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老大看了幽若一眼,目光中满是温柔,掐灭了烟头,他便躺倒地上。
睡在他旁边的锦毛鼠白玉堂像是困极了,昨天晚上因为出了徐庆的事,大家几乎没有合眼,合着下午韩彰又死在了大堂,所以人脑子里的弦都蹦得很紧,两人一躺下,呼噜声渐起。
丁隐挪了挪嘴,终是没有出声,他相比于几人更是倦色了几分,无奈他不好翻脸,只能坐在地上强撑,幽若扔过来一支烟,道:“感觉你不爱说话”。
丁隐不知应该如何接话,只是懒懒一笑,作为回应。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或者想问的”?幽若问。
丁隐知道再这么下去,他们很快便有倦意,到时那恐怖的刀是否来袭?便有一茬没一茬的问:“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妓女”。幽若不以为然。
她的回答让丁隐很是诧异,他诧异的不是答案,而是她回答的如此干脆,过了片刻,朝她点点头,开起了玩笑说:“难怪看上去这么……”
“风骚”?幽若反问。
丁隐摇了摇头,道:“不,是诱人”。
她扯着嘴唇,轻蔑一笑,可天知道,他真的没有说谎。
见她不说话,沉默数会,丁隐继续问:“你和那蒋平结婚了”?
“没有”,她又点燃了一支烟,没有再说下去。
她的话音刚落,睡在对面的锦毛鼠白玉堂微微动了一下,吸引了丁隐与幽若的目光,幽若指着白玉堂说:“他是老四的亲兄弟,孪生的,不过老四比他幸运,他在五岁的时候高烧,被烧成了聋哑人,后来治好了耳朵,恢复了一点儿听力,可一直到现在都不会说话,一帮人里就数他最文弱,连刀都拿不稳,所幸两兄弟足够聪明,平时爱读书,像看墓穴、找墓位一般都是他两负责”。
“那可真是太倒霉了,从小就这样”。丁隐懒懒地回应了一句,感觉眼皮越来越沉。
幽若听到他的话,自嘲一笑,道:“瞧你也幸运不到哪儿去,在这深山里经营这么一间客栈,可能一年到头都没几个人住,好不容易一下子来了五个人,又遇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个倒是,接二连三的死了这么多人,唯一一个与外界接通的电话线还被你们大哥拔掉了,赚这笔钱可真不易”。丁隐无奈苦笑,像一个女人被扒光了衣服,两人放下防线,倒也不会老大笑话老二。
过了半响,幽若叹了口气,与丁隐讲起了她和蒋平的过去。
几个月前,蒋平被卢芳和韩彰带着去逛幽若的店子,也不知怎么的,只一眼就相中了幽若,他还瞒着大哥、二哥和三哥,用钱替幽若赎了身,从此以后,幽若便跟着蒋平加入了这个团伙,每次在他们动手之时,她就负责放哨。
听着她的讲述,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半夜,丁隐根据她的描述,一直在脑子里描绘蒋平的模样,可描来描去都和白玉堂一模一样。
他不禁陷入沉思,以几人的风采与那陷空岛五鼠相觑甚远,以五鼠称呼不过名号,他甚至怀疑幽若这个名字也只是一个化名,如果不是生出了后面之事,丁隐必当他们是一群热爱江湖,喜欢探险的驴友,虽与结果相似,却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