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指使外面的耗子啃亭子,硬挤也要挤进来。”一看赵彪又要去摸手榴弹,连忙道:“别慌别慌,他狠你馬叔更狠,瞧我的手段。”馬万里脸上再次露出那诡异的坏笑,从地上掐起那只痴迷迷半醉不醉的白鼠,从棉袄上撕下一根布条把白鼠连四肢带身子到嘴,五花攒蹄绑得严严实实,从棉袄里掏出什么东西放在嘴里狠狠嚼了嚼,啊的一声,顿时眼泪鼻涕流了下来。
一股浓烈的辣味立刻在不大的亭子里弥漫起来,好奇的赵彪凑近一看,馬万里嘴里嚼的正是早前从马家兄弟口袋里掏出的红辣椒,不禁惊奇地问道:“馬叔这当口您还忙着吃?指天红这样大口嚼法会辣死人的好不好?您,您是准备多吃点儿嘴里喷火烧死这耗子吗?”
馬万里辣得说不出话来,边抹眼泪边继续往嘴里塞辣椒狠嚼,但一口也没咽下去。摊开手掌噗地吐出一把红沫子,狰狞一笑,将嚼碎的辣椒从白鼠臀~眼里塞了进去。
本来半痴不醒的白鼠立刻眼珠子凸了起来,但是尖尖的鼠嘴被布条绑住怎么也叫不出来,身子扭得跟麻花一样。赵彪惊叫道:“馬叔您这……这么做太损,太损了。”馬万里辣得边拼命哈气边狞笑道:“不对敌人残忍,怎么他妈的让自己舒坦?”随手把不停扭动的白鼠扔到顶住亭门的八仙桌上,只见被绑住的白鼠像一条被扔到岸上的鳅鱼一样不停蹦跶。馬万里吼道:“还呆着干吗?快,快挪个缝把它扔出去!”
赵彪不知道馬万里在搞些什么名堂,但知道这馬叔做事看似荒唐,每一步都有自己想不到的深意。眼看亭子木墙上有些地方已经从外面被啃得露出了尖尖的鼠嘴,顾不上再问,一拉八仙桌从露出的门缝里把白鼠扔了出去,又连忙把门顶好,一时夹住了两只就势往里钻的黑老鼠,叽叽惨叫。
绑着的白鼠噗地落在离亭门不远处拼命扭动,亭外正在鼓气吹哨子的大黑天一看自己心爱的宠物被糟蹋成这样眼都红了,再顾不上吹哨子,大叫着“八嘎牙路,死啦死啦滴”扑向白鼠,心疼地飞快解开白鼠身上的布条,忽然惨叫一声,被解开束缚的白鼠一口死死咬住大黑天的眼皮不放。
…… …………………………
…… …………………………
大宁寺塔的楼梯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芫狼骂了一句,这群和尚忒娘的烦,转向臧参谋道:“这墙上老寿星咋得罪你了?下手真狠,看这脸上得被扎了多少针?”臧参谋笑道:“才六针。这是我在师座面前夸下海口,要施法拘拿躲藏在木林城里的倭国妖孽寿老人。”
芫狼“啊”了一声:“拘神捉妖?我说臧参谋你怎么这么处处透着邪门呢,敢情你是道士出身!那抓来的妖孽在哪儿呢?我怎么什么也没看到?”黎陌阡皱眉道:“老芫你不要再闹了,捉鬼拿神什么的只是笑谈,我愿赌服输,不用浑岔。”芫狼急道:“师座你也忒老实了!你想,打赌就是做生意,哪有一点儿不讨价还价的。姓臧的答应你的事情做不到,你干吗非要做到答应他的事情?”
黎陌阡一怔,暗想芫狼虽然是个粗人,这番话倒是细理。抬头看向臧参谋。臧参谋笑道:“芫营长的话好在理啊,只是,谁说我答应师座的事情没做到呢?”芫狼催道:“做到了就要让我们看到才行,看到妖神才算你给了交代。”臧参谋声音低了一些:“说得是,如果捉不到寿老人,怎能给自己,不,给师座一个交代。”
黎陌阡看着臧参谋脸上的神情忽然心里一动,低声问道:“那北斗第七星,可是瑶光?”臧参谋手起第七针钉入七神图中的寿老人的口窍,缓缓道:“知我者师座。不错,这北斗七星最后一星正是天关破军瑶光星,拘邪神寿老人最后一魄雔飞魄。”
此时室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张脸,一眼看到作战板上扎满针的寿老人画像吓得一愣。
臧参谋陡然舌绽春雷大喝一声:“七星聚华,北斗追魂,妖孽寿老人还不服罪!”死去的天书和尚最小的聋哑徒弟福平推门而入,愣间被吼声惊得慌忙后退,却被后面一群急匆匆的和尚给挤了进来,七嘴八舌道:“师座,原来我们真冤枉了芫营长!刚才福圆听说你们要抓杀我师父的倭国奸细,便偷了你的马想逃,却被枣红马摔下踢死了,看来他才是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