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那块被踩踏斜躺的草丛,可那草丛又能说明什么呢?
有人翻窗进去砍了徐庆脑袋,或者说之前他们说的蒋平,根本就没有死?
正当沉思,幽若吸了口气,道:“只有一种可能,从古墓之初,就有人跟着我们,说不定此刻他就站在我们某个人的身后,随时准备再拿起这柄刀……”
幽若的话让几人纷纷扭身,可房子里,除了几人却无外人存在。
……
雾寒烟冷,孤风旋十面。
晓风残月,夜变沉云卷。
这天吃过晚饭,几人坐在大堂,那个木盒子就那么安静地躺在中间的方桌上,洗了碗,丁隐烧了壶茶,给几人添上。
当他走到方桌前,情不自禁的观察起了木盒子,它看起来应该是和盒子里的宝刀处于同一时期,上面已经泛起了淡淡的青色,但这并不影响它的质量,从光滑的表面来看,即使再过千年,它也不会烂掉。
“怎么,老板也对咱们的宝刀感兴趣”?卢芳饶有兴致看了丁隐一眼,似揶揄道。
丁隐瞬间回过神来,半响,尴尬的点了点头说:“看上去不像是现代的东西”。
“没错,我想你应该对历史上一个叫包拯的名人不陌生吧,仁宗时任职权知(代职)开封府尹,一生铁面无私,宋仁宗,赵祯曾赐予他一柄御赐宝刀,刀名:开封”。
卢芳说完,顺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他的话如果不假,那他们盗的墓就是北宋名臣包拯的墓了,虽然丁隐略显愚笨,但对于黑脸包公却也熟知,传说这柄开封由宋仁宗,赵祯赐予之后,便被悬挂开封府,与那衙门内的牌匾“明镜高悬”同框,专杀大恶之徒,说是侩子手的大刀还真没错,也不知他究竟沾染了多少罪恶的亡魂。
丁隐不动声色,迎合道:“那估计有上千年的历史了吧?可真是个宝贝”。
卢芳淡淡一笑,说:“约莫算来,应该有千年了”。
随之深意的看了一眼丁隐,目光如炬道:“老板,商人重利,有些事得过且过,我不希望下次来是在这云隐山的孤坟上给你上香”。
丁隐身体不受控制的一抖,望着老大那剑眉下一双星眸,黑若幽泉深潭,对于他这警告深以为然,这可都是刀口上舔舐的人物,他只是一个小买卖人,全当这几日是自己做的一个噩梦。
卢芳看他表情,眯着眼睛默默点了点头。
“我看咱们还是赶紧离开此地,先把这玩意儿脱手”。韩彰歪着嘴喃喃道:“正好老三和老四都死了,咱们可以多分两份”。
卢芳听到这话,猛一拍桌子说:“你在说什么呢”?
“我这话有什么错,反正干这一行就要想好会有这么一天,他们死了,我们总不能将这些钱都扔了吧”?韩彰被这两日弄得不厌其烦,忍不住了,出言顶撞了两句。
这时,众人不及眨眼,卢芳迅拔出一支手枪,稳稳地顶住了韩彰的额头,狠厉地道:“我告诉你,当时出之前就说好了,既然大家一起去的,赚的钱就要足额分成六份,老四的那份给幽若,老三那份给送到他家里去,你有什么意见”?
手里的枪让他说话底气十足,他的冷语瞬间使得房间中诸人呼吸一窒,随之粗气急喘。
韩彰咽了口唾沫,悻悻说道:“我还能说什么?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了”。
“很好”!卢芳收起了枪,扭头对最小的锦毛鼠说:“走,咱们上楼去,把老三的尸体先搬下来,找个地方给他埋了吧”。
锦毛鼠白玉堂点了点头,起身便上了楼。
丁隐看着两人的背影,暗自呼了口气,心想人命关天怎么能如此草率,倘若真的埋了这么个人在他的客栈附近,那他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但……
无奈摇了摇头,形势比人强,又谈何言?
正想着,两人已抬着徐庆的尸体下楼,因为时间的关系,尸体已经僵硬,白玉堂背对着尸体,用手抓住尸体的双臂,卢芳抬着双脚,一步步从大堂里穿过,大堂里韩彰与那幽若都低着头,似是不敢看那具尸体。
丁隐回头望了一眼,两人正好抬着尸体转弯出门,只见那尸体的脚跟上有一处小小的黑印,那是什么?
想着,他拿起铲子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