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陈蕾无奈地摇头苦笑,心说自己现在怎么像个刚坠入情网的小女孩?想了徐清风一晚上还不够,连梦境都被那个冤家满满地占据。
觉得特别尴尬,没有勇气面对徐清风,司云飞连早饭也不吃,没等到田静姝来就往市里跑,给田静姝留言说她要去进一批新的蜡染布。而徐清风,心里也乱成了一团麻,在白云观磨蹭到十点来钟才回到云淡轩,拿起电砂电砂轮划了几刀,却心烦意乱地总是不能完全操作到位,而且频频失误差点把神像雕废。颓然地将电砂轮扔到一边,心想看来今天上午是找不到感觉了,干脆坐在靠背椅上捂着脸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经过昨天的事,田静姝已经不对陈蕾有什么好感,但最基本的礼貌却是有的,看到她又来了,表面上仍然对她很客气,“陈姐”、“陈姐”地叫得很欢,只是声音已经没有昨天那样清脆,笑容也不如昨天自然。陈蕾问他徐清风在不在,田静姝回答说:“清风师父才从观里回来不久,刚才还听到机器响,应该正在工作,这种时候我们从来都不敢去打搅他的,要不他会骂我们。”
要是在平时,以陈蕾的聪明是能听出田静姝话中的言外之意的,但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徐清风,只想早一分钟见到他,灿烂地笑着说道:“我还从来没见过清风工作的样子呢,小田你给我开下门,让我进去看看。”
田静姝正在琢磨找个什么理由拒绝她的要求,见陈蕾话没说完却急不可耐地向工作室的方向跑去,着急地“喂”了一声追过去。因为心中有事,徐清风今天进工作室后忘了关门,没等田静姝追上,陈蕾已经推开虚掩着的房门冲进工作室。田静姝只能狠狠地跺了下脚,瞪着陈蕾的背影生闷气。
听到脚步声,徐清风头都不回说道:“你来了?给我捏捏肩膀吧!”
徐清风连人都不看就叫她捏肩膀,陈蕾觉得很不是滋味,差点准备扭头就走,心说难道司云飞天天都给他捏肩膀?一想到这,心中空落落地烦得不行,强打起精神嗔道:“你知道我是谁吗,连是谁都不知道就给人派活?”
徐清风还是没回头,伸了伸懒腰“嗷”地一声打个哈欠说道:“跑得这么急的还能是谁?不会是昨天晚上梦见跟我洞房,今天一大早跑来想和我实践吧!”
“谁梦见跟你洞房了!”陈蕾的脸红了起来,虽然徐清风说得*不离十,但她是怎么都不会承认的,回下神反讽道:“要实践你找别的女孩子去,要不要我打电话把司云飞找回来?”
陈蕾提起司云飞,正好戳到徐清风的痛处,好长时间说不出话来,恼羞成怒地说道:“你别乱造谣,把我惹急了真去找别的女孩子,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赶紧来啊,别磨磨蹭蹭的,这几天快把我累死了!”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怎么累成这样了?”陈蕾心疼地说道,不再多言站在徐清风身后给他揉起肩膀来。看上去徐清风没把她当作外人,而且话中有话好像暗示着什么,觉得自己已经获得了某种资格,陈蕾忍不住埋怨起来:“司云飞和小田也不知道劝劝你,你这样没日没夜的下去,身体怎么能受得了?清风,听小田说这两天蚊子特别多,你晚上总睡不好,等会我找把尺子量下你的床,这就回市里给你定做一顶蚊帐。司云飞和小田两个真是的,这种小事都不会做,只知道点电蚊香,电蚊香的广告上说无毒无副作用,实际上谁不知道怎么回事……”
现在他一想起司云飞的事就心烦,谁知陈蕾老把话题往司云飞身上引,徐清风更加恼火,极不耐烦地说道:“她们又不是我什么人,关她们鸟事!叫你捏你就捏,哪来这么多废话!不想干拉倒,给我滚出去把小田喊进来,她是卫校出来的,应该受过专业训练。”
徐清风的态度很恶劣,甚至说起了脏话,但陈蕾听着却非常受用,在徐清风的心目中司云飞和田静姝不是他什么人,那岂不正是表示自己不是外人?内外有别徐清风才会对她这么随便。既然如此,这个机会她哪愿让给田静姝来为自己增加一个潜在的竞争对手,“扑嗤”一笑嗔道:“好了好了,我不说话还不行吗?也不知道今天上午谁招惹你了,跟吃了枪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