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齿难忘。若是您有什么苦衷得留下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性命,我们定当遵命。”黎陌阡看向臧参谋,臧参谋正在锁眉思考,见黎陌阡看向自己便点点头道:“有些事情可能和我开始想的不一样,很是奇怪。我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要问他,哪怕他就是急着寻死我都不同意。”寿老人长吁一口气:“好,那黎陌阡我先告诉你,安倍秀宁此时不在倭国,就在城外的军营中。”
黎陌阡摇头道:“你说谎!秀宁答应过我,没有我的准许,此生不会踏上华夏的土地!”寿老人摇头道:“难怪你们华夏有句古话叫作痴心女子负心汉,世上有什么承诺能经得起相思的煎熬?”黎陌阡心头一痛,想继续追问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臧参谋看着寿老人:“回答完黎师长该回答我的问题了。你为什么来到木林,又潜伏在大宁寺塔良久,究竟所为何事?”
寿老人低声道:“这关系到一个大秘密,是……”此刻窗外一轮圆月缓缓从乌云里钻出来,罩得木林城一片柔和,月纱下似乎烧煳扭曲的城烬也不那么难看了,从夜空中传来了一阵缥缈的女声,打断了寿老人的话,凄凄惨惨,冷冷清清,像歌又不像歌,像戏文又不像戏文,若有若无,只听了片刻,便让人觉得牙根酸。
作战指挥室里的人被这忽然响起的怪声吓了一跳,臧参谋还要说话,忽然看到寿老人的面孔奇怪地扭曲起来,**一声,便像中了子弹一样捂住胸口倒下,四肢抽搐几下,就此不动。
作战室里的人惊得呆了,一时竟无人想起上前查看情况。夜寂静得可怕,只有窗外的歌声游荡,断断续续永无止境。臧参谋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检查寿老人的尸体,片刻后苦笑抬头:“看来是这家伙年纪太大受了挫折心力衰竭,又乍听怪声居然活活被吓死了,倒走得干净。”
黎陌阡厉声道:“勤务兵!”大胡子勤务兵连忙立正:“到!”黎陌阡指指窗外:“带人去查一下,声音如此凄切,会不会是师里有人败坏军纪,糟蹋了城里躲着未撤离的女眷!”勤务兵犹豫道:“这个……我……”只听和尚们纷纷劝阻:“黎师长,这歌声可不干您部下的事情。夜半月圆鬼唱歌,在木林城已经唱了百来年了。”
黎陌阡奇道:“百年?我进木林时间不短,怎么从来没有听到过夜里有怪声?”花白老和尚双手合十,接口道:“是啊,留下的传说,也说不好,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听见了,谁知道今夜月圆又……恐怕不是好兆头啊。”
黎陌阡眉头直皱,勤务兵在一旁吞吞吐吐道:“师座,我知道您不喜欢这种神神怪怪的东西。但您想,现在木林打成这样,耗子都逃光了,哪里还会有大姑娘小媳妇的剩下?这唱歌的能是人吗?”老和尚点头道:“是啊。当年我们木林人也不是没有胆大不信邪的查过底细。有人专门追过鬼唱歌,可这歌声倒像是从地底下出来的。一会儿在东,一会儿在西,人根本追不住啊……”
看看黎陌阡的脸色,老和尚不敢再说下去,合十告退。其他和尚跟着要抬起寿老人的尸身退下,臧参谋做了个等待的姿势,弯腰在寿老人尸体脑门正中开了一枪,还没凝固的血液汩汩流出,和尚们慌忙念阿弥陀佛,芫狼吓了一跳道:“臧参谋你干吗?”
臧参谋抬头笑道:“我怕他用金针装死,这样放心一些。”黎陌阡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站起走到窗边出了一会儿神,缓缓沉吟道:“月上古楼鬼唱歌。”正在斟酌下句,收回枪的臧参谋低声接道:“日落危城尸满山。”
上下句韵脚不齐,却甚是应景。黎陌阡打了个寒噤,一时接不下去。臧参谋微笑不语,月色下那咿咿呀呀的女声叫得越凄冷了。
……
芫狼突然叫了起来:“别管什么鬼呀尸的了!折腾了半天我才想起来,我来作战指挥室是有急事的!紧急军情!紧急军情!”黎陌阡一愣:“有紧急军情你怎么到现在才汇报?”芫狼气道:“那能怨我吗?!我还没张嘴,就被你们当凶手给关起来了!放出来到现在又一直帮你们抓凶手对付真凶,什么时候有机会汇报了?!”黎陌阡苦笑道:“好好,你辛苦了。那现在赶紧说吧!”
芫狼打了个立正:“报告。太阳没落山的时候,东门城墙上的哨兵现城外倭寇和二鬼子部队好像在布置撤离。”黎陌阡奇道:“撤离?倭寇会在这时候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