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亦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又何况是个修仙人。
听到她冷酷的声音,老邢突然笑了,淡淡的道:“你应该是从香巴拉出走的雅利安人吧,外人都传你们身高一丈有余,但我见过他们,有人让我带话给爱丽丝,早日回头是岸”!
“既然你知道,赶紧将玄鸟佩交出来,兴许我还能放你一条性命”。如果不是公主正在闭关,她们左右宫主、护法几十年前同样受伤颇重,哪轮得到他一个小小的修仙徒如此猖狂?
可她的话一出,邢十三又乐了,嗤笑一声,道:“你们是不敢回香巴拉,不敢面对曾经的同族吧!难怪会派几个小喽啰前往,人是我杀的没错,但玄鸟佩不在我手中,有人渔翁得利了”。
“不论玄鸟佩是不是在你手中,今天你难逃一死,要怪只能怪你不识抬举”。他一次次的选择与她们作对,破坏即将而成的大事,就留不得。
她本早该出现,只是身上伤势不轻,这会依然抱恙,可她等不及了,邢十三不除,华夏大事难成,进而影响整个世界局势。
他,必须死。
“左宫主手下留情”!正在这时,又出现了一道身影,依然黑衣蒙面。
但从他来的那一刻,邢十三一眼就认出了,身体微微的颤抖。
这具身形,他太熟悉了,尽管是黑衣蒙面,依旧逃不过他的眼睛,正是邢十三苦苦找寻的父亲————邢狂虎。
人影刚到,落在那位女人的身后半步,身体微微躬着,给了足够的谦卑。
“你来干什么”?女子的声音犹如寒潭的冰水,冷得透彻。
邢狂虎一惊,将头低了下去,低低的说道:“左宫主,邢十三是为小儿,当初你们让我投诚,可是答应过我,祸不及家儿,会给他们一条生路的”。
“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邢家早已经分崩离析,但是,你这儿子,好生不识抬举,如果他能安安分分活着,我有必要千里迢迢而来”?女子压住了火气,毕竟邢狂虎了解华夏,是个极重要的棋子,暂时还不利于闹翻。
“混账小子,识时务者为俊杰,跟着我走,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邢狂虎抬起头,对这个儿子怒其不争。
邢十三脸上是自嘲的笑,微微摇了摇头:“我这是我要对你说的,踏错一步不可怕,怕的是一条道走黑,邢狂虎你是一个华夏党员,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干的是什么事?”
“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再任由华夏如此下去,**、贪婪、傲慢,朝不像朝,国不像国,才是真正的走向灭亡”!邢狂虎据理力争。
邢十三同样不肯退让,正如十年前那一次,谁也说服不了谁。
“左宫,请看在我兢兢业业的份上,能否留他一条小命,毕竟他身上留着我的血液”。尽管道不同,但身为人父,他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惨死在他的面前。
这样的结局,他无法接受。
但邢十三并没有领取这份好意,既然道不同,自然不能为谋,他的傲气不需要敌人的施舍,哪怕粉骨碎身。
他只是想知道十年前,那份纳碎的立威究竟有没有他邢狂虎的身影。
这是他一个死结。
“十几年来,我的身上沾了无数的鲜血,至于你所说的人,我已经记不清了,就当是我杀的吧”!一个新时代的来临,总是要面临着鲜血的洗礼,成王败寇,已是千万雄,又何在乎多上两个。
可这将邢十三心中最后的一个期待也给泯灭了,这是多么的残忍。
他仰天长啸,态若癫狂:“邢狂虎,你我父子之情在此恩断义绝,以后我再不会顾及你的生死”。
他顿了顿,指了指那黑衣女子,不屑道:“当初荏苒大妖真是瞎了狗眼,竟然救了一群白眼狼”。
“你……找死”!如果她们心中还有一个禁忌,当属荏苒无疑。
“老妖婆,你横什么横,姑奶奶我先教训教训你”。囡囡跨出两步,与黑衣女子遥遥对视。
“左宫……”邢狂虎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黑衣女子转过头,扫了一眼,淡淡道:“我可以留他一条命,但必须废了他的修为”。
“慢着,在天子脚下动手,你觉得你能安然撤退”?邢十三突然伸手阻拦。
华夏藏龙卧虎,在故宫房顶打斗,那些隐藏多年的老妖怪恐怕都坐不住了。
对于邢十三当然求之不得,但在闹市区,他又不得不顾虑普通人的安危,到时候血流长河,这身罪孽他背不起。
“囡囡,带着慧慧回家,我稍后回来”。他抽空嘱咐了小丫头一声。
这一去,生死两茫茫,他确实没多大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