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去哪里?”友纪子不由得起身问道。
“去荻田华姬死亡的现场啊。”青芜理所当然地说道,“他们都在那里等着我吧。”
/
这是一间十分雅致的和室。
荻田华章在写下那几页纸的讯息之后,便回到了这里,正坐在房间中央,闭目等待着。
妹妹还活着吗?
那一刀确实斩开了她的喉咙,流出鲜红的血,露出雪白的骨。
在血中变得分外浓郁的香气几乎要把他变为毫无理智的野兽一般。所以他扔下刀迅速的离开了房间。
妹妹应该是死了。
然而看到整理一新的房间时,却让他有了那么一丝希望。
死人是不会复活的。
那么神隐就可以了,不是吗?
空气中飘来了曼陀罗的香气。
“怀念吗?”一个声音由远及近地响起。“这就是,一直萦绕在我们之间的香气吧,对不对,”人偶华姬按照青芜的嘱咐缓缓的走过来,说出了最致命的两个字,“兄长大人。”
与妹妹是一模一样的脸和声音,身形也相差无几。
“你只是一个占据了我妹妹身体的妖怪而已。”荻田华章平静的说道。
“我好痛啊,哥哥。”因为穿着和服的缘故,华姬将手抬起来,宽大的袖子便挡住了脖颈,同时,类似于血的深色液体从准备好的袋子里流出,将有着彼岸花花纹的和服染红。“为什么我这么痛呢?”
往昔的情景在华章的脑海里重新浮现了出来。
那是潜藏于他记忆之中的妖怪,如今挣脱了最后一丝桎梏,掌控了他的身体。
/
津目神社。
天色已然临近黄昏,不知为何,今天来访的客人特别多,以至于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津目神官才有空往神社内部走去。
这种时候了,那只猎物应该早就落网了吧。津目想道,算上那名少女,已经是第99个了。然后......
染了无数情感与鲜血的那把刀,就可以用来镇压亡灵了。
“果然在这里。”还没等到他走进内室,便听到里面传来了这么一个声音。
什么?!他脸色大变,推开了门。
青芜站在内室里,背着双手,一副正在欣赏字画的姿势,听到他推门之后转过头来看着他。
“哟。”她很正常的打招呼道,“你写的还不错嘛。”
“你是谁?”津目警惕的问道。
“咦,你不知道我是谁吗?也是,只是一面之缘,想你也认不出来。”青芜摸了摸下巴,如此说道。“不过认不出来也没关系,我只是来拿回我的东西的。”说罢,她转了转手中的笔。上面镶嵌的宝石在余晖下闪闪发光。
“你.....”津目颤抖的指着她,“难道你...”
“说起来,”青芜恶劣的笑了,“你还是第二个见到我的人呢,这样就认不出我来,我可是会伤心的啊,神,官,大,人。”
“你把那个包....”津目不由得后退了一步,颤抖的说道。
“哦?”青芜挑挑眉,“之所以这么问....是有人从我身上拿下来之后又嘱咐过你,不能让我得到这两样东西吗?”
“果,果然...”津目摇摇头,“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啊,可是超~级惊讶的呢,”青芜冷冷一笑,“能擅自拿走我身上的东西,那个人一定没有告诉过你,能做到这一点的在这里只有她一个吧?”
师承工圣,母上也是天工大师,阮青芜自然也不输于旁人。
哪怕她在昏迷没有意识的时候,身上的天工造物也不会任由他人拿走任何物件。
“这个点子应该也是她教给你的吧,”青芜懒洋洋的说道,“哈哈,你就这么相信她?”
“那位夫人不会骗我的!”津目咆哮了一句,突然冲上前,要死死抱住她来拖延时间。
“你不想我到荻田华章那里去?”青芜语带笑意的说道,“嗯?为什么呢?这不是你的愿望吗?”
津目并没能抱住青芜,就在他接近青芜的瞬间,一双铁爪悄没声息的出现在青芜周围,牢牢地钳制住了他。
“看,这才应该是你当时碰我的结果啊。”青芜看着脸红脖子粗的他,又转了转笔,说道,“所以说吧,她,在,哪?”
话音刚落,一道墨绿的劲气突然将她脚下砸出了一个坑。
一个战斗狂突然拿回了武器,这种感觉,让她心神激荡的几乎要忍不住长啸一声。
就在这时,津目房间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青芜拿起电话答道。
“阿芜!”打电话的人是友纪子,她声音中带上了一点慌张,“荻田华章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