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下午到了,一直在坟前聊到了晚上,虽然两老已经不在,但有人说过,只要他还存于心中,他就一直在,所以他们像是四个人在聊天,在倾诉。
邢十三在他两坟前分别磕了三个头,从怀中掏出一枚戒指,希望两老见证,属于他们的幸福。
晚上。
两人住在了沧月二叔家。
依偎在阳台的护栏上,看着山村迷人的风景,老邢动情的说道:“月儿,过了年我们就结婚吧”!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从指尖溜走。
……
翌日。
相比于北方的干冷,南方的天气要暖和许多,但这儿比较潮湿,吹来的风都像冷冽的冰刀一样,砸在脸上隐隐传来的一阵刺痛。
京城在前几天已是飘起的雪花,新杭依旧不动声色,仿如一个矜持的少女,面不改色。
一大早,告别了二叔,两人回了京。
今日,沧月容光焕,精神头没由来的好,等待了许多年,他们终于将要结束这场长跑了游戏了。
有情人能够在一起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更何况是两个经历着各种困难走到一起的人,更值得珍惜。
下午。
回了京的老邢,记得当初罗水月的承诺,给罗妈妈和她上了一炷香,合乎着又去自己妈的坟上,独自念叨了许久。
虽说灵牌被毁,但邢家还没丧尽天良的将坟也给扒了,这也算留下最后的慰藉,也不知妈妈在这样的地方会不会开心,但迁坟是件大事情,时隔三十年,邢十三不想再去惊动她老人家。
瑞雪兆丰年,今年新杭的雪似乎比期盼的来晚了一些,但京城的雪却比报道中的大了许多。
白雪飘依,落在一砖一瓦,绿叶青苔,瞬间交汇成雪的颜色,将京城这座名城,仿佛变成了那座沉寂在冰底,浩瀚而缥缈的白城。
这一番光景,不由得让人联想到那位既拿的了枪杆,又拿的了笔杆的伟人,他笔下的《沁园春·雪》实乃是他老人家的高瞻远瞩。
拒绝了兄弟们的邀请,一家人踏实的在家里吃着饭。
老邢要感谢她们,是她们的陪伴,才有了家的定义。
她们更是感谢邢十三,有了他才有了新生。
……
不论如何不舍,时间不会随着任何人的意向而转移。
一些打工的人已经开始忙碌,奔赴各路车站准备着今年的生计。
公司也即将等着八号的开门大吉,希望今年能够再创辉煌。
至于那些奋斗在大年的兵哥、工厂人员、值班人员,他们辛苦了。
老邢近段时间也被折腾的不轻,每天除了喝酒就是喝酒,兄弟们的情意着实不好推脱,让沧月每天儿都翻着白眼,他也只能傻笑应付。
一转眼,过了灯节,等于说这个年是彻底的结束了,连那些莘莘学子们都投入到了紧张的学习当中。
老邢也进入了忙时,忙着准备婚礼。
听到他要结婚,袁胖子一力承担下了所有布置,老邢没想过要去哪儿办这个婚礼,家才是一个最踏实的字眼。
正月二十,两人应约去拍了一套婚纱照。
二十五,这场婚礼历经了几年,终于是来了。
到会人员本不太多,老邢熟悉的无非是曾经宿舍的几个,金新月刀锋与卡吉利做代表,加上楼兰公司的一群人,他并没有去请邢家人,毕竟已经没有瓜葛,又何必徒增不快。
女方的家人早几天已经接到了别院,加上京城的一帮兄弟,厉老头等人,满打满算四五桌足以。
老邢很满意这样的人设,结婚只是两个人的小幸福,没必要弄得满城风雨,劳民伤财不说,使得宴不像宴,倒像是耍猴的被人围观。
如今,家中擦洗的窗明几净,加上袁胖子与囡囡、慧慧的布局,倒也有那么几分意思。
虽然来人不多,但伴郎团伴娘团却是没少,曾经宿舍的几个与袁胖子、庞卫军几人挣着抢着谁都不愿放弃,最后还是老邢开了口,就老袁、老庞吧,你三狗屁的都结婚了,还掺和什么?
韩光小声的抱怨几句,说他嫉妒兄弟们的幸福,被夏霞遐揪了耳朵,才算作罢!
伴娘团显而易见的就囡囡与慧慧了。
婚礼即将来时时,却是来了先后来了两波不之客。
先来的是秦如霜,一位冰溶于水的女人,她今天显然精心打扮了一番,美艳程度与今天盛装打扮的新娘丝毫不差。
看到来人,作为同一届的江浙学生,宿舍的几人显然认识当时学校的女神,更知道当初她与老邢之间的一些感情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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