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都是这里。为了对抗匪徒们的袭击,霍山县的衙门也在不断的变化着广场周围的建筑,这里变得更加的开阔,更加的平坦,而周围的建筑则全部采取石头堆砌而成,衙门面前的台阶也加高了加宽了,让匪徒们更难逾越。不过无论怎么变化,每次匪徒都可以依靠实力上的优势,轻而易举的将衙门攻下来。所有匪徒都相信,这次同样也不例外。
“什么人?站住!”
突然间,衙门面前传来一声断喝,原来是门口的衙役发现了匪徒的踪影了。
“去死吧!”
匪徒们大声吼叫起来,撒开脚丫冲过去,要将那两个可怜的衙役剁成肉酱。
蓦然间,衙门面前噗噗噗的连续燃起无数的火把,跟着在屋顶上,围墙上,石墙后,同时涌现出数十个人头来,每个人都是眼色阴沉,手握弓箭,居高临下的虎视眈眈。匪徒们马上感觉到不妙,但是在强大的惯性作用下,他们已经来不及后退,甚至来不及调整一下自己的姿势。
嗖嗖嗖!
继续有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出现在衙门周围,弯弓搭箭。
嗖嗖嗖!
箭如雨下。
有些匪徒本能的后退,想要避开来袭的弓箭,但是,后面都是自己的同伴,他们根本无法后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锋利的箭镞射入自己的胸膛,而他们自己的身体,在惯性的作用下,还在不断的向前冲,直到一阵阵刺痛不断的传来,眼神越来越模糊,最终浑身软绵绵的倒下去。在他们最后的意识中,自己的喉咙是甜甜的,嘴角边是热热的粘粘的,可恶的是自己的那些同伴,居然毫不留情的从自己身上踩过去……如果还有来生,自己一定会率先杀了那些踩自己的人。
其实,后面的匪徒们也不想踏着同伴的尸体前进,可是,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他们就如同是涌上沙滩的海浪,根本无法让自己停下来。他们看到自己的面前出现了大量的鹰扬军弓箭手,看到自己面前的同伴不断的倒下,一枚枚修长的箭镞,狠狠地插在他们的身上,伤口在不断的流血,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倒下,衙门前的空地上,到处都流淌着暗红色的液体。他们就这样冒着鹰扬军的箭雨,在死亡的土地上艰难的跳舞,直到自己也被射中倒下。
“自由射击!”
“自由射击!
乌杰和萧骞迪都同时发出了相同的口令。
集中在衙门附近的,是乌杰的弓箭手分队,还有第一次正式投入战场的鬼雨都战士。每个鬼雨都战斗都配着蛇脊长弓和横刀,远近兼吃,但是现在,他们暂时充当的是弓箭手的角色。相对于乌杰的弓箭手分队而言,鬼雨都战士的射箭水平明显更高,力气也更大,箭镞的杀伤力更强。
噗!
萧骞迪抬手就是一箭,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匪徒浑身一顿,所有的动作顿时停止。他用力的捂着自己的喉咙,心有不甘的倒了下去,他手中沉重的大砍刀也因此落地,发出沉闷的声音。这个匪徒的身躯非常的高大,是典型的肉搏战的好手,然而,他还没有机会发挥自己的特长,就已经死在了鹰扬军的箭下。
藏勒昭斜眼看到了萧骞迪的一箭,自然不甘示弱,这种放冷箭本来就是他的特长,他怎么能输给萧骞迪呢?微微吸了一口气,藏勒昭手指间同时扣上三枚雁翎箭,用力拉开弓弦,弦至满月,然后轻轻的一松手。
嗖嗖嗖!
三枚雁翎箭脱手而去,对面瞬间就有三个匪徒同时倒地,三枚箭镞分别射中了他们的胸膛附近。不过,他们还没有断气,还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因为这种同时发射的连珠箭,威力要比单只箭弱上一些。尽管如此,受伤的他们,在地上也成了待宰的羔羊,天空中不断的有零星的箭镞落下,相继射入了他们的身体,于是他们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的功夫,渐渐的没有了讯息,跟着就被后面的同伴踩在了地下。
萧骞迪无奈的耸耸肩。
作为弓箭手,半路出家的他,自然是远远比不上藏勒昭的,这一手连珠箭,他暂时是学不会的。不过这没有关系,数量是可以用速度来弥补的。萧骞迪加快了射箭的速度,嗖嗖嗖的连续三枚箭镞过去,同样有三个匪徒倒地,而且都是当场死亡的,就效率上来讲,要比藏勒昭的连珠箭还高了一点点。
因为耽误了训练时间,秦迈对于自己的箭术是没有什么信心的,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似乎也不需要十分高超的箭术,他只需要弯弓搭箭,基本上瞄准面前的匪徒,弦至满月,跟着一松手即可。反正前面的匪徒都是密密麻麻的,相互间的缝隙很小,射出去的箭镞总会找到它的归宿。至于它最后到底是射中了什么人,秦迈就没有必要关心了。
秦迈的这种盲射,在令狐翼眼中看来,是十分可笑的,作为一名出色的弓箭手,令狐翼绝对不做这样盲射。他射出去的每一枚箭镞,都是有特别的目标的,要么是匪徒中长的最壮的,要么是匪徒中长的最凶的,要么就是匪徒中不断吆喝的人,而他们中箭的位置,基本上都在胸膛附近,如果脱离了这个范围,令狐翼会觉得自己的箭术已经下降了。
其余的鬼雨都战士初次参战,当然人人不能示弱,两位队长的出色表现,极大的刺激了他们争强好胜的心理,他们也纷纷将自己的射箭水平发挥到极致,不断的射出死亡的箭镞,一时间,在衙门面前的空地上,匪徒们居然无法前进半步,甚至还因为前面的人不断死亡,出现了不少的空缺,看起来好像后退了不少。
平整宽阔的广场上,到处都是流淌的鲜血,一道道的血痕,涌成一条条的小溪,一条条的小溪汇聚到一起,形成一条条的血的河流,最终汇聚成一片的血海汪洋。躺在血泊中的匪徒,就如同是飘荡在血海汪洋中的一艘艘小船,漫无目的的驶向死亡。每一个匪徒的倒下,都要溅起片片的血花,在这个寂静的秋夜,显得格外的明晰。
嗖嗖嗖!
鹰扬军的弓箭手持续不断的放箭,在匪徒们的前面牢牢地交织成死亡的空间,迫使有部分的匪徒本能的向后退缩。黑子举起手中的猎刀,毫不犹豫地砍掉一个匪徒的脑袋,将它提在手中,对着周围的匪徒们恶狠狠的喝道:“前进!”
望着血淋淋的人头,匪徒们只好继续前进,可是鹰扬军的弓箭手居高临下的射击,死亡的箭镞不断的飞舞,那些被硬逼着上前的匪徒,很快就倒在了密集的箭镞下,有些倒霉的匪徒,身上被射中了十几枚的雁翎箭,浑身好像糖葫芦一样,又好像是巨大的刺猬,让其余的匪徒看的心惊肉跳,胆颤不已。
“盾牌!盾牌死去哪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