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好脾气,不紧不慢道出此行目的。
那“一枝梅”叹了口气道:“既然你们已经闯过了关,有什么事就说吧……”
“如此……”展昭开口,可刚说了半句,突然顿住,身形一硬,就直直向后倒去。
站在展昭身后的邵家锦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觉眼前一黑,自己就被一个重物“咕咚”一声压翻在地,动弹不得。
就听白玉堂一阵疾呼:“臭猫?!猫儿?!展昭?!”
邵家锦挣扎着从展昭身下爬出半个身子,回首一望,只见展昭双目紧闭,面容通红,绵长呼吸中透出浓郁酒香。
“那个,白五爷……”邵家锦瞅向白玉堂。
白玉堂探了探展昭鼻息,满面惊慌渐渐消去,显出几分安心:“这猫儿八成是醉倒了,还以为是什么千杯不醉,原来不过是硬撑……”
“咳咳,那个白五爷……”
白玉堂修长手指又在展昭手腕上把了把脉。
“小邵子,莫要担心,依我看这猫儿只需睡上几个时辰……”
“白五爷!”邵家锦突然一声高喝,“能不能劳烦白五爷先将俺拖出来?!”
“啊?”白玉堂这才反应过来,赶忙翻动展昭身形,将邵家锦从展昭身下拖了出来,“小邵子,你没事吧?”
“没事!当然没事!”邵家锦瞪了白玉堂一眼,无奈道。
“展昭?”就听那边“一枝梅”又喃喃道,“这个是展昭,那个岂不是白玉堂?!”
邵家锦转头,只见“一枝梅”一脸无奈,叹气道:“麻烦,太麻烦了……”
从始至终,此人就好似睡着的乌龟一般,一直都是一个姿势,除了面部表情,浑身上下连动都未动一下。
邵家锦终于发觉此人是何处透着那种莫名亲切感了,这人浑身上下都和自己一样,都透出一个字:“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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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淡,夜雾渐薄,风细细,秋叶纷飞。
正在思索间,幽若突然开口:“行了,时间不早了,困死我了”。正说着,上前踹了锦毛鼠白玉堂一下,眼他缓缓睁开眼来,幽若说轮到他们守了。
她说这话之时将声音扩得很大,就怕老五听不到。
白玉堂迷茫的点了点头,从地上起来,然后坐在了旁边,这声惊扰同时扰起了卢芳,掀开毯子打了个哈欠,看样子是意犹未尽。
看着幽若躺倒在地上,丁隐本就困乏之极,顾不上其它,和衣瞬间就地躺下。
如此,下半夜开始了。
不知是否太累的关系,丁隐一躺下便睡了过去,可没过多久,却被一阵叽里呱啦的声音吵醒,他缓缓地睁开眼来,只见白玉堂正用力摇着他的手臂,一边发出支支吾吾琐碎的声音。
丁隐支起身子,幽若也随之醒来,白玉堂见此,干脆走过去朝她比划起手语来。
“什么”?幽若看完他的动作,惊恐的大叫一声。
丁隐起身过去,四处看了看,可卢芳并不在房中,他眉心凝结,低头问:“怎么了,你们大哥呢”?
幽若说:“老五告诉我,刚才我们睡着之后,好像有人敲门,大哥一直在问他有没有听到,可能是因为声音太小,老五确实没有听到,大哥干脆自己打开了门追了出去,可过了大概十分钟都不见他人回来,老五担心起来,也开门出去看,外面除了黑漆漆的夜,什么也没有,所以他才把我们叫醒的”。
听了幽若的话,丁隐看了大堂的房门一眼,果然被打开过,现在还虚掩着。
“太邪门了”。幽若是很要强,说到底,总归是个女人,从古墓开始,一连死了数人,如今大哥失踪,岂能不怕?哆嗦着手对白玉堂道:“老五,把门关上,天一亮我们就走,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鬼地方待了”。
不知为何,幽若这么一说,白玉堂一直用凌厉的眼神盯着,丁隐说不清那眼神里藏着什么,可能更多的还是对她的责备,因为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表现出蒋平的死让她有多伤心。
但是听了幽若的话,他还是上前,将大堂的门关了起来,并且将它闩得牢牢实实。
“现在谁也别睡了,祈祷大哥能够活着回来吧”!幽若说着,又点上了烟。
可谁知她的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老五似乎并没有听到,依然围方桌而坐,幽若胆颤的眼神看着丁隐,低声问道:“你听到了”?丁隐点了点头,咽了口唾沫,正犹豫着要不要开门,只听到那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开吗”?丁隐眉头紧锁,低声问道。
幽若举足无措,一会将目光瞥向丁隐,一会又看了看老五,白玉堂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回头朝幽若比划了一个手势,估计是在问她,是不是门外有人,幽若朝他点了点头。
丁隐斜了桌上的木盒子一眼,然后朝门口跨去,伸手拉开了大堂大门,没想到站在他们面前的竟是卢芳,见了他,丁隐掩饰不住的高兴,虽然说他们都是盗墓贼,但在这一刻,他们属于攻守同盟,随之焦急的问:“你去哪里了,差点儿吓死我们”?
可对面卢芳一动不动地站着,双眼平视,目光无神。手里握着那把手枪,对着前方,丁隐看出了不对劲,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你,你没事吧”?
卢芳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没有移动半点儿,连眼仁都不曾转到一下,丁隐回头望了幽若一眼,幽若会意的朝他点点头。丁隐夹着步子不敢迈得太大,伸过手去刚好够到了卢芳的身体,用力将他手里握着的手枪拿了下来,他的身体却瞬间垮了。这时丁隐发现,他的身体早就已经被懒腰切断,被这么一点,他的上半身一下跌落地上,肚子里的五脏六腑散落一地。
丁隐和幽若忍不住大叫了一声,然后本能反应似得退后,关上了房门。
那一幕顿时把他们三人吓傻了,白玉堂惊恐的站到房子中间,四处张望着,像是觉得这房子里还藏着别人。这一刻,丁隐看的出,白玉堂和幽若跟他差不多,估计心里那根弦已经被绷得无比紧张了,如果再生什么意外,说不定随时都会断掉。
等到稍微平静下来,丁隐与幽若的目光落到了桌上的盒子,盖子开着,他们惊恐万分,那柄开封居然又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不翼而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