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的婚礼似乎都是这般,被请来的宾客除了观礼贺喜之外最重要的一道程序便是吃饭。
被请来的女子不在少数,在这里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拘束,大家都十分随意。我头戴帷帽,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
公孙仪被当做新娘子的娘家代表位子安排在正堂,风扶远凭着他与公孙的关系以及少城主的身份自然也被安排到了主桌上,顾麟原本也为我留了一个位置,被我拒绝了。开玩笑,顶着一张酷似庄主夫人的脸再坐到只有新人至亲入主的正堂,他们不嫌别扭我还觉得膈应呢。
身边坐了一个魁梧高大的汉子,看穿着长相不像是中原人。
倒了杯茶移到他面前,尽量让对方感觉到我的善意。
“你是西域人?”
西域汉子正与满桌子的美食较劲,眼前忽然出现一只白皙纤细的玉手,紧接着便是一把清脆悦耳的声音,身边不知何时坐了一位身子妙曼的女子,虽然看不清容貌他却确信轻纱之下必是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比他们西域最美的王妃还要耀眼。
西域人不像中原人一般喜好吟诗作对,他却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学两句酸诗。怔了一下点头称是,眼神晃悠着就是不肯看她。
我看着眼前这场线条粗犷的面孔,上面带着颇具违和感的红晕,顿觉有趣,跟心思简单的人交流总是能令人愉悦。
“一直听闻西域塞外风光壮丽无双,心往依旧,却苦于没有机会亲自前往,这位大哥可否同我讲讲塞外的景象,让小妹解解馋。”
美人提的要求,又是这样一番楚楚可怜的姿态,只要是男人自是不忍心拒绝。
我听着他从辽阔的草原讲到落日,从牧场讲到打猎,比起我来倒是他激动过多。好不容易暂时告一段落,我抓紧时机插话。
“其实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们中原人的性子我最是不喜,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出了,省的憋在心里难受。”
我瞧了瞧左右,神秘兮兮的凑到他耳边:“我听说西域有一种蛊术叫傀魅,十分骇人,不瞒你说,尽管心生渴望却一直没有成行也与此有关,我自小胆子便不大。”
西域人被萦绕在身边的想起迷晕了头,哪里有心思多想,只当是姑娘家听了传闻害怕。
压低了声音:“别听那些人瞎讲,说起来这也算是我们西域的秘闻,我也是听祖辈提起,傀魅之术的确存在,可向来是由皇室操纵。我活了三十几年都没见过一个,谁知道这个秘术是不是还存在,你大可不必担忧尽管来玩,到时候我一定给你推荐几个好去处。”
喜宴还未结束我便先离了席,将闷热的帷帽摘下随手丢到一旁。我所在的那一桌多是外族的客人,席间听他们的谈吐想必只是一些寻常门派。顾麟与公孙仪倒是想到一起去了,一些无足轻重的人,就算出什么问题也不至于对整个武林产生负面影响,只是不知这场戏究竟什么时候开演。
脑子飞速转着,脚下步伐不停,兜兜转转便进到了花园。凭着感觉向慑天洞所在的方位行去,不出意外的被守卫拦了下来。我曾经来过这里两次,他们自然认得。
“前方禁地,非庄主之令不得进入,小姐请回。”
我缄默不语,只是对他们笑,看得二人一阵莫名其妙,眼里的防备更甚。
我伸出手指点点,示意他们回头看看。
岿然不动,看来是把我的好心看做了不入流的声东击西。
两个守卫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耳边的簌簌声越来越大,像是从周围的花丛中发出。接下来的事情他们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只见身旁的草木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快速生长,不过眨眼间便已经没过身高,瑰丽的花园顿时变作阴森可怖的森林,像是已经张开血盆大口,正等着大快朵颐。
两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等反应过来张皇出逃的时候双腿已经软的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颓然倒地。
以为是置身噩梦之中,忽听得身后传来一阵轻笑声,与这诡异的黑夜极其格格不入。两个人缓缓回头,看着不远处站立的那道婀娜身影,触及她嘴角欣悦的笑意,眼里的害怕转为死寂。
一声“妖怪”卡在嗓子里还未来得及喊出声便已经昏蹶过去。
看到他们昏死过去,无趣的耸耸肩,是谁说人类难对付的,不过小施一场幻术便将整个绝世山庄最精英的侍卫尽数解决,着实无趣。
站在慑天洞前,它仿佛感觉到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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