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打了一把方向盘,车子从另一条路拐弯走了。
不算宽的街道,两边种着好几棵特别粗的大树,旁边走过几个背着书包的学生。
景芝认得这条路,很多知名的学校都在这一带。
算是去她们工作室的一条近道,不过每到上下学的时间点就超级堵,景芝平常都不会走这里。
.....今天貌似好了一点?
景芝看着外面路上不算多的行人,这么想着。
“你喜欢吃煎饼吗?”他双手握着方向盘,偏头问她。
“还可以。”景芝说。
温时检笑了笑:“那就好。”
汽车停在了一个大学附近。
门口停着一辆三轮车,周围围着五六个学生。
“你在车上等我。”他说着,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景芝隔着玻璃窗,看着他刚走到那里。旁边的几个女学生看到他,眼神有些呆滞,然后迅速地让开位置,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一个女孩拽了拽旁边朋友的袖子,掩着唇悄悄说着什么,一双眼却盯着那个男人。
依照景芝对女生的了解,那个妹子显然就是在花痴她的男人嘛!!
景芝呼了一口气,不断地对自己说淡定淡定。
可是...忍不住了。
她一把號下钥匙,然后推门下了车。
锁好车门之后,迅速地走了过去。
她在那些人的目光下,走到戚风老大的身旁,然后很亲昵地挽上他的胳膊,用无比温柔的声音:“亲爱的,你买好了吗?”
t.t老大请原谅她只能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景芝一面有些脸红,一面又默默地给自己打气。
围观的女学生愣了愣。
温时检听到这个称呼,微微地挑了挑眉。看到他胳膊上的那只手,不动声色地撤了下来,握紧了自己的手心。
景芝看着他的动作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一般,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牵....牵手了。
和戚风老大牵手了!!
“还有三份就是了。”温时检说。
“小姑娘的声音真好听,这么恩爱,结婚多久了?”摊煎饼的大伯,笑着问。
景芝听到大伯的话,满脸通红。
一定是她刚才那个称呼的错qaq。
景芝刚要澄清,旁边就响起了一个声音:“伯伯,我们还没有结婚。”
他声音淡淡的,只是那扬起的唇角,泄露了他的情绪。
“哦,不过结婚也快了吧?”大伯卷了一个煎饼,递到对面的一个女孩手中。
....怎么就围绕着这个话题出不去了呢。
“嗯,您说得对。”温时检笑着,点了点头。
景芝很没出息地,因为他的回答,心跳如鼓。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温时检护着她,防止她被挤到。
这一份就是他们的了。
温时检腾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皮夹。
景芝就在他的旁边,一瞥眼看到皮夹的一侧放着一个白色的卡。
....好像是身份证?
意识到这个,景芝忽然有些激动。
身份证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那上面有戚风老大的名字啊。
她踮着脚,想要看清楚,可是他太高了,一个手腕就挡得她看不到了,景芝仰着脖子,跟长颈鹿似的,努力想要看到那上面的字。
温时检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
他家的小傻猫...想看他的钱包?
温时检微微放低了手。
景芝面色一喜,使劲地点着脚尖,在快要看到的时候,那只手又往上抬了一些,在景芝有些泄气地时候,那只手又降到了她的眼前。
如此来了两次,景芝才察觉,老大好像是在逗她。
就在她打算放弃的时候,那只手停在了她的眼前。
温时检把皮夹塞到她的手里:“景芝帮我拿十五块钱,给伯伯。”
景芝看着面前的皮夹,呆了呆。
对面的大伯递给她两份煎饼:“小姑娘,总共十五块。”
景芝缓过味来,打开了皮夹,拿出钱,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张插在夹层里的身份证。
白白的底色,上面印着三个字。
温时检。
温时检。
温时检。
景芝默默地念了三遍,像是要在心中刻下这个名字一样,温柔地、郑重地,默念着。
眼角不经意的划过名字旁边的那张照片。
噗....怎么办好想笑。
温时检在一旁拎着两个煎饼,看到景芝忍笑忍得很辛苦地表情,暗暗地抚了抚额头。
人生中总有几张照片是想毁掉的,而温时检最想毁掉的就是身份证上面的照片。
原因无他...在中二时期照的照片,实在是满满的装x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