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毫不留情地痛下杀手,但那都是因为那些人她不在乎,然而有些人一旦入了心,便再也无法将其从心里赶出去,如果有一天,那入心的人背叛抑或是抛弃她之后,她想如果真的到那个时候她怕是会连反击的力气都没有,就像前世的夜阳,她的哥哥,他对她开枪的时候,她是可以避开的,但是她却选择静静的站在那边,让子弹一颗有一颗地穿透她的身体,那是因为有一些人她会连恨的力气都没有。
连恨都不能够,还有什么力气继续彼此伤害。
夜月没有回答北冥寒的问题,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夜月看着眼前和她一样的流光白的锦袍,双目的闪光不断,她见过他一身红衣的邪魅肆意,见过他一身墨缎的唯吾独尊,如今一身白衣胜雪,即便只是不观全貌,也知道是那该是多么的耀眼,他的这一身白衣是为了她穿的吗?就算当初在冥宫他让她穿上沉香墨缎,为了在她身上打上他独有的标记,他……
夜月突然觉得周遭万籁齐寂,剩下的只有她胸口的扑腾之声,响彻整个耳畔,她知道她对他是真的心动了。
“我们试试吧。”她赌了,拿出生命在赌,赌他对她的一颗心。
“月儿?”北冥寒突然拉开夜月,有些不敢相信的盯着夜月,她是说她要让他在一起吗?
北冥寒强有力的臂膀再次将夜月卷进他的怀中,紧紧的圈住,这一刻他是多么想要将她完完全全地将她刻印在他的血肉之中,血骨之上,让她完完全全的只属于他。
“月儿,你可知我有多么的高兴?”北冥寒的声音带着可以闻见的激动,在她说出那句话时,他都不敢相信他的耳朵,如果不是怀中这真实的存在,他真的觉得他是在做梦。
夜月没有说话,放软身体,将身体埋进北冥寒的怀中,就让她再任性一次,不管结果如何,这一刻她选择相信她的心。
寒,别让我失望可好?这颗心再也痛不起了。
夜半子时,北冥寒抱着夜月,两人和衣躺在床上,夜月的头枕在北冥寒的手臂上,北冥寒的一双手圈住夜月的腰。
“呵呵。”北冥寒的笑声在头顶传来。
“怎么了?”夜月轻声问道,她似乎没见过他这样笑过,嗯……好像是傻笑声。
“月儿,不然你再掐我一下,我总觉得好像在做梦。”
“啊。”北冥寒刚话落,夜月便很听话的伸出手在他的腰上狠狠一掐,疼得北冥寒怪叫了一声。
“这下真实了吧?”夜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和暗爽,刚才他咬她的时候可是一点都没有留情。
“月儿……”北冥寒委屈的声音传来,但却得到某女冷冷地两个字,“睡觉。”之间夜月说完这两个字便真的闭上眼睛。
虽然夜月这么说,但是原本放在身侧的手却是环上北冥寒的腰际,身子在北冥寒的换种蹭了蹭,直到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才停了下来。
北冥寒看着这样的夜月,一双上抚过夜月的耳畔,在夜月的耳边轻轻的唤了一声:“月儿。”你可知我多么想就这样一直抱着你,只有这样我的心才觉得不再那么空。
这一边一室的安静和暖意,而另一边却是彻骨的寒凉,水木宸无力的贴在墙上,面色苍白,双眼失去了神采,空洞无神。
他终究是失去她了。
尽管一早知道她和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对于她,他也不可能有拥有她的机会,但他却还是会忍不住的陷下去,如今那个男人得了她的心,而他也终究失去她。
心,真的好痛好痛。
水木宸抚着心口,面色更加苍白,几近透明,“噗。”地一声,一口血红从口中喷出,洒向地面,也滴落在不染纤尘的青衣之上,刺红了一室的寒凉。
双眼慢慢模糊了色彩,水木宸的身子向地上软了下去。
“月儿。”一声没有了气力的低喃声,水木宸便彻底的失去了知觉,而在最后,他仿佛看到守备军营那一场没有硝烟的宴会中,一个淡定从容的女子,他站着对他浅笑,而她坐在那边对他轻轻点头,没有言语,却从此进了他的心。
有些人即使再努力终究却只是强求,然而有些人,即便只是唯一的一瞥,却也是惊鸿。
他从此为她失了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