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京吧?”
刘忠汉眯着小眼睛说道:“大人,不妨让小老汉先和他们接触接触?”
刘鼎点头说道:“正有此意。”
韦国勇说道:“麾下官兵的思想工作,属下来负责好了,保管不出丝毫的漏子。”
刘鼎总结着说道:“递降表没有关系,照朱全忠的照抄一份就是了,将名字换成我的。打击淮西军也没有关系,但是打下来的地盘,要属于我们舒州军的。赋税那里……能拖就拖。监军嘛,要来可以来,我们欢迎。上京面圣嘛……适当的时候,我会去的。基本的意思就这样,到时候你和他们慢慢的谈。”
三人还商量了一些其他的细节,然后就分头去准备了。
两天以后,舒州水军运送崔碣和王承颜两位特使到达白塔埠军港,舒州特使殷红林已经在那里迎接他们了,一路将他们迎接到了怀宁。舒州刺史衙门举行隆重的欢迎仪式,欢迎两位特使的到来,佴泰和诸葛斌都到城外去亲自迎接。佴泰曾在朝廷担任小吏,在中书舍人处担任过抄写文件的笔吏,曾经和崔碣有过一面之缘,当然,这时候的崔碣,已经不认得佴泰了。
舒州刺史和长史出门迎接,也算是规规矩矩的礼仪,因为从官面上来讲,这时候的舒州,的确是两人的官职最大,只是没有见到刘鼎的踪影,崔碣和王承颜都不免有些失望。然而,刘鼎名义上只是从七品的舒州步军都虞候,这时候不出现也是正常的,于是两人都没有说破。
当天晚上,佴泰和诸葛斌举行宴会,欢迎两人的到来,刘忠汉、孔乙已、殷红林作陪,却没有军方的人。崔碣个人不高,脸色黑黑的,不苟言笑,严肃非常,酒量却很好。他虽然姓崔,但是和清河崔氏家族却没有丝毫的联系,否则也不会被罢免的这么惨了。王承颜却显得斯文而白净,眼睛眯细眯细的,酒量却也不错,说话不紧不慢,慢条斯理的,难怪他俩会被部下的骄兵悍卒撵走,实在是当兵的可能都受不了两人的模样。
佴泰和诸葛斌在宴会上滔滔不绝的介绍舒州的情况,有意无意的强调舒州的苦难,那孔乙己也在旁边帮腔,刘忠汉也是见过世面的,四人轮番言语,又有殷红林的殷勤照顾,宴会的气氛却也活跃,崔碣和王承颜都感觉满意。然而,刘鼎始终没有出现,崔碣和王承颜自然不免有些想法。
酒过三巡,崔碣终于忍不住说道:“为何不见刘校尉?”
佴泰借着酒意说道:“刘校尉还在桐城,防范淮西军的攻击。”
王承颜目光深沉的说道:“莫非淮西军还敢西犯?”
诸葛斌含笑说道:“淮西军亡我之心不死,断不可大意,桐城乃是舒州的屏障,若是失守,则整个舒州危矣。淮西军势大,敌众我寡,是以刘校尉不得不坐镇桐城。”
崔碣敬佩的说道:“这是当然。难得刘校尉如此忠勇,舒州百姓有福矣,奈天下百姓处于水火,实在不忍提及。”
心下却是雪亮,刘鼎必然就在怀宁城,可能就在隔壁偷听他们说话,只是不肯出来和他两人相见。刘鼎既然不肯见自己两人,显然是心存疑虑,毕竟,刘鼎是黄巢的儿子,和别的降将不同,朝廷能否赦免他们的罪行,是他们非常关心的问题。要显得朝廷有诚意,自己必须先解除刘鼎等人的疑虑。
崔碣因此朗声说道:“秦宗权逆贼,悍然称帝,倒行逆施,灭绝人伦,人神共愤,朝廷上下已经达成共识,无论是谁,无论之前有种种罪孽,重重过错,只要能拥护朝廷,消灭秦宗权,朝廷既往不咎,天地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