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屈不挠的末善,干脆把藿栖迟的警告当作耳边风,一吹就过。
她思忖,反正的得罪他的也不差这一两件事了,想通了,依然精神抖擞的跑回洲季上班了。
面子上强撑,可末善的内心到底没有底气,安然无恙的度过几天,这才松懈下一口气来,少了藿栖迟的“骚扰”,她的日子也跟着过得舒心了不少,但另一件事,却让末善头疼不已。
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萧肃几乎每天来,一到她的下班时间,准点准时,必出现在洲季的门口。
头两次,末善对他“替母亲来送补汤”的借口深信不疑,萧太太对她的好她是时刻铭记在心的,偶尔萧肃也不仅仅是来送汤,还会带她到某处可能花掉她大半年的薪水都消费不起的地方豪补一顿。
可次数多了,她的心里便越发忐忑,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就算她真的大病初愈,也没必要喝这么多补汤吧?
终于,她鼓足勇气,在萧肃面前把头埋得比鸵鸟还低,“那个……我的伤早就好的差不多了,这段时间让萧太太费心了,我很感激你们,不过,能不能……能不能从明天开始不要再给我送这些了?”
萧肃竟出乎她意料的一反常态,没有甩手走人。
“怎么,这些不合胃口?”
末善忙摆手,“不是,不是这个问题,是……”
他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那点东西花不了几个钱,你不用于心不安。”
可这也不是钱的问题啊!
她咬咬牙,“就算是白送,让你们这般费心,我也觉得受之有愧,还是不要再给我送了。”
萧肃若有所思的盯了她一会,竟爽快的点了点头,“好。”
末善心中窃喜,总算可以回去吃自己煮的清粥白水了,又快又省事,吃的还舒服。
可第二天,萧肃依然准时来接她下班,她气得手直抖,这大少爷就这么闲得慌,昨天不是都已经把话说清楚了吗!
她的脸憋得通红,“我们……不是说好了不再送补汤的吗?”
对面镇定自若,“我又不是来送汤的。”
末善怀疑,不过这次倒真是两手空空来的,“那你来干嘛?”
萧肃打开车门,“上车。”
她警惕的往车里瞟了一眼,丁叔果然不在,着急退后一步,“你要干嘛?”
他也不啰嗦,直接将她塞进了车里,十分钟后,稳稳的停在“洛朝”的门口。
末善认得这家酒店,价格贵的吓人,菜式似乎是萧肃喜欢的,他带她吃过两次饭,都是在这里。
她躲闪着不肯进去,“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他的表情再自然不过,“吃饭。”
“可我……”可我不想跟你吃啊,她愣是吞了下半句话回去,“我还不饿!”
萧肃正儿八经的瞧了她一眼,语气不无奚落,“都快瘦成竿了,等你发觉饿,恐怕早升天了。”
末善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也不反驳他,低头踮着脚尖,打定主意死也不进去。
“萧少,今天怎么有空来?”
经理模样的男人闻风迎了过来,那叫一个笑容可掬。
萧肃并不着急回应,只是眼光不经意的在末善身上扫了扫,经理马上会意,笑得更加热情,“末小姐,里面请。”
萧肃鲜少带固定的女伴出入,这个末善,他却是见过两次了,不同于萧肃以往的类型,几乎清一色的妖娆妩媚,而这个女人,虽说面容姣好,可回回素面朝天,着装再普通不过,让人察觉不出什么特别来。
唯独那双眼睛,灵气逼人,每每对视,似都要将一个人的灵魂看穿。
末善一时进退两难,虽然对方诚意十足,可她实在对眼前这个一脸谄媚相的男人没什么印象。
硬着头皮跟着萧肃走了进去,整个过程,她如坐针毡,萧肃打的什么算盘,她实在无法揣测。
斟酌了一下,她小心的放下筷子,“萧肃少爷,这段时间真的很感谢你和萧太太为我做的一切,你们的好意我一定铭记于心,以后真的不便再麻烦你们。”
萧肃也放下筷子,“末善,看你平时挺精明的,关键时刻脑子倒不开窍了。”
“啊?”
他在说什么啊?末善挠头,觉得一定是自己表达得太含蓄了,“我的意思是,无功不受禄,你这样……太让我惶恐了。”
萧肃“嗤”了一声,调高音量,“无功不受禄?”
末善的心“咯噔”一沉,好了,踩到地雷了。
果不其然,他瞪圆了眼睛,“末善,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我萧家看上的地方,需要来巴结你?”
末善不语,这才是那个她熟悉的萧肃,说翻脸就翻脸一向是他的个性标签,她可没必要自己撞到枪口上去,沉默是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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