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了。”
“这是鹰扬军的先头部队吧?”
“刘鼎很可能就在后面。”
看着鹰扬军的战船杀气腾腾的通过,涌起的波浪将自己的小渔船推动得不断的起伏,周围的渔民们都情不自禁的窃窃私语,从各种角度猜测着鹰扬军将要进行的战斗。他们当中,有些人受到了贝礼翊的迫害,自然是暗自高兴不已,有些人则不喜欢以前的林度,现在鹰扬军杀回来,明显是要为林度报仇,只怕自己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不免患得患失。也有些无所谓的,觉得不论是贝礼翊还是林度,又或者是鹰扬军统治这片区域,和他们的关系都不大,反正他们辛苦劳累一整天,也最多只能勉强填饱肚子而已。
谣言总是传播的最快的,在贝礼翊刚刚发动政变的时候,就有耀眼传出来,说鹰扬军将为林度报仇雪恨,不少亲林度的人也的确日夜盼望鹰扬军的到来,只可惜,半年多的时间过去了,这个谣言传播的有板有眼,可是却始终没有看到鹰扬军的踪影。当他们正要开始失望的时候,鹰扬军水军突然出现了,怎么不令他们欣喜若狂?然而,他们得不到丝毫的信息,无论是欣然迎接鹰扬军的人,还是反对鹰扬军的人,都无法得知相关的信息,无论他们怎么猜测,都无法准确的预计鹰扬军的攻击目标。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只要鹰扬军水军的战船出现在巢湖,对于巢湖周围的地区来说,就是一种巨大的压力。对于巢湖东边的保信军,还有巢湖西面的淮西军,都是巨大的压力。有史以来,巢湖的水面都是平静的,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战事,尽管历史上真正的草船借箭故事就发生在这里,可是知道的人却不多。鹰扬军的到来,显然是打破了这样的平静,周围的保信军,还有淮西军,他们将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
这里面自然也有保信军和淮西军的探子,他们急忙摇橹离开,让船只靠岸,尽快的向上级报告相关的信息。龙吟用单筒望远镜打量着那些快速离开的渔船,冷冷一笑,脸上带着轻蔑的神色。知道鹰扬军要进攻庐州,你们又奈我何?我就是要让你们知道,我们鹰扬军水军大举进攻巢湖了。他冷冷一笑,大声说道:“加速前进!天黑前进入巢湖!”
鹰扬军战船全速前进,将沿路的渔船全部都吓得急忙躲开,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撞个粉身碎骨。当太阳开始逐渐偏西的时候,鹰扬军水军成功的进入了巢湖。原本狭窄的濡须水航道,豁然开朗,巢湖就展现在他们的眼前,水深了,水稳了,战船航行自然更加的顺畅。巢湖的风不断的掠过水面,将鹰扬军的旗帜吹荡的猎猎作响。
唐代的巢湖,水域面积要比现在大很多,湖面一眼看不到边,水面平静如镜,时不时有各种各样的小鱼跃出水面,然后又飞快的潜入水中,只在水面上留下一串晶莹的水花。江风吹荡,在湖面上吹出层层的涟漪,无穷无尽,连绵不绝,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当鹰扬军的战船驶过,荡起的波浪,带起更多的涟漪,层层叠叠的涟漪互相碰撞,激荡起小小的晶莹的浪花。
千里江淮,巢湖最美。
百八里形胜参差,欲盖览绮丽春光,正烟消雨霁,岑楼上洞启疏棂,远黛修容环献媚。
万千层涛澜汹涌,若别领清幽秋景,迨风息波恬,长夜间徒倚山渚,冰轮跃彩遍浮金。
生活在巢湖周边的民众,都深深的为自己的家乡感觉到自豪。这是一块美丽的土地,也是一块丰饶的土地。巢湖里面出产的鱼虾,养育了不知道多少民众。湖面上,白帆点点,那都是忙碌的渔船。自从战火四起以后,不少的渔民就以船为家,躲避战乱。悬挂在暴龙号楼船后面的渔网,自从进入巢湖以后,也是收获丰厚,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捞上了沉甸甸的数百斤鲜鱼。
龙吟没有心思来欣赏巢湖的美景,也没有心思去研究巢湖的鱼类为什么这么丰饶,他只是默默的翻看着手中的地图,反复测量着自己所在的位置,还有距离目标的距离。其实这份地图他早就熟记于心,闭着眼睛都可以背诵出上面的数据,可是为了防止出现差错,他还是再三核对。他举着单筒望远镜,观察着整个巢湖。望远镜里面出现的船只,都是普通的渔船,看不到任何武装战船,说明这片区域实在是太平静了。
“目标!中庙!”
龙吟朗声发出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