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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凝紫摇摇头。
刘鼎好奇的说道:“那你关心的人是谁?”
裴凝紫沉默不语。
刘鼎点点头,慢慢的说道:“那……打扰了。如果有长安的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裴凝紫欲言又止,但是最终还是忍不住叫道:“刘……鼎!”
刘鼎还是第一次听到她直接呼唤自己的名字,于是再次回过头来,好奇的看着她。
裴凝紫脸颊绯红,有点慌乱的辩解着说道:“刘……不好意思,刘大人……我一时着急……”
刘鼎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没事,你叫我刘鼎其实挺好的,你不是我的属下,只是我的客人,叫我刘鼎最好不过!以前如果我们间有些不愉快,就暂且忘记了吧!”
裴凝紫脸颊粉红,羞涩的快要晕倒过去了,好不容易终于鼓足了勇气,低声的说道:“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你能不能……”
刘鼎点点头,爽快的说道:“说吧!只要我能够办到的,我肯定会办到!”
裴凝紫面带喜色,随即转为羞涩,良久才说道:“我想请你帮我打听一个人……”
刘鼎说道:“谁?”
裴凝紫紧张的说道:“就是鱼……玄机……”
刘鼎恍然大悟,看着她手中的诗集,笑着说道:“啊?你如此关心她?”
裴凝紫低着头,眼睛里隐约含着泪光,哽咽的说道:“我关心她,不是因为她的诗……而是……她是我娘……”
刘鼎愕然。
裴凝紫轻轻转过头来,伏在凉亭的立柱上,轻轻的哭泣,断断续续的声音在低声的倾述着满腹的心事:“我娘在十五岁的时候生下我,就离开我了,她整天东奔西跑,将我寄放在镇海节度使那里……我上次看到她,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我娘还不到四十岁,却已经有了白发……”
最后,她默默的背对着刘鼎,哽咽的说道:“我……想她了……我……真的想她了……”
刘鼎默然叹息一声,想不到,居然是这么一回事,他低沉的说道:“裴姑娘,如果有你娘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以前,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将你强行留在身边的。现在,如果你愿意去找你娘,你就去吧!”
裴凝紫摇摇头,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不怪你……只是,外面的世界这么乱,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去找我娘?”
刘鼎想想也是。
连自己这样还没有成气候的土霸王,都舍不得裴凝紫离开,何况别人?只怕她刚刚走出他刘鼎的地盘,就被捉到别的男人怀里去了。别的男人,未必就有自己这么高上的道德情操,只怕见面就会上了她……有点意淫过头了,自己的道德实在算不上高尚,最多说是没有那么猥琐罢了……
刘鼎想了想说道:“裴姑娘,你暂且不要伤心,我一定会帮你打探你娘的下落的。”
裴凝紫明亮的眼睛里面还有泪珠闪烁,哽咽的说道:“谢谢……你……”
刘鼎点点头,离开了凉亭。
回到军营,正好看到狄火扬,刘鼎立刻说道:“帮我把有关鱼玄机的资料都拿来。”
狄火扬诧异的说道:“鱼玄机?那个女诗人?”
刘鼎说道:“正是!”
狄火扬半信半疑的,以为刘鼎要学习诗歌,不由得大吃一惊,急忙让人将相关的资料送来。
他知道刘鼎对于这年代的字也认识的不多,于是自动自觉的读了起来:“鱼玄机,长安鄠杜人,女,初名鱼幼微,字蕙兰。咸通初嫁于李亿为妾,旋被弃……嗯,好可怜……咸通七年进咸宜观出家,改名鱼玄机,不久因“戕婢”事件入狱。获救出狱后,改名虞有贤(鱼又玄),隐居虢州(今河南灵宝)苦读诗书。乾符五年更名韦庄应举不第。黄巢起义后,先迁居洛阳,又入镇海节度府任职……”
刘鼎忽然打断他的话,缓缓的说道:“等等,她曾经在镇海节度使任职?”
狄火扬说道:“是的。但是具体什么官职不清楚,想必不是什么重要官职,可能是挂名的,当时的镇海节度使是裴琚。”
刘鼎点点头,随即说道:“那么现在呢?”
狄火扬说道:“裴泰派她到西川去迎接皇帝陛下返回长安……”
刘鼎点点头,缓缓的说道:“原来如此。”
狄火扬神情古怪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刘鼎笑着说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她的诗写得很好,所以想了解了解她。嗯,你以后多多关注她的行踪,如果有发现,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
狄火扬呆呆了应了一句,心里不由得直叫糟糕,这大人要是弃武学文,那以后兄弟们可麻烦了。他们这些粗人,最怕的就是诗词歌赋,要是哪天刘鼎来了兴趣,要大家也跟着学习……天哪!简直不可想象!不行,这事情一定得第一时间通知秦迈、萧骞迪、令狐翼他们,坚决阻止刘鼎的念头……嗯,不要通知令狐翼了,他最近和女神医打得火热,说不定会对诗词歌赋也有兴趣的……
刘鼎自己不由得也觉得好笑,这个狄火扬!
忽然听到外面脚步声传来,跟着刘孤进来通报,沈梦来了。
刘鼎欣然说道:“他来的正好,快请他进来!”
片刻之后,沈梦就进来了。
他主要是汇报鹰扬军在霍山县的情况。
因为淮西军重点进攻保信军,没有多余的兵力骚扰霍山,因此,那里过了一段不错的平静日子。霍山县的鹰扬军,目前还是挺安逸的,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走马岗军营已经初具规模,从舒州运输过去的大型弩机,也都装在了走马岗要塞上,如果淮西军等到明年才进攻的话,肯定会撞得头破血流的。
“嘿嘿,淮西军这回休想闯过走马岗!”沈梦自信心爆棚。
沈梦还带来了有关彭飞虎的相关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