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熙熙嚷嚷一片的人群,华严压了压手,阻止他们,道:“好了,好了,那就先文后武。[( 文斗采用琴、棋、画三门,胜二场算赢,双方可有疑义”?
说完,他满脸威严的扫视着全场。
“我们相信华老爷子”。一干食客都无疑义。既然华严已说,那要再反对岂非不给面子。
景曜也摇了摇头表示没有问题。
华严看了看众人,淡淡说道:“我宣布挑战现在开始。第一场斗琴,你们派谁上场”?
不远处一个美如冠玉的偏偏“男子”走向了一架古琴,顺势坐下,对着景曜作了个请的姿势。
景曜也洒脱的向着自己的那架古琴走去。望了望这“男子”总觉得有些古怪,忽然看他捏了捏自己的鬓,待仔细看去,这分明是个女子。
摇了摇头,抛去了心中杂念,缓缓地盘腿而坐,将古琴搁置在自己脚坐上,拨了拨琴弦,调试着琴弦的音调。
“叮!”对面的古琴响起,细致而沉静。一高山调的曲目在对面女子手中飞舞。对于这莫名的曲调,他总觉得熟悉,高山流水瞬间进入景曜的脑海,他曾经不止一次纠结过,为什么他明明没有接触过的领域,总是在不经意间打开。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慢慢放下了。
人们都说越珍贵的东西却是珍藏心底越深,在邢十三临终前,将沧月掩埋足够的深,是一个不愿打开尘封的记忆,也不知这两有情人何时才能回忆前世今生。
却说这会,景曜直间跳过了高山调,进入到流水调。高山流水交相辉映,通过两人的弹奏把围观的众人带入到那个意境之中,他们听的如痴如醉。
高山段弹完,胡玉再也跟不上琴步,音符连续出错,甚至连琴弦也被她拉断一根。
伴随着琴弦崩断的声音,对面的琴声戛然而止。胡玉刚想起身认输,就看到对面的年轻人站了起来,冲她一拱手,道:“公子琴技高,如今琴弦已断,不如和琴可好,它日若有机会,咱两再一较高下”。
胡玉一愣,知道对方是给她留了面子。目视着他,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它日定当登门求教”。
景曜一笑,道“在下景曜,指教不敢,相互探讨而已”。
胡玉的心一颤,景曜?那是个多么熟悉的名字,虽然她已另一个方式存在,但也相伴了数年,再相遇的那一刻,许多事情早已是物是人非,强忍着心中那份悸动,淡淡一笑,道:“景公子,如此,我便先行告辞”。
话音刚落,胡玉就莲步轻移的向人群外走去。
虽然她很想留下,仔细的看一看那个曾经追逐在他后面的小不点,如今有何变化,可她不能,至少目前不能!
华严看此情形,虽是景曜有意相让,但是,比赛就要遵守规则。他满脸平静的说道:“第一场和琴,第二场斗棋派谁上场”。
话音落下,华严的眼神四散看去,从周围的食客中扫过。只是就在这时,一个略上年纪的老者不知是何缘故,竟是突然的昏厥在地,旁边的众人大惊失色,都不约而同的看着华老爷子,希望他能够力挽狂澜,只是,华老爷子观察了不少的时间,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大声的喊叫道:“现在事情有变,只要谁能医好这地上的老者,这第二局就算谁赢”。
时间慢慢推移,很快的那些食客中不少的医者都是素手无策。景曜一直是冷眼旁观,此时暗中观察着地上老者的情形,知道再不出手,他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当下从破旧的布甲中掏出几根墨绿的竹针,蹲下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老者的身上插上九针。
旁边的食客即神态复杂,有的带着几分忧虑,害怕地上的老者出事。有的却是带着几分幸灾乐祸,还有一些人冷脸旁观,好像这根本就是一场闹剧。
然而过了片刻,地上的老者却是悠悠的醒来,茫然的望着四周。周围的人群皆是一怔,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真的是有几分本事。
看着已有结果,华老爷子当下朗声宣布,道:“第二场,景曜胜。下面是最后一场的比试,作画,以一炷香为限”。
时间慢慢的过去,一炷香转眼即逝,华严清了清嗓子,道:“双方既已做好了画,不妨拿出来一观”。
景曜的眼神有些复杂,淡淡苦笑道:“第三局不用比了,我退出”。
华严有些疑惑景曜的决定。问道:“景公子这是为何”?
景曜尴尬一笑,道:“华老随我过来一观就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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