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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我眼前看到的无比高大的身体,还有那把刀,这几乎是最高等阶的幻境了。
如果我被砍中,我的身体当然不会两半,可身体的气机却会被斩死。然后,我身上的元炁在流逝中归零,再然后,我的这副身体便尘归尘,土归土了。
这就是所谓的斗法。
斗过茶之后,再来一场斗法。
茶辨的是玄机,理论,法斗的是生死存亡。
我看着这凌空斩落的刀,我知道自已只有一个突破的机会。
我该做怎样的选择,引外力,变的跟这东西一样大,然后斩了它吗
不对
这幻境就是外力生成的,我若引了外力,它会遇强更强。
突破之道,还在于心。我要引自身之力。
一念生起,我逆转了肺金。
让其归静的同时,肝魂爆涨。
然后我抬手,并了一个剑锋指,对着这庞大的武者,淡淡说了一个字。
紫电划空,绚丽璀璨。
轰的一下
幻出的苍芒世界,瞬间就破灭无形,砰嗡
天地之内,劲气横溢,碎石漫天。
我端坐,心如止水般,纹丝不动。
稍许,唰的一下,幻境尽数消失,我眼中看到的仍旧是一道高照的秋阳。叼阵吉亡。
而此时,那颗珠子在我眼前的空中,徐徐的开裂,化成两半,最终,扑嗒,掉到了地上。
再看花子和那个东洋妹子,两人已是趁着掷珠,布幻的过程,撒丫子遁走跑人了。
我弯腰,捡起了变成了两半的珠子。这时,身后突然传来脚步音,我拧头看去,发现是一叶先生。
一叶走到我身边说:“东洋的幻术,很厉害吧。”
我搓着这两半的珠子说:“确实很有意思。”
一叶:“东洋把这又叫忍术,你刚才遇到的是很高阶的忍术。不要小看这一颗珠子,这颗珠子不知供奉了多少年,受了多少的香火,信徒的膜拜,最终它上面才有了这一缕牵动星穹之力的力量。”
我稍一用力,变成两半的珠子瞬间就成了一撮木粉。
木粉唰唰的落下,一叶先生看着这木粉说:“东洋的几个老妖怪,要是见你把这珠子给捏成这模样儿,估计心疼,都得心疼死了。”
我笑了下问一叶:“前辈,可否告知古墨散人在哪里”
一叶说:“他在尼x尔,当地有一伙人,把他当神仙给供起来了,他想走,走不掉,因为一走的话,那伙人可能就得选择自杀。”
我皱了下眉:“他怎么去了那个地方”
一叶说:“十多年前吧,有个我们谁都惹不起的,红尘中的很大,很大的人物,命令他给其续命。他不干,但又没办法拒绝。拒绝的话,你也知道,红尘中很多事,没办法的。”
他摇了摇头又说:“所以,师兄只好藏起来。于是他去了尼x尔。可还是没想到,他在尼x尔没藏住,有一个修苦行的瑜珈师给认出来了,然后”
一叶说:“他成仙了。真正,让人给供起来了。”
我不无感慨说:“这也是一个大麻烦呐。”
一叶:“可不是嘛,强走的话不行,毕竟很多人在那儿呢,他要一走,那些人真有可能寻死。可要是不走,老在那儿呆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现在,当年事情已经影响不到他了。他也该回来喽。”
我说:“我去找他。”
一叶先生说:“要小心东洋人,东洋人也想接到他,并且东洋人可能利用他手下的信徒生事。那好歹是几百条人命啊。东洋人不管,我大师兄得管,咱们得管,是不是这道理。除外,抛开东洋人不提,还会有想像不到的人过去。”
“怕的不是别的,就是这几百条的人命。那伙人久居深山修行。真说要是死了,估计一时半会儿都没人能发现。我就怕,邪魔外道,利用这些人,来绑架大师兄。绑上了,你的那个名单凑不齐。因缘就没个了断。”
“你们明天就出发吧,大概地点是在希夏邦马峰的附近,这是我去年起神通看到的,不过我看到的时候,他们好像要搬迁,至于这次会搬去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狂热的信仰很可怕。”
一叶看着我。
末了他又说:“师兄委实是不愿意留在那里,并且那信仰本主也不应该是师兄,唉,几百条人命,关仁,这次,一定要小心行事啊。”
我听了一叶的话,深深知道此行的重要程度。
这件事可不是一件小事,古墨散人本是去那里躲灾,可没想到,却被一群人当神给供起来了。供起来不算,还成为了一个精神上的领袖。
要说这因缘是对的,倒也罢了,古墨散人就在那里传他的道呗。可偏偏这因缘是错的。
不仅如此,现在都知道我脑子里有这个名单了,名单上第二个人就是古墨散人。那么他们会做什么事这帮人极有可能拿这几百人说事儿。要胁古墨散人,要胁我。
