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是华羽第一次见到华徵哭,但是第二天醒来,华徵却说她看错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之后就不了了之。
风雨交加了一夜,第二天是个难的的好天气。
华羽想去找师父,华徵跟她一起进了山。
华羽永远都记得那天山里的树木很绿,很艳的绿,就像整座山都被最名贵的翠色染料重新粉饰过,每一棵树,每一片树叶都焕然一新,格外碧翠。
在山中连着寻了几日,仍旧无获,华羽跟华徵互不开口,却都心照不宣,渐渐接受了师父离开的事实。
“师父他一定有事,所以才抛下我们的。”华羽一面说给自己听,一面却也在安慰华徵,毕竟华徵跟师父的时间最长。
就华羽那番并不太高明的劝慰,华徵努力地扬了扬唇角,“……嗯。”
在山上待了差不多三个月,华羽便提出跟华徵一起下山。
“下山?”华徵拿着书,看着正蹲在凳子上,冲他笑得格外灿烂的华羽。
华羽点点头,“是啊,”忙从凳子上跳下来,来到华徵身后,特别殷勤地为他捏肩按摩,“师兄你想啊……”
“是师父。”华徵纠正道,因为师父临走前就有交代过,从今往后他便是华羽的新师父。
被打断话,华羽也不恼,忙说,“是是是,小师父。”
“是师父,没有小。”华徵平时都让着她,唯有在这上头显得格外硬派。
见华徵严肃的表情,华羽心想,自己都三十几岁的人了,跟一个十五岁的小孩较什么真,于是大方得喊了声‘师父’之后,华徵才重拾往日的亲善,对她露出一个发光的笑容。
华羽见状,不由眉角痉挛,暗道:这孩子真是单纯得可以,喊句师父竟然高兴成这样?
对了,我刚刚想讲什么来着?
“对了,我们还在说下山的事呢,你别打岔,打得我都忘了。去嘛~师父~去嘛~我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你为什么想去看外面的世界呢?”
内心真实的想法是:你这山我都待了有十年了,无聊死了,以前小,不方便,现在大了,总能下山了吧,而且下山还能干嘛?当然是去玩了!
华羽的嘴上却是说,“徒儿可不想白发苍苍时还没下过山,没见过世面,等尘归尘土归土的时候,满腹都是遗憾~”
话到最后,华羽还小小的抽泣两下,所谓做戏做足嘛。
虽然戏不咋地,但好在效果不错,没一会儿华徵就紧张得答应了她。
事实上,从小到大,只要华羽装哭耍赖,华徵大多都依着她。
马上就要下山了,华羽高高兴兴地回屋里收拾行囊。
原先这间小木屋是华徵和华羽一起住,后来师父走了,华徵便搬去师父的屋里。
离别在即,她竟也有些舍不得这里了。
看着住了十年的地方,任谁都会舍不得吧,因为有感情了,屋里的每个地方、每个痕迹都见证了她曾在这里真真实实生活过,存在过。
华羽的东西不多,也就几件大师父从山下买给她的衣服,一共两双鞋,穿一双,带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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