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传统的文化服侍并不稀奇,一念之此,倒也释然了。
三人进门后看了一阵,后面又进来一男一女,男人是个光头,而那个女人躲在几个男人身后,一动不动。
“老板,你怎么把客栈开在这深山老林?要不是我们的车子走错了路,被陷在了山腰上,恐怕还真难以找到”。福中年迈步上来,头上留着长,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模样多了几分狠厉。
双方略一寒暄,丁隐倒是知道了这帮人为何如此打扮,原来几人受那七侠五义之毒,效仿古人,又皆是同个孤儿院长大,遂结拜为陷空岛五鼠。
说起这五位异性兄弟,整体或许有人不识,但论及个,必是天下皆知。
陷空岛岛主钻天鼠卢芳——义薄云天。
老二彻地鼠韩彰——天生神力。
老三穿山鼠徐庆——阴冷奸诈。
老四翻江鼠蒋平——极近智妖。
老五锦毛鼠白玉堂——一袭白衣,艳绝无双。
只是那比女人还漂亮的白玉堂,丁隐看了那老五一眼,虽是秀气,但比之江湖传闻,似是差了一筹。
而且那位能与之当年开封府内师爷腹黑军师公孙策齐名的老四翻江鼠蒋平似乎并不在列,丁隐问了一问,转眼之间便是几道凶恶的目光传来。
站在前面的卢芳摆了摆手,幽深的黑眸眼观四路,平淡中不失威严,道:“老板,你这不会是……黑店吧”?
看他那样子,似乎毫不在意。
而听到这话,丁隐意识到几人绝非善辈,上前解释:“你看几位说的是什么话,我们这可是正当的旅店,顶多只挣客人的住宿费”。
说话之时,他朝前迈进几步,只见那躲在四个大男人后的女人一直都低着头,她额前的长被雨水淋湿,一束一束的耷拉在额前,此时她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在四人身后,怀里抱着一个不小的盒子。
站在前方的四个男人似乎注意到了丁隐的目光,纷纷挡在了她的面前,老大钻天鼠卢芳冷冷地说道:“还不去给我们准备房间”?
“好嘞”!
入夜时分,滂沱大雨倾盆,弦月退避,山中空气无伊,可那四男一女诡谲异常,倒又是使这客栈平白渡上了一层阴霾。
丁隐暗暗皱眉,脚下动作倒是不慢,转身走进柜台,为这四男收拾了两间上等房间,剩下的女人单独准备一屋。
他回到大厅,正看到五人坐在大堂中央的方桌前商议。
“大哥,你看我们在这里停留几天比较妥当”?说话之人是那光头,彻地鼠韩彰,虽是那一头光亮的探照灯与那传言中一头飘逸长的韩彰相差甚远,但那魁梧的身材与那传说中天生神力的彻地鼠有几分相似。
卢芳坐在他的对面,留着长,左脸上的那道伤疤让他多了几分邪气。他说话的语气不冷不热:“三天,看这天气起码要三天才能开得动车,放心,这客栈偏僻,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找到”。
“都怪那老四,妈的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死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然警察怎么会找到我们的行踪”。说话的韩彰站起了身,给自己倒了杯凉茶。
他的话倒像是惹怒了坐在旁边的女人,她拍桌而起,道:“韩彰,你他娘说什么呢?我们家老四也是为大家死的,当时要不是他,你们能拿出这个玩意儿”?
韩彰听了后,露出一个不屑笑容:“你跟我横什么?幽若我告诉你,要是真舍不得老四,这儿,老五不就是老四的亲兄弟嘛,你干脆就跟着老五得了,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
幽若心中本就有气,又见韩彰不阴不阳的姿态,操起茶壶便朝他砸过来,韩彰身手敏捷,一侧身躲过了。女人一视,脸孔紧绷,吼道:“你再说一遍”?
彻地鼠韩彰站起身来,一眨眼的工夫,一柄锃亮的匕在油灯下着精光,转眼间抵住幽若喉咙,随之,淡淡的声音传来:“老子让你嫁给老五,你怎么着”?
这时,不动声色的穿山鼠徐庆攸地起身,伸手劝道:“二哥,都是自己人。”
韩彰不以为然,甩开他的手,说:“老三你最好不要插手,我倒要看看这娘们有什么能耐,整天就对着哥儿几个指手画脚。”
“老二,把刀放下。”坐在身边的钻天鼠这时终于开了口。韩彰闻言,迟疑地望了卢芳一眼。卢芳并没有看他,而是端起一杯茶送进嘴里,泰然若之。
轻轻的哼了一声,缓缓放下手中匕,不甘心地坐回到凳子上,他愤愤说了一声:“最好赶紧把那玩意儿卖了,咱们各奔东西,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这女人会不会死在我手里。”
秋波绿水空气新,游人古寨客栈闹。
这时候,钻天鼠卢芳没理会韩彰,却是转过身来笑着朝丁隐说道:“老板你见笑了,客房安排好了吗?”
他们刚才些许对话,不免让丁隐心下不定,开客店许久,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一群人。经验告诉他,面对这种人最好什么都不要过问,他们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一念所及,点了点头道:“都好了,这是你们的房间钥匙,四位大哥你们住楼上左拐尽头对门的两间2o9和21o,这位女士就自己单独住2o8,都隔得不远。”
“你再开一间,我自己单独住。”卢芳沉吟片刻说道。
“好。”丁隐低头查看了一下记录,把钥匙递给他,“那就住2o3吧,那间屋里的东西都比较新,这是你们的钥匙。”
卢芳上前来接过钥匙,然后将一把钥匙分给了韩彰与徐庆,一把给了老五白玉堂,一把给了那个叫幽若的女人,另一把自己握在了手里。
“大哥,那这个盒子……”徐庆突然一问。
卢芳看着盒子沉思了几秒,说:“就由幽若管着。”
话音落下,几人收拾东西上楼,走在身后的白衣,那位玉面小生锦毛鼠白玉堂却一直不曾吱声,他的目光停留在韩彰身上,看了许久,丁隐说不清那目光里究竟藏了什么,但他可以肯定,这群人不是什么好人,据他不多的历史知识知晓,陷空五鼠本是义薄云天,可几人身上阴冷的作态,还有那个一直抱着木盒子的女人幽若,在这雨夜出现,本身就是一件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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