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量卢申说:“谈不上什么信任不信任,我们确实是旅行来了,走到了狮子山这里,顺路到这位老先生的茶馆中坐一坐。我们跟老先生是多年的旧相识了。卢兄若是不相信,可以问问老先生。”
我一转身。就让出了麻姑爷。
卢申看到麻姑爷他没说什么,只是连番摇头:“关大先生啊关大先生,枉为师一番夸奖。想不到你竟是一个心中猜疑丛生之人。罢了,罢了,当我自作多情吧。关大先生,后会有期了。”
卢申朝我一抱拳,转个身,就一步步朝下山路走去。
我盯他背影看了好一会儿。待确认这人真的离开了后,我对麻姑爷:“麻前辈这几个年轻人受了惊吓,你看”
麻姑爷:“放心啦我上山前,都有准备的。”
一听这话,我放下了心。
我这一身本事,打人行,救人的话,或许行但没有经验。治病救人容不得一丝一毫马虎,所以救这几个年轻人,还需麻姑爷亲自动手才可以。
麻姑爷显然知道这几个年轻人今晚会经历什么,所以临出发前,他特意准备了一些药物,此外他还拿了一些针。
我看着麻姑爷和范前辈过去忙活,正想跟着一起搭把手,叶凝走过来问我:“这个卢申是什么人呐看他样子,好像是一脸正气呀。”
我说:“不要让样子骗了。人变成什么样,往往只是一念之间的事。这个人。我不认识,没有跟他打过交道。他说认识计前辈,可这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词,前辈没有跟我提及,也没有暗示过会有这样一个人来找我。”
小楼附和一句:“是没有人跟你说过他。可是,我看他一身正气,方才又出手把那么坏的一个人给重创了,这样的人,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吧。”
我摇头:“人心叵测呀。我们身上的担的担子很重。处境又这么危险,所以,只能是小心为上了。”
刚说到这儿,我听那伙年轻人中有人说话了:“啊,你是什么人,不要,不要过来。你拿针刺我干什么,啊,你刺我的头了,杀人啦。杀人啦,这人用针刺我的”
范前辈提掌给那个醒过来后乱嚷的年轻人放倒了。
当然,没有打坏那人,只是把人弄晕过去,让他安静一些罢了。
半个小时后,麻姑爷给这六人一一喂过了药。
叶凝又检查了一番他们的机子,发现根本就没有开启摄像模式,什么东西都没有录进去后,我们这才给这六人挪到一棵树底下,让他们互相倚着对方靠在树了,末了我朝这几人笑了笑后,转身同前辈们和小楼,叶凝一起回去了。
回到麻姑爷的茶馆,大伙儿用了一道茶后,范前辈的手机响了。接通后,他跟那边讲了几句,然后前辈说那里已经安排好了,就等我们过去。
现在过去没问题,只是这个时间了,到哪里去找车呢
麻姑爷看出我们的难处,他就捐了一辆很破很旧的桑塔纳。
这车可是够古老的了,记得我小时候,谁要是能开上这车,那妥妥儿的就是有钱人。
岁月轮回,当年的大款车,到了今天,白给都有人考虑要不要了。毕竟这东西除了喇叭不怎么响,一打着火浑身都响。
我和小楼过去捣鼓半天,终算给这车打着火了。
当下,这就跟麻姑爷告别,我们上了车子,一路直奔阿坝。
车子刚出成x,我就注意到后边有一辆陆虎发现正死死地盯着我们不放。
我让小楼把车速放慢,结果后面那辆车的速度也慢下来了。
我让小楼停车。
那车在我们身后几百米的地方也停了下来。
小楼看了眼倒后镜问我:“动不动手”
我看了眼范前辈,老爷子抱臂低头喃喃说:“这里是高速,你看来往车那么多,万一动起手来,不好说话呀。”
我说:“嗯,有道理。”
老爷子继续:“看来,是有人想借我们,找到那师徒二人的藏身地点。”
我一边让小楼开车,一边问老爷子:“那师徒两人因为什么得罪了人,让人给打了是因为有人找她们做法器,她们不能做吗”
老爷子:“不是那么回事儿,我听老孟婆子的意思是,她们收留了一个人。那人叫什么,是干什么的,孟婆子还没跟我说清楚,可以肯定就是,那人惹麻烦了,现在有人要杀他。”
叶:“什么人呐,来头这么大”
范老爷子:“一步步走吧,先想办法甩了后面这货再说。”
我说:“甩是甩不掉了,到前面,找个地方,下车过去问问。”
车子又跑了四十分钟,眼瞅附近的车流少了,我让小楼停了车,打开车门,跟范前辈一起奔车后去了。
刚走一百多米,那车眼见我们迎头追过来,竟然直接打舵,加速逆行遁走了。
范前辈眼见车跑了,他冷冷说:“这帮小子,搞的是什么鬼呢”
我说:“看来免不了要有一战呐,我估计,找到你说的那师徒二人的时候,也就是咱们动手的时候。”
范前辈:“打吧,谁怕谁,走见人去。”
我的这个举动好像是给后边车里的人吓到了,接下来的路,这辆车再没有出现过。
成x到阿坝的话正常要走将近七个小时,我们这辆破车开的很慢,走了九个小时才算到阿坝县城,到县城后,又给车子加过一些油,简单吃了一顿饭,又开了足足三个小时,等到快把这车子给颠零碎的时候,我们才找到了目标地。
这是一个藏,羌两族人混居的小镇子,到了镇子,一路打听,我们找到了一个很古老的铁匠铺子。
现如今铁匠铺子可是一个稀罕的地方了。
原因就是,时代不同,一些手艺失去了市场,自然就无法生存了。
这处铁匠铺还存在的重要原因是,它除了打造零碎的铁器外,主要的收入来源是给马匹钉掌。
靠着这个营生,铁匠铺就这么一直坚挺地维持着。
我们几人一辆车,到了这铺子前,范前辈下车,张口喊道:“老孟婆子,孟婆子。”
院子里有几个人正在给一匹马钉掌,看打扮不是汉人,他们听到范前辈喊,只是习惯性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也没说话,仍旧忙活着他们的事儿。
范前辈于是又喊一声:“孟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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