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还有谁能有如此雅兴,偷了东西还不忘画朵梅花留念。”
展昭猛然转身,黑眸一凛,剑鞘锵然作响,霎时间,但觉眼前惊雷万道,风云叱诧,众人顿时一惊,瞬间后撤一步。
而白玉堂更是神色一滞,直瞪展昭正色道:“展昭,白五爷一人做事一人当,尚方宝刀丢失一事,五爷自会给你一个交代,你莫要为难他人!”
可展昭却是连白玉堂看都未看,直直走到卢芳身前,抱拳道:
“卢兄,展某尚有公务在身,不便在此久留,先行告辞,礼数不周之处,还请谅解。”
众人一愣。
“啊?这……可是……”平时沉稳气度的卢芳竟一时语结。
展昭微一颔,抬步走出库房,越过门槛之时,瞥了邵家锦一眼。
邵家锦立即领会精神,赶忙随在其后。
库房内五鼠这才反应过来,但见白玉堂嗖得窜出大门,拦在展昭身前,呼喝道:“慢着!”
展昭笔直而立,黑烁眸子定定望着白玉堂,不一言。
白玉堂直望展昭,绷着脸道:“我随你一去寻那‘一枝梅’!”
黑烁眸子半分不移,薄唇启道:“不劳白兄大驾!”
白玉堂一听,脸色顿时一变,桃花眼圆瞪:
“展昭,白五爷向来说到做到,尚方宝刀既然是从五爷手上丢的,五爷定要亲手讨回来。”
展昭望了白玉堂一眼,利落扭转身形,错过白玉堂朝外院走去。
白玉堂闪动身形上前,又拦至展昭面前,微蹙剑眉,双眸直瞪展昭。
“展昭,你莫不是小看白玉堂?!”
“此乃开封府的公务,不劳白兄。”
“你……”
“南侠且慢。”卢芳道,“如今这尚方宝刀在陷空岛被人偷去,于情于理陷空岛也该出份力,卢某这就请江湖朋友四下打探‘一枝梅’下落,助南侠一臂之力,至于五弟,不如随南侠一同前去,也好有个照应。”说到这,卢芳又转目瞅了一眼那羽扇纶巾的腹黑老四,问道:“四弟认为呢?”
蒋平摇了摇折扇,道,“五弟虽然为人小心眼,处事有些怪异,但功夫还说的过去,听说那‘一枝梅’功夫诡异,南侠纵使武功盖世,也难免有失手之时,万一尚方宝刀有个意外,不但南侠难以向包大人交代不说,恐怕我陷空岛五鼠也要以死谢罪了……”
“这……”展昭显出为难之色,望了望将自己挤在中央的陷空岛五鼠,暗叹一口气,抬眼抱拳对白玉堂道:“有劳白兄。”
白玉堂咧嘴一笑道:“猫儿,莫说什么‘一枝梅’,就算是‘十枝梅’、‘百枝梅’,有我白五爷出马,定是手到擒来!”
展昭也不答话,黑眸一转,又向卢芳等人抱拳道:“展昭就此告辞。”
“南侠请。”几人回礼。
展昭点头,转身就朝大门方向匆匆而去,邵家锦赶忙跟在其后。
白玉堂一愣,也急忙追了过去,口中还嚷嚷着:“喂,你这臭猫什么意思,当你白五爷是死人啊?!”
留一众人立在原地,松了口气,也不知是谁闲闲道了一句:
“可算把这三个冤家给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