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宫敬台看了一眼我,我朝他点头之余,我俩紧走了几步,待来回一个天然形成的凹坑时,我抬头就见到了一个东西。
这是个石坑,坑里斜倚着一个物体。这个物体看上去很庞大,再仔细打量,我发现这是一个洋人。
洋人斜倒在坑中的一角,他脖子歪着,然后就在他肩膀与脑袋平行的地方,赫然摆着两颗完全不属于他的脑袋。
他是先天的畸形吗
答案不是
细观察会发现,另外的两个脑袋是让人硬生生植入到他身上的。除了这两个脑袋,他后背上还多了几条胳膊。我数了一下,算上他自已有的两条胳膊。
他身上现在一共是六条。
这些胳膊,脑袋都让人用精确外科手术的方式移植到了他的身体上。
设计者的思维太狂暴了,他根本不考虑排斥反应,等等其它医学上的临床并发症。他就这么粗暴,无礼地把脑袋和胳膊缝到这人的身上了。
为何要缝三个头
这大概是三头六臂
于是我又静心想了一下,对,他们在造神。
对很多人而言,他们对神的认知还停留在源于自身的联想阶段。事实相对我们这个世界来说,当然什么三十三层外的天,那些我没有见过,我也不好说什么了,单就我们世界而言。
神不是血肉之体。
它不是一种动物,一种我们人类常规认为的那种长着胳膊腿儿的拟人态的动物。
我永远忘不了的是齐前辈讲过的一句话。
仁子,你要记住了,庞大的宇宙,它本身就是一个生命体。
生命不局限于血肉之躯。
地球,太阳,木星,火星,土星,太阳系,乃至宇宙
它们都是生命。
可惜上面这些强悍的人类,他们不知道这个。另外,我相信很多人也不知道这个。所以他们喜欢直观的,明了的,一下子就让人知道的神。
于是,就有了这些凶残的外科手术。
我按了一下主躯干上的脑袋,结果发现,他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
显然,有人对他的脑白质,或是其它什么组织动过手脚。
结果就是这人成了没有记忆和思考能力的傻子。我试了下另外两个脑袋。结果是一样的,如果按道门的说法,就是它们身上生魂的结构已经受到了破坏。
宫敬台这时掏了一把刀,他想了想后,挥手结束了这个人的生命。
鲜血流出来,染红了地面。
宫敬台擦了擦刀锋。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错,对这样的人来说,杀了他,就是最好的解脱。
我们离开了这个悲惨的人,又继续往前走。然后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内,我们一边忍受刺激的臭气,一边让一幕幕惨绝人寰的景象震惊着。
上边的人做了很多的实验。
这些可怜的实验品,或被剁掉了四肢,或怎样,怎样。
我看着最惨的一个是刚刚不久才做完手术的人类。
他的身体上顶着一颗山羊的脑袋,他扭动着身体,抬起那个羊头朝我们看了看后,我不知道他能否看见,可是他只是那么一看,就扑通倒在地上,彻底死绝了。
”仁子,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人,他们都很”
叶凝想了一下说:”他们都很新鲜。”
小雪说:”这里气温很低的,尸体保存几年都不会坏。”
叶凝:”但是会风干,可他们却很湿润。”
我说:”你的意思是”
叶凝说:”这些尸体是不久前形成的,没有多长时间,充其量好像不过一个多月。”
我思忖,不久前形成的,没有多长时间
我反复品着这些话,不知怎么,我就想到了一个人。
安德烈
内蒙那一局中,安德烈曾经出现过,可后来他又跑了。此外,内蒙那一局中有尼x尔人出现。
所以,我有理由相信。
这个安德烈到了这里后,他是拿许多人开始做上了实验
对,他们在造神
造一个,拥有令人信服外表的神
齐前辈说过。
当人类失去洞悉真正灵性,理性的精神力量时,人类就把认知局限在了六识的基础上。
人类只相信六识传导的结果。
然后,这个世界又步入一个大大的轮回中。
我无法想像,这个人造的怪物在接受某些人的顶礼膜拜时,那会是一种怎样的讽刺。
体验红尘是好的。
但现在有几人是用一颗体验的心去体验,而不是沉迷呢。沉迷于六识的快乐,痛苦
我对着清冷的洞穴长长叹了一口气。
宫敬台这时从前面绕回来说:”快走吧,我发现了一个坡道,可以直接通到顶部。”
我说:”坡道有多长。”
宫敬台:”很长,一百多米吧。另外,我估计咱们现在的位置,应该就在那个庙宇的后面。”
我点了下头说:”走上去,把人找到,然后让一些事情终止吧。”
绕过一具具破碎的尸体,在宫敬台的带领下我们找到了一处宽约五米的狭长洞穴。洞穴的坡度很大,一直向上延伸,直接通往顶端的一个小空间。
我大概感知了一下,顶端那儿应该是一个杂物间,里面堆放的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生活用品。
就这么确定了大概位置后,我一挥手,领上众人,一步步就朝上爬了过去。豆巨在圾。
将近一百多米高的坡度。
中央遍布了许多的血迹和碎尸。
顶端横挡一块硕大的木板,木板很厚,重约两百余斤。我撒开感知探到外面没人,就伸出手,把这木板轻轻的挪开了。
木板开了一道缝,探头向外一看,只见这是一间石室,面积差不多六十几平的样子。然后我手顶的木板是块两平米见方的大板子。
石室内堆了许多的杂物,空气散发着一股的味道。
我又挪了下板子,正打算闪身跳出来。
刚好这功夫,我听到石室入口的地方,原来了一阵踢嗒的脚步音。
这是有人来了。
我当即扭头跟我身后的宫敬台说了一声:”等一下,等下我处理掉外面那人的。”
宫敬台点了下头。我推开木板,跃了出去后。闪身藏在石室一角。不大一会儿,有个身材粗壮,穿了破旧袍子的尼x尔人一边念叨我听不懂的语言,一边走进屋子要拿什么东西。
我唰的一下,闪到这人身后,抬手砰,一掌砍中对方的脖子后。
这人一抽搐,就在要倒下的瞬间,我听到木板下方的地穴里,嗷呜的一嗓子。
然后,这只大熊不管不顾,砰的一下顶开木板就冲过来了。
怎么个情况,这是
我一愣神间,大熊冲到了我放倒的这人面前,抬手砰一爪子给这货脑袋拍碎后,它用大熊爪抓起了对方脖子上挂的一串绿松的念珠,这大熊扑通坐到地上,就嗷嗷的嚎上了。
它是在哭,真的是在哭,豆大眼泪,噼里啪啦地从熊眼里往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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