会是给你们了,就看你们以后的表现……还有,以后别让我听到你个小兔崽子在背后骂我,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最后一句他终于不淡定了,带着浓浓的警告。
“哈哈……”蛋哥儿笑出了声,原来他也不是圣人啊!
只是一晃眼看到曾胖子忧郁的眼神,还有地上未干的血迹又沉默了。
“赶紧滚吧!门外有辆车,车上有人会带你们去该去的地方”。老头子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的赶着几人。
蛋哥儿勉强的笑笑,随后来了一句雷人的话:“老头儿,老子走不动了”。
他浑身是伤,凭着自制力支撑到了现在,终于坚持不住了,同他一起昏迷的还有三狗子,胖哥儿在不久也因为抑郁陷入了昏迷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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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哥儿睁开眼模模糊糊的看了周围一圈,有淡淡的药草味,看着房间的摆设,他知道是在哪儿了,是在那个一心想收他当徒弟的老毒物诊所中。
“小子,我就知道你该醒了”。说曹操曹操就到。
蛋哥儿迷糊的问:“我睡多长时间了”?
“不长,正好两天两夜,话说让你当我徒弟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就算杨老鬼想动你也要问问我是否同意”。老头儿对于他的表现很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