信仰之力,无比可怕。
说句不好听的,这几百人为了信仰,既可能大开杀戒,也可能直接就把自个儿给杀了。
这活儿,不是一般的重,真心不是一般重啊。
我和一叶并肩往回走的路上,一叶对我说:“莫莫出去这一次就行了,别让他再跟你走了,再走的话,就会惹上不好的因缘。另外,时机合适,关兄弟你放心,只要时机合适,我既然是名单上的第一个人,我就会第一个出现,然后站在你的身边出现。”
一叶看着我,喃喃如是说着。
我说“多谢前辈,多谢。”
回去后,莫莫听说师父不让他,他还很不高兴。但一叶说了,此行他要跟去的话,我们的事儿就全坏了。所以他不能走。他虽走不成,可有一个人能跟我们一起去。
那人就是唐牛钢。
“去尼x尔”
唐牛钢拧眉,手抚茶杯思忖说:“路不熟啊。”
我笑说::“唐先生,路不熟我们带。”
唐牛钢又拧了一下眉:“这样啊,可是,我这临走家宅,这临行仓促,身上的钱资,哎呀”
白条鸡本色,这时又显露出来了。
叶凝听这话,她笑了一下说:“没事儿,唐先生,路上花费我们给你报。”
唐牛钢大悦:“好好好,希夏邦马峰对不对,那个地方好哇,真的是好,我正要去那里看看呢。行,关兄弟,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这也是得益于你的一番言论,这两天,真感觉有点要成的意思呢,嘿嘿。”
我说:“唐先生客气了,既然先生答应跟我们一起去,那就明天一起动身吧。”
答应了后,我们第二天就告别了莫莫,一叶先生,从山上下来,先直接去了福州,在那儿订了机票,又重飞到了拉萨后,离开机场,去了定好的酒店。
在把入住事项都安排妥当后,叶凝领我们去购置这一趟所需的户外用品。
到了一个叶凝经常去的店,我们选了一些每人所需的标配物品后,到付帐的时候,叶凝哎呀一声,扭头对唐牛钢说:“唐大哥呀,不好意思,卡里没钱了,你先付了吧。付了后,等事情结束的时候,我再给你把钱报了。”
唐牛钢呆了一下:“用的不是信用卡吗信用卡能透支的呀。”
叶凝笑了下:“不好意思是银联卡,不能透支。”
唐牛钢吸了口凉气:“这个事情,这,这这个。”
叶凝笑说:“没事的,你先付了,付了后,我再给你报销呗。”
唐牛钢抹了把脸上的汗,咬牙,痛苦,反复搓了手,来回挪走了十几步后,他用力掰了掰手指说:“真的给报吗”
叶凝笑了:“真的。”
唐牛钢又长舒口气,犹豫了再三,再三后,他终于掏出了一张银联卡,然后用那张卡结了单。
结过帐后,唐牛钢看着打印出的小票,他面色惨白,两眼无神地追着叶凝说:“你可能给我报啊,你一定要给我报啊,你真的要给报”
服了
唐前辈,这白条鸡本色,我真的是服了。
因为我注意到,他身上钱包里,真的只有那么一张卡,外加一个身份证。
他一分钱,都没有揣,真的没有揣。
感慨之际,突然户外店涌进来了四个年青人。
领头一个年青人好像很熟络地说着:“希夏邦马那边天气很凉的,入秋季节,那里基本就封了。原本不想带你们。可你们一再坚持要我带,我这人丑话说前面,要我带行,但装备,你得让我带你们买”
我听这声音,感觉这年青领队真的很实在。
让我带队,就让到我指定的地方买东西
一笑之间,我正要离去,突然身上手机响了,我拿起来,刚凑到耳朵上,就听一叶先生的声音在话筒里响起来了。
“关仁,好像有些麻烦,如果我观的没错,师兄已经入魔很多年了。”
唰的一下,我身上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我相信,电话那头的一叶先生也有感应。
“关仁”
一叶声音不无失落地说:“你知道一个叫木罕的人吗”
我说:“知道那人。”
一叶:“你走后,我一直静坐,想看师兄现在究竟是什么样子。可我看不到,于是我改了一个方法,看从他那里散出去的因缘。我从末端追起,一步步的看,我看到了木罕。那个人,他应该是师兄座下的一名弟子。”我吸了口凉气:“这意思是说,我要找的古墨散人,其实是一个隐藏起来的魔头。可是我,我还不能杀他对不对”
一叶先生:“至少现在不能杀。”
我说:“我找到他,还要给他拉拢过来,对不对。”
一叶先生:“是这样的。”
我说:“我不能成魔。”
“是的。”
我仰头看天花板:“这题真难呐怎么,根本就看不到正确的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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