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子缺对他个人能力还算认可。
“进来吧”!反正他是不怎么喜欢这人,六子生性洒脱,不怎么习惯与一本正经的人相处。
当然,那只限于家族层次在他之下的人。
这些个烂仔头脑活着呢,别以为一天只知道吃吃喝喝,可生意也随着肚皮越做越大。
“严兄”!子缺拱了拱手,虽然他读书都是瞎混,但却佩服会读书的人,就像眼前的严墨武,有一种精神上的交往。
仿如古代的侠客,引为知己。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只是片刻,他便心生疑惑,除了公司高层,还有六子、阿辉外,他还没告诉过别人,这严墨武是怎么知道的?
墨武放下手中篮子,找了根凳子坐下,微微摇头:“这事说来话长……”
“六子给黄兄泡个茶”!子缺招呼了一声,又转过了头:“不急慢慢说,有什么事能帮的我肯定帮”。
这是一句任何场合下都适用的客套话,墨武却很受用,在京城,又有多少人能有这个面子得之?
他突然间有些犹豫,是不是要用这次人情,对于一个精明的商人,墨武清楚的意识到如果这次不提芷柔的事,那他与黄家小太子之间的情意恐怕会更近一分。
以后在京城的展,将是天壤之别。
接过六子递来的茶水,呷了一大口,却没有忘本:“黄老弟知道君芷柔吗”?
“你是为她而来”?子缺眉头一皱,君芷柔太熟悉了,就六子与阿辉整理的资料就一大摞,如果不是老邢救了他,恐怕都喝过孟婆汤了。
可老邢后面要保她,不得不引起他的重视,最后一调查,吓了一大跳,君家老太爷原来还是个大人物,可惜死了几年了,影响已不在。
君芷柔的父亲一辈,兄弟姐妹四个,都没有太惊艳的,只有她爸是国家一建的老总,可在两年多前建工程时出了大事故,不但被削了官职,还赔了个倾家荡产,现在的君家在京城连三流都算不上。
他不清楚老邢为什么要帮他,现在又出了个严墨武,他需要仔细堪酌一番。
“其实我们两家是世交,我爷爷是芷柔爷爷的警卫员,我们是一个大院长大的,后来她去了国外,她爸出事后才回来,挺可怜的一个姑娘,事情我都了解了,不管谁对谁错,双方都不要追究了,子缺老弟,你觉得呢”?
墨武说的情真意切,到这儿也没什么可瞒的,黄家小太子若想查,自然能查的清清楚楚。
与其玩弄手段,倒不如诚实面对。
黄子缺沉吟片刻,突然说道:“我听说她已经请了律师准备告我,黄兄知道这事吗”?
墨武一愣,眉头紧紧皱起:“这我还真不知,如果子缺答应我的要求,我自然会劝说她放弃”。
“好”!子缺答应的干脆。
“那我就先告辞了,有消息我通知你”。
……
“子缺,你就算答应,也不用答应这么快吧”!墨武离开后,六子当即就牢骚了。
他怎么看怎么墨武不爽,原因没有,就是本能的不喜欢,而已!
子缺下床,靠在沙上,缓缓的道着:“我不是给他面子,他严墨武也没那么大面子,我是不想得罪邢十三,不知道为何,我觉得他很危险”。
如果严墨武将事情办妥了,君芷柔不追究,他相信老邢也不会涅着不放,这样至少不用丢最后的面子。
六子一想到那副尊容,也是本能的一颤,他可是切身体会过老邢的厉害,被单手提在空中的滋味,不太好受。
“你说,我们不道歉,他还真能杀了我们?我反正不信……不行,我得找几个保镖看着,谁知道是不是疯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有过一次教训,他不敢赌。
子缺摆摆手,意兴阑珊的道着:“行了,先看看严墨武的动作”。
他不是没想过动一动老邢,可毕竟是邢家子嗣,虽然被赶出了家门,但谁知道里面的弯弯道道,万一搞砸了,黄家几十年的心血将毁于一旦。
而且,老邢还是他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他都没有与之敌意的心思。
如果严墨武能将事情缓和那是他目前最迫切希望的事了。
正当子缺思量间,墨武同时站在小树林乘风。
他正考虑着如何对芷柔开口,如果是一般人以他说服黄家小太子,指不定得开怀大笑,不管怎么说算是解决了一桩麻烦事。
但以芷柔执拗的性格断然不会,弄不好还会将好不容易培养的感情瞬间分崩离析。
他这是遭了什么罪,明明是好心好意,现在像弄得里外不是人,可为了芷柔,他愿意担下所有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