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祖母,你们为什么抛弃凝儿,我不走,大不了就是一死,我姬凝绝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她这刚一降落地面,就听到了老欧与景曜的对话,当即出言反对道。
老妪一叹,缓缓道:“凝儿,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爹爹还有你娘亲如今生死难料,祖父祖母在接下来的封印中也不知能不能存活下去。你还年轻,也背负着驱魔族人的未来,所以,我只希望你能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即使你不想背负驱魔族人的使命,祖母也不会怪你,只要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成长,这也就够了”。
“我不要,我不要”!
此时的姬凝已经不复当初的仙女形象,而是像个小姑娘丢失了最心爱的玩具一般,一边抽泣,一边哽咽着。
老妪怔了一怔,随后脸色神肃,坚定的说道:“凝儿,这一辈子祖母没有求过你任何事情,但是这件事情你必须听我的,就算祖母求你。如果你还不同意,那我和你祖父就立刻死在你的面前”。
不知何时,她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柄一尺左右的短刃,紧紧的逼在自己的脖颈之下,隐隐的渗着几分的血丝。
姬凝望向这泛着淡淡白芒,寒气逼人的匕,又抬了抬头,看向祖母脸上一脸的坚定,挪了挪嘴,半响,才悲伤的道:“好,我走,我走就是了。不过你们一定要小心,不论在哪里,我都会默默给你们祈福的”。
“等等,”景曜看得一清二楚,心中段不想生这样的事情,当下问道:“除了这样,难道真的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
老妪还不及答话,一直怔的老叟却先开腔说道:“办法还有一个,不过说了也等于没说一样”。
“哦”?景曜皱了皱眉,疑惑道:“既然有办法,总不会比现在更糟,前辈为何不肯和我们分享一下”。
老叟仰天哈哈大笑,不过在笑容中却是充斥着浓浓的苦涩。过了片刻,老者俯下头颅,沉声道:“办法就是——除非我们能杀了蓝洞之眼的煌黑蛟,那一切因果自当烟消云散”。
他这话一出口,不止景曜一惊,就是邰大勇等都是大惊失色。一时间场上似乎又有了长时间的静寂。
更是弥漫着一种无奈的感觉压抑着众人有些抬不起头。
总是在冗长的梦境里完成生命现实里不愿上演的别离和割舍。这样的梦境,是否太过冰凉与残忍。
景曜的心中突然间涌现出了一股不甘,似对姬凝与两老之间的亲人之情,面对生离死别的痛苦;
似对这一路走来,默默在他身边之人,一个个却是遭遇各种困境之中的感伤;
似对上天让他背负所有的一切,拯救漫天星辰,肩扛七界六道安危的一种无力反抗。
过了良久,他的心里竟然涌现出了想要任性一次的莫名想法,紧紧一次那就够了。
片刻之后,他突然抬起头,缓缓地沉声问道:“你有几分把握”?
两老一愣,似乎不懂他的意指何为?
景曜双眼中精光一闪,加重了语气问道:“我是想问杀死蓝洞之眼的煌黑蛟有多大的把握”?
老叟怔了一怔,不敢置信道:“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或是脑子出了毛病“?
景曜坚定的摇了摇头,低声质问道:“我没有开玩笑,以现在的情形也不该开玩笑。如果我们总是坐以待毙,连想都不敢去想,那任何事都不会存在结果。现在,周玲姑娘的爹爹在它手中,姬凝姑娘的父母也在它的手里,或许还有很多无辜之人,同样更是在蓝洞之眼的湖泊之中。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们不能将希望寄托在老天的身上,拼劲身上的点点之力,哪怕最后失败了,也是无怨无悔。前辈难道不想救出你的儿子、儿媳”?
两老的身躯不由的一个轻颤,过了片刻,老叟突然深深的看着他的脸庞,喜怒无常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和我们讲这些,究竟隐藏着什么目的。以你的风度而言,根本就不像一个普通的弟子?”
景曜一叹,幽幽道:“不论我是谁,是什么身份,归根结底,我是属于一个正道修士,心中装的也是修士联盟的悲苦和喜悦。
从本质上说,我是与周姑娘,姬姑娘,一样的情殇,所以,我是谁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样做,才能一点一点的解决掉一个一个的麻烦。相较于目前的行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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