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张令牌,好似捧着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一般。
“师兄既然已经拿到令牌,还不将宝刀送过来?”一枝梅见百花公子竟好似看着手中令牌看痴了,不由出声提醒道。
“宝刀?”百花公子缓缓抬起头,双目茫然扫了对面四人一眼,“对,宝刀……”
说到这,他的脸上隐隐浮现一抹诡异笑容。
“嗖嗖嗖!”
四人就觉眼前数点寒光一闪,数支羽箭破空而来,密密麻麻,连半丝缝隙也不透。
说时迟那时快,两柄宝剑、一条软鞭立即在四人周侧环出三道光罩,将四人严严实实护在中央,呼啸而至的羽箭,一遇光罩,皆被击落,叮叮咚咚掉了一地。
“哈哈哈哈,射!射死他们!”百花公子狰狞笑声在一阵剑光鞭影之中分外刺耳。
“咔嚓”
突然,这一声突兀响声传入众人耳畔,四人心头一凉,挑眼一望,顿时大惊失色。
只见那大汉手中的尚方宝刀的刀鞘之上出现一道裂痕,竟是被那个大汉手劲生生捏出的。
“不好!!”一枝梅一声惊喝,脚尖一点就向前冲。
一枝梅被称为天下第一神偷,一身轻功早已登峰造极,这一闪身,就好似一股烟一般飘了过去。
可另外三人的身法竟比他还快了半分,一枝梅话音刚出,一蓝一白两道人影就携风而出,迅如闪电,而邵家锦却是立即原地抱头扑倒在地,摆出了一个鸵鸟防守式。
若说一枝梅的身法是世间难寻,那这三人的身法恐怕只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
那一众弓箭射手只觉一阵劲风拂面而过,鼻间传来一缕淡雅清香,心头一荡之瞬,手中弓箭竟都突然凭空不见了踪影,再一抬眼,却看见刚刚还在数丈之外白衣男子,不知何时竟近在咫尺,挑眉冷笑望着众人,手中还提着一串弓箭。
一众弓箭手顿时额头冷汗涔涔,双腿打颤,几欲扑倒在地,可还未扑倒,就听身后一声巨响,愣是把这一众弓箭手吓得跪倒在地。
又是一缕幽香飘过,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位俊美的白衣公子身侧突然多出一道蓝色身影,身姿如松柏,气韵如春风,虽是蒙着面,但就凭露在面巾的那一双眸子,怎么看怎么让人心生神往。而在这蓝衣男子手中握着的,竟然就是前一刻还在众人身后那位大汉手中的宝刀。
宝刀在这蓝衣男子手中,那个大汉呢?
众人不由偷偷回头观望。
这一望可不要紧,顿时把刚刚对那蓝衣男子的心生神往变作了心生恐惧。
只见那位身如山岳,腿比房梁的彪形大汉,此时正直挺挺躺在地上,双眼翻白,嘴角溢血,头上、脸上、身上、腿上,全都印满了整齐脚印,少说也有十七八个,且个个入肉三分、泛青显红。
只望一眼,众人便觉心惊胆颤,赶忙收回目光,朝自家主子望去,盼能有少许生还希望。
可这一望,心头又凉了半截。
只见一道黑影仿若鬼魅一般在百花公子公子身侧绕了转,百花公子手中的掌门令牌便鬼使神差回到了那个黑衣公子手中,
“师兄,这令牌还是放在师弟这好了。”一枝梅笑吟吟道。
“令牌,把令牌还给我!”百花公子一张脸孔狰狞扭曲,双目迸出凶狠之色,足下生风,身形飞旋,朝一枝梅放手急攻,使得也是江湖少见的高明轻功,,可无奈一枝梅身形就好似飘渺烟雾一般令人无法捉摸,百花公子就算倾尽全力,竟仍只能在一枝梅二尺之外打转,无法再贴近半分。
一枝梅脸色好似闲庭信步,悠然道,“师兄的轻功似乎精进了不少。”边说边轻飘飘荡了个圈,身形转到百花公子身后,出手如电,在他身上点了两下,百花公子顿时身形一软,瘫倒在地。
那一众弓箭手、家仆打手一看此种境况,顿时一阵绝望。
白玉堂、展昭迈步走到一枝梅身侧,看着趴在地上气喘如牛的百花公子,一个挑眉冷笑,一个双眉紧蹙。
挑眉冷笑的那个道:“好你个百花公子,敢来陷空岛撒野,就早该料到有此一刻,如今落到白五爷手里……哼哼哼……”一连三声冷笑,直笑得众人身上鸡皮疙瘩满身滚爬。
双眉紧蹙的那位沉声问道:“为何要盗取这柄宝刀?”
百花公子伏在地上,一阵冷笑:“我百花公子乃盗中之王,天下至宝皆是我囊中之物,偷了便是偷了,一切皆随我心意,哪里有什么缘由?”
一枝梅挑起眼皮:“师兄是如何知道师弟愿用掌门令牌来换取这柄宝刀?”
伏在地上的百花公子瞪了一枝梅一眼,瞥过头没吭声。
“你可知这柄宝刀是何种宝物?”展昭追问道。
百花公子依然不理不语。
白玉堂顿时火了,宝剑唰得一闪,削去了百花公子的几根胡须,厉声喝道:“你若是再不说话,五爷就把你的舌头割了!”
百花公子身形微微一抖,闷闷出声,好似自言自语,又好似回答几人询问:“不过一柄生锈的破刀,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生锈?”一枝梅一愣。
“破刀?”白玉堂一怔。
展昭心头一跳,急忙捧起手中尚方宝刀,欲将尚方宝刀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