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木门紧锁的屋子,在正对大门的地方放着香案,而这间屋子所供奉的并非什么佛龛神像,而是一把宝剑——青虹。
看到房间里的那把剑的时候,凌纯钧就知道这次自己的身份一定就和这把剑有关了,只是,作为剑灵却是用喵星人的外貌……真的没问题么?!
已经在心中腹诽了无数遍系统的凌纯钧,终于磕磕绊绊的将猫的身体掌握熟练,除了跑起来还会左脚绊右脚之外他至少能够如同正常猫咪一样行动了。
接下来……
凌纯钧的视线停在了大门上,走过去挠了挠木门,但是他的爪子停在了里木门还有半寸的地方。微微愣了一下,收回爪子看了看,又伸出去挠了挠,前面只有空气,根本什么都没有啊,但是他的身体居然不能前进分毫了。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系统君这次真的是撕破脸了?这是要把他往死理坑的节奏么?!
凌纯钧不信邪的向后退了几步,助跑了几步猛地对着门的方向撞了过去,就在他的头即将要碰到木门的时候,脖子上突然一紧,紧接着整个瘦小的身子就如同蹦极下落到了最低点的时候一样被整个往后撤了过去。
砰!嗙啷!整个祠堂里面发出了乒乒乓乓的声响,因为凌纯钧的撞击连香案都直接被撞翻了,那把宝剑直接的砸在了凌纯钧的身上。
原本就被一甩而晕晕乎乎的凌纯钧直接就被砸得昏了过去。
等到凌纯钧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全身酸痛的趴在地上,而一切被他弄乱的东西似乎都已经竟然有序的被重新放置好了。
看着地上的灰尘,凌纯钧有些茫然,他这到底是昏了多久?
“啧,又到这个日子了。”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个少年的声音,似乎是远远的向着凌纯钧所在的这间屋子走过来的。
“小声点。”另一个少年提醒了一句。
“大声别人也听不见。”一开始说话的少年哼哼了两声,“四年前那个私生子要来之前,祠堂突然发生异变,莫名其妙的被弄的乱七八糟的,我看根本就是祖宗看不上眼,就不想让那家伙进宗祠!”
“还有这种说法?”第二个少年问了起来。
“也对,当初你还没来,我那时候可就是帮忙整理这些东西的,你不知道啊,那天本来就是给那个私生子入宗祠做的仪式,结果因为祠堂里面突然发生的异变就被取消了,贺兰家每四年才可以打开一次祠堂,那时候才可以让人进去的,因为这件事,四年前的仪式直接就取消了!”
少年说着已经走到了窗外,凌纯钧透过木门上面的空洞隐约可以看到两个少年的轮廓,其中一个正指着里面,而另一个则是在各个雕花空隙间往里张望着,只是里面太黑了,几乎什么都看不出来。
“那今年……?”
“等着吧,我看害得出事呢,不过错过了今年,那个私生子就只剩下一次机会了,18岁的成人仪式虽然也在这里举行,不过没有入宗祠的人是不能再进这个祠堂的了。”少年冷笑着。
“喂,他没得罪你吧,你这么讨厌他?”
“他是没得罪我,但是他是要和大少爷来分家的,平时大少爷对我们可不薄,你这个白眼狼!”
“没……没……我就是问问,谁叫那家伙似乎谁也不理会的,有些好奇罢了。”
外面的两个人渐走渐远,凌纯钧也再听不到他们接下去的谈话了。
卧了个大槽!我这是直接昏睡了四年?!凌纯钧立刻抓住了两人的对话,和脑中的讯息做了对比,四年一次的贺兰家仪式,作为私生子的贺兰文斌是在六岁的时候被带回来的,那次正好赶上了四年按一次的祭祖仪式。
书中并没有写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仪式中断了,总之贺兰文斌是直到十四岁的时候才真正的进入了宗祠之中,被记入了贺兰家的族谱。
四年一次……凌纯钧捂着脸,难怪系统君第一个任务这么宽裕的放在了十八岁之前,搞半天根本就只有三次机会能够接近贺兰文斌,而他自己……平白无故的浪费了一次!
踉踉跄跄的爬起身来,凌纯钧再一次开始了四处的查探,最终他确定了一件事,他无法离开那把剑五米的范围,会有无形的锁链将他带回安全的距离之中,绕了十多圈都找不到其他方法之后,凌纯钧放弃的跳到了剑边上开始考虑要不要将剑拖着走。
想想那时候被砸的重量……
凌纯钧沉默的看着那把剑……
说好的剑灵和本体呢!为什么我们还要彼此伤害!
咔嚓——木门外的锁被人打开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了过来,不少人拿着清洁工具走到了门口。
一个中年女人一条条的将需要注意的地方罗列出来,什么不许随便乱碰香案上的供品,什么不许碰神剑,什么如果看到了异样就要立刻离开云云,让凌纯钧一度有种穿越到古代大家族的错觉。
直到门打开之后,凌纯钧揉了揉猫眼才确定,原来他并没有穿越到古代,那些穿着衬衫挽着袖子的清洁工们不管穿着打扮还是拿着的东西明显都是现代产物嘛。
只是似乎所有的人都看不到他的存在,就连那个专门负责清理香案灰尘的人,那块抹布也是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将他身下的灰尘给擦干净了。
凌纯钧眯起了眼睛,手痒的看着供在面前的桃子,为了不再等上四年,他还是忍了下来。
打扫完的祠堂又一次被关上了,这一次没有落锁。
短短的三天之后,外面喧闹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远处有鞭炮声,诵书声,还有熙熙攘攘的人声……
等到鼓乐之声终于在祠堂外不远处停下的时候,祠堂的门终于被人再一次的打开了。
这次走进来的人全都换上了汉服,先是一个白发的老人,被人搀扶着在门口跪下献上了香,然后随意几个头发斑白的老者,接着是中年的男女,只是所有的人此刻都站在了祠堂的外面,没有人往里面走一步。
凌纯钧抖了抖皮毛心安理得的站在香案之前接受着香火,甚至他感觉到了自己身体上之前留下的那些许的酸痛也在这几个人进香之后加快了恢复的速度。
终于一个少年被带了上来,看起来大约是十三四岁的样子,他被身后的大人推了一下,抬脚走了进来。
凌纯钧咦了一声,眨了眨眼睛,身旁的剑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晚辈第四十三代子孙贺兰文熙前来拜见。”少年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的对着香案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来的时候少年的脸上露出了迟疑的神色,抬头盯着宝剑。
外面的老人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不是他,出来吧。”
贺兰文熙抿着嘴不甘的瞪着宝剑,极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不就是把破剑,谁知到它……”
身边的宝剑翁的一声,凌纯钧的瞳孔猛地一收,紧接着他就看到了整个祠堂的空气都扭曲了一下,贺兰文熙就在要转身的一瞬间突然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胸口直接被打出了祠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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