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龙带着一个清瘦的中年人进来,也不等她开口就往屋子里走,“今天正好有空,好久没来你家了。”
牙芽把客人迎进去倒了茶水,“这位是?”
“哦,我是龙哥的私人医生,章铭怀,您受伤了?”
“不是我,是一朋友,自己人。章医生,治伤口发炎的药品您带了不?”
“带了,您在电话里吩咐过,都带齐了。病人?”
“章医生先做,我去叫他。”
“牙芽,是什么人呐?”刘飞龙也站起来,皱着眉看她,“你哭过了?谁欺负你了?跟哥说!”
“怎么会,你看错了,等着哈。”
牙芽刚进卧室就吓一跳,杜君泽持枪站在门缝边,一脸警惕。
“没事,都是朋友,你别那么紧张兮兮。”牙芽赶快把他手中的枪夺走,“你怎么这么紧张?你的状态很差,放松,这里是我家,不会有坏人,最多有邻居串门。你昨晚差点掐死我。”
他的状态牙芽清楚,当初她也是,本能地对突然接近自己的人防备、甚至攻击,睡觉也不能睡踏实,甚至会失眠,不过调整了一段时间,她已经跟正常人差不多。估计杜君泽的症状会持久、强烈一些。
“什么朋友?”杜君泽依旧保持警戒状态。
“刘飞龙啊!你还记得不小时候经常揍你的那家伙,那是他的私人医生,经验很丰富,做过军医,放心啦。”
杜君泽思考片刻才放下武器跟她出去。
“杜君泽!”刘飞龙看见她身后的人,惊疑地站起身,“你是杜君泽,你还活着!”
“废话,我男朋友。”牙芽拽着杜君泽坐到沙发上,“他的右腿受了伤,因为没来得及处理,这几天天热发炎,我摸着他额头有点热,估计有些发烧。”
“好,那我先看看伤口吧。”
“额,这里不方便,你们去我叔叔的房间。”
章医生跟杜君泽去了杨阳的房间检查,刘飞龙被晾在一边,杜君泽从头至尾都没搭理他。
“真的是他?这么多年,他还是那臭脾气,不过看着比以前厉害好多。”
“那自然。”
“他现在在哪儿高就?”
“额,无业游民。”总不能说杜君泽是保镖吧,他有很多时候是在杀人而不是保护人。
“不就长得好看嘛,跟着他没前途,跟着哥哥我吧!”刘飞龙再次不死心地提起这茬。
“滚蛋,在他面前你可千万别说这话。”
“怎么,怕他吃醋啊?”刘飞龙满不在乎。
“姐是为你好。”牙芽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杜君泽吃醋事小,关键是他吃醋后会不会把刘飞龙揍个半死。
十几分钟后,章医生走出来,面带忧虑,“他是……枪伤。”
刘飞龙惊讶地看着牙芽,“枪伤?!他到底是什么人?这可治不了啊,也不敢治呐。”
“我们这交情,还治不了?”
“你呀你,也不提前知会一声,这幸亏我带过来的是老章。”
章医生慎重地说,“能治,幸好子弹已经取了出来,不过现在不行,得给他的伤口彻底消毒,子弹差一点就打在筋骨上面,偏一点这条腿就废了。”
“啊?那你快带他去!”牙芽立刻推门把杜君泽扯出来,“走,我们去章医生的诊所。”
“不必,我自己就行。”杜君泽走到章医生面前,“麻烦给我一些纱布药棉和酒精。”
“不行!你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必须去。”牙芽板起脸,拽着他就要出门,“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走的时候跟你说过,你敢受伤,我绝饶不了你!你还……”
看到牙芽眼睛又红了,杜君泽摸摸她的脑袋,“没事,以后我会注意,我去。可是我没有鞋子穿。”
他脚下仍旧穿着那双很小的凉拖——牙芽的凉拖。
“你鞋子呢?”牙芽赶快去翻出以前夏天叔叔经常穿的拖鞋,把灰尘洗去递给他,“快穿上。”
四人坐到刘飞龙的奥迪车里,前往章医生的诊所。
“既然我们是朋友,不能说实话吗?杜君泽,是做什么的?”刘飞龙坐在副驾驶座上追问。
“有些事,不知道比较好。”牙芽一直把刘飞龙当最好的哥们,可这事,真的不能告诉他,这也是为了他好。
刘飞龙脸色变冷,扭过头看着前方,“不愿说也罢,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辛苦打下的事业不容易,我不希望被连累。”
牙芽要张口,杜君泽制止了她。
“你的事业?你没有在你爸爸手下做闲差吗?”杜君泽开口问他。
“没,不想靠老子,我想一个人拼一拼。”
“我可以帮你,不过你现在做的格局太小,要做,就做大。”
“什么?”刘飞龙立刻来了兴趣。
“过些日子再说吧,我刚回国,对国内的情况还不太了解。牙芽把你们现在做的事跟我说了,这样小打小闹,说不定哪天你们就被警察一窝端,只有做到最大、跟上面利益相关,才能永久地存在。”
牙芽觉得杜君泽这番话,像极了他对“星”没落原因的总结和经验教训。
“好,老章开快点,到了你那里好好替他治伤。”刘飞龙脸上洋溢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
晚上牙芽没有去夜总会值班,在家里陪杜君泽。
睡着睡着,突然听到了杜君泽的声音,牙芽惊醒,刚开口就被他按倒在床上,情形一如昨天那晚。
“杜君泽,是我……”杜君泽的手那么有力,牙芽毫无反击之力,渐渐地没了力气去挣扎。
“牙芽?!”杜君泽突然明白过来眼前的人是她,立刻松开手,把她抱在怀里,“你没事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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