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后来不知道怎么样就落在了李君的手中。
李怡禾将更多的金锭拿起来,发现大部分都是五十两一锭的税银,按理说这些税银上缴到国库以后,应该是重新熔铸,变成更小面值的金锭或者金条,以便交换,然而,这些金锭全部保持原样,看来多半是安史之乱的时候来不及带走,然后落在乱军的手中,之后一直散落地方,颠沛流离,辗转人手。看着这些金锭,实在是有种唏嘘的感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多少人曾经因为它们而葬身蓬蒿之中啊!
刘鼎淡淡的说道:“看来红巾盗的财力很雄厚啊!”
贾令威谦卑的说道:“小小薄礼,不成敬意,不成敬意,只是我家王爷的一点点诚意,还请大人三思。”
刘鼎点点头,漫不经意的说道:“我喜欢你们王爷的诚意,这件事情,我会考虑的。进来吧!”
他将贾令威带到营帐里面,分宾主坐下,随意的说道:“你家王爷现在可好啊?都在忙些什么呢?”
贾令威平静的回答:“杭州刺史董昌,实在过分,屡屡要钱要粮,威胁我们王爷。我家王爷是朝廷正式任命的浙东观察使,越州向来是浙东观察使的辖地,但是董昌贪得无厌,想自己做浙东观察使,屡屡派兵攻打我军。王爷不断向朝廷控诉董昌的非法行径,只是董昌花言巧语,居然骗的朝廷责备我家王爷,真是可耻可恨。将军大人来到镇海,又肩负朝廷的名义,一定要为我家王爷讨回过公道。”
刘鼎笑着说道:“你家王爷派你来劝说李君率军回援?”
贾令威内心微微一凛,表面上却平淡的说道:“焉有此事?王爷的小女儿下个月要出嫁,小人只是受王爷的委托,前来送请帖罢了。适逢将军大人率兵远来,和李君之间有些误会,小人自告奋勇,前来解释这个误会。”
刘鼎点点头说道:“你家王爷的女儿都到了出嫁的年龄了啊?不知道新郎是哪位大人的公子?”
贾令威挺直身躯,沉声说道:“是福建观察使陈岩陈大人的小公子。”
刘鼎轻轻的点点头,沉思着说道:“哦,是陈岩陈大人的小公子啊!
贾令威还要说些什么,刘鼎却似乎陷入了沉思,随即摆出了送客的姿势,缓缓的说道:“贾师爷你远道而来,想必也困了,暂且休息一下,等有了时间,我们再详谈。”
秦迈当即将贾令威和他的随从都带走了,只留下两个装满金锭的箱子摆在刘鼎的面前。
李怡禾皱眉说道:“这是红巾盗的缓兵之计,他们没有想到我们会突然出现在石头镇,又没有充分的时间来调兵遣将,所以用这两箱金锭来稳住我们,希望可以争取到两天的时间。李君现在肯定在快速的调集兵马,防止我们进攻。”
刘鼎若无其事的说道:“你的意思呢?”
李怡禾毫不犹豫的说道:“先打再说。”
刘鼎淡淡的说道:“何解?”
李怡禾不假思索的说道:“必须让红巾盗见识到我们的武力,才能迫使他们真正的和我们协作。换句话来说,就算我们要敲诈红巾盗的钱财,也得让他们的确是怕了我们再说。只要将他们打痛了,哪怕是最后一锭金子,他们都要乖乖的交出来。红巾盗既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凑出两大箱硕大的银锭来,恐怕其他的金银财宝更是不可胜数,难道大人不动心吗?”
刘鼎呵呵笑着说道:“深得我心也,好,我们就先打为敬!”
他拍手让人将两个木箱封好抬走,送给鱼多均处理,然后将手下的各个大将都叫过来,朗声说道:“明天早上,发动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