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展某并不认识此人!”展昭抱拳肃声道。
“不认识?!”白玉堂喝道,“那为何他别人都不看,偏盯着你乱说一气?”
“展某的确不识得此人。”展昭一脸正色。
“臭猫!”白玉堂嗖得一下窜至展昭对面,直直盯着展昭双眼冷冷道,“你莫要以为能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胜过白五爷!”
展昭暗叹一口气:“展某绝无此意。”
“那好,咱们再打一场!”
“白兄已经得胜,何必……”
“由不得你!”
“展某……”
“都给咱闭嘴!”
白玉堂和展昭正吵得热闹,突然从旁侧传来一声高喝,顿叫两人同时一愣。
只见邵家锦黑着脸皮,抬臂扒开略显怔忪的白玉堂,直勾勾盯着展昭,在展昭身侧顺时针转了一圈,脸色愈凝重,又伸着脖子瞪着展昭逆时针转了一圈,最后长叹一口气,面色凛然抱拳道:
“请展大人宽衣!”
“诶?!”展昭、白玉堂皆是一怔,卢芳四人也是一愣。
只见邵家锦又上前一步,提高几分声音道:“请展大人宽衣!”
“诶?!!”白玉堂一脸惊诧,桃园眼在展昭脸上顿了顿,突然脸色大变,一脸防备向倒退了两步,“想不到你这只臭猫竟是、竟是……这、这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
就连远处的卢芳四人也变了面色。
展昭脸色阴沉,剑眉紧蹙,厉声道:“邵衙役请慎言!”
成何体统?!
慎言?
哈?
什么跟什么?
邵家锦有些莫名扫了这两人一眼,又向展昭走近一步。
却见展昭和白玉堂皆以同一步调后撤一步。
“展大人?”邵家锦瞅了瞅身体略显僵硬的展昭,心道不妙,赶忙又抱拳道,“展大人面色不佳,莫不是伤势加重?请展大人宽衣,让属下看看展大人伤势!”
“伤势?!”那边陷空岛四鼠同时惊呼道。
邵家锦不由皱眉,心道:治病疗伤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这几只耗子还真是没见过什么大场面。
白玉堂眨了眨眼皮,好似明白了什么松了口气,两步又凑了回来,桃花眼在展昭身上打了个转,“这臭猫受伤了?不像啊……”
展昭听到邵家锦所言,似有恍然之色,耳畔微红,黑眸瞥向别处,不自在微咳两声,顿了顿,垂下长睫道,“展某不曾受伤。”
邵家锦面皮顿时有些不受控制抽动,心道:
瞧这平时目光灼灼的黝黑眸子都不敢瞪人的心虚模样,简直和公孙先生隐瞒伤势时的表情一模一样,加上之前那股不祥的第六感和刚才那怪异少年的一番话语,还有这脸色苍白,呼吸紊乱,气息不稳……
这南侠无愧于公孙师傅所言的执拗,每次冲锋冲在第一位置,每次负伤却总独舔伤口,就连那腹黑师傅都毫无办法。
公孙策平时忙于要物,这展大人的病自是嘱托了他这个徒弟好好调养,一念所想,猛一转身,面朝大门,捂着心口痛声呼道:“公孙师傅啊,属下无颜,医术不精,展大人一身伤痛,属下无法医治,这就飞鸽传书,将展大人伤势告知公孙师傅,请师傅妙手回春……怕只怕远水救不了近火,待公孙师傅前来之时,展大人已经伤重难治,导致展大人卧床一年半载,从此在无法为包大人分忧……包大人啊,属下无能啊……”
“邵衙役……”就听身后展昭声音微窒,“展某只是轻伤……”
“还请展大人立即宽衣,让属下看看大人伤势!”邵家锦猛一回身,目光凛然道。
“这臭猫真受伤了?”白玉堂盯着展昭,讶然道,“怎么一点儿都瞧不出来?”
“难道白五爷要为难一位带伤之人?”邵家锦撇嘴道。
“难怪这猫儿今日才接了五爷两招就不行了……”白玉堂咧嘴一笑,挑着眉毛望着展昭道,“臭猫,别说五爷不顾江湖道义,五爷就招待你在这岛上养伤,等伤养好了再和五爷打一场。”
“五弟所言甚是,南侠还是先养好身体为先。”蒋平摇着扇子上前道。
卢芳、徐庆、韩彰也赶忙附和点头。
展昭眉头紧蹙,抱拳对白玉堂道:“白兄,展某职责所在,还望白兄将尚方宝刀还与展某……”
“猫儿,你还是先让小邵子看看你的伤势吧。”白玉堂闲闲道。
“白兄……”
“五爷、五爷!不好了!”
一个仆役慌慌张张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喊道,“刚刚小人依四爷吩咐去库房取银子,、现五爷放到库房里的那柄刀……不、不见了!”
“尚方宝刀!”白玉堂脸色骤然大变,立即施展轻功朝那小仆役来时方向飞身而去。
就见眼前蓝影一闪,展昭立随白玉堂疾奔而去。
“坏了?!”陷空四鼠同时惊呼,随后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