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住处楼上,安小柠终于将憋了那么久的话说了出来,“二殿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进来吧。”他一把推开门进了屋。
安小柠紧跟着进去,将门顺便关上。
“要说什么?”
“那个,我们不是每个月可以休假一天么?”
他挑眉,“你想休假?”
“我这个月还没休,我能不能七月十五那一天休假?”
“再过几天就七月十五了,在这半个月时间内,所以,不行,要休也行,将孩子明天打了,我给你无限的假期。”
“……”
已经猜到了是这种结果,安小柠没什么觉得好意外。
“真的不行么?”
“这个事没什么好说,你难道是想跑吗?”
“真没有,你是S国的殿下,我能跑到哪儿?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她尽量将自己的语气说的诚恳一点。
“孩子没打掉之前,我不会批准你离开秋御台的,不是你死乞白赖的非要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吗?“拓跋孤城斜睨着她,“很快就到了。”
安小柠点点头,“那我先回房了。”
“嗯。”
回到房间,安小柠将纸条打开,看了一遍上面的内容,他让她找机会跟他单独见一面。
——
夜深人静。
拓跋锐今晚睡书房,施小玉摊开床下的开关,顺着阶梯下去。
“这阵子没什么机会下来看你,还好吗?”
施轻舟抬头,因为头发太长又嘈杂,有些看不清她的面容。
“明人不说暗话,我在这里能好吗?”
“这倒也是,毕竟让你生不如死是我这辈子唯一最热衷要做的事儿。”施小玉上前,“阿硕已经从那个他居住多年的宅子里搬出来了。”
施轻舟心神一动,“是吗?”
“就为了你这么个不忠不洁的女人,他跟父母置气放弃总统的继承权在一处破院子里带发出家了那么多年……”
没等她说完,施轻舟突然情绪失控,“你给我闭嘴!”
“你喊啊,你叫啊,随便,这里隔音效果太好太好,这么些年,喊破喉咙,不也没人听见么?”施小玉想起当年的事儿就怀恨在心,“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儿还不让人说了?这是你的痛处是吗?我非要拿针往这儿扎,扎的你痛入骨髓!”
“施小玉,这么些年了,难道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远远不够,尤其是瞧着你的宝贝女儿过的如此风生水起,怎么跟你一样,狗SHI运走的那么顺,我就觉得不应该啊,她长的那么像你,应该像你一样享受同样的待遇啊。”施小玉虽脸上带着笑容,但字字句句都在用刀捅施轻舟的心。
“你别动她。”
“明着谁敢动啊,阿锐护着呢,跟你长的那么像,他想不发现都似乎不容易,但是,你也知道,我一向不爱做明面上的事儿。”
她走到施轻舟面前,伸出手一把抓住她头顶的头发,逼迫她抬起脸和自己对视。
施轻舟的头皮被她撕扯的生疼,却仍然说,“这几十年来,你撕扯了我多少次头发,施小玉,如果你这次下来又是羞辱折磨我的,我觉得没必要了,我的心已经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