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忠尽职,即使在这样的混乱情况下,依然组织起数次的小规模反击,降低了鹰扬军进攻的速度,让贝礼翊等人有更多的逃跑时间。但是,由于他的出色表现,他本人也被鹰扬军盯上了。
嗖!
卫京幸远远就是一箭,雕翎箭呼啸而去。
周水应声而倒,紧握着****无力的跪倒在地上。
卫京幸的箭镞射中了他的左胸,却没有致命,因为他的心脏是异于常人的,生在了右胸,杨行密很清楚这一点。
周水还想要勉力支撑起来,继续负隅顽抗,却被一个箭步跟上的刘宕一脚踢飞了****,跟着将他摁倒在地上,跟着有人拿了绳子过来,就这样捆起来。周水还要挣扎,还伸手去抢刘宕手中的横刀,却被刘宕一伸手打在了脖子后面,于是他就昏昏沉沉的失去了意识。周围的保信军士兵看到周水昏死过去,还以为周水被杀了,更加惊恐,呼哨一声,作鸟兽散。
接到周水战死的消息,贝礼翊又惊又怒,同时从内心里感觉到莫名的恐惧。这种恐惧从他的内心里涌起来,一直渗透到他的脑门,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脑门上,好像有丝丝的冷气在冒出来。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面,他居然有处身冰窖的感觉。他身边的保信军官兵越来越少,追上来的鹰扬军官兵却是越来越多,尽管他的亲兵奋力迎战,依然无法甩掉鹰扬军的追兵。
“将老匹夫带出来!”
绝望之下,贝礼翊只好在此使出这招杀手锏了。
他下令军队暂时停止退却,就地组织成一个小小的防卫圈。他命人清点了人数,发现还有差不多一千五百人,大部分都是他的心腹部下。这些人和逃跑掉的保信军完全不同,都是他的老底子,值得信任。当初他就是带着这群人起家的。发现了这一点以后,贝礼翊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随即振作精神,要和刘鼎最后拼个鱼死网破。
在亲兵们的包围下,贝礼翊将林度推到了最前面,他亲自将弯刀架到了林度的脖子上。周围的鹰扬军源源不断的包围上来,逐渐的压缩包围圈。贝礼翊将林度挡在自己的面前,以免被鹰扬军冷箭射杀,随后厉声叫道:“刘鼎,你想让林度活命的话,马上停止进攻。”
然而,刘鼎根本不答话,因为他根本不在前线。
鹰扬军继续从四面八方进攻,根本不理睬贝礼翊的吼叫声。参与进攻的,大多数都是糁潭都的士兵,他们的前身,就是罡字营的甲旅和丙旅,罡字营的前身则是黄巢起义军的余部,和林度的确没有什么关系。林度是死是活,说老实话,他们并不是十分的关心。他们关心的,只是全歼面前的保信军,为新成立的糁潭都打响名气,以便将来在鹰扬军中站稳脚跟。江沁翎和屈飞韬料定贝礼翊不到最后关头,是不会对林度动手的,因此,两人也不答话,只是命令部队不断的压缩战线,试图对贝礼翊形成包围圈。
贝礼翊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手指搭在刀柄上,刀刃在林度的脖子上切开了一条缝,鲜血慢慢的渗透出来。只要他用力一拉刀,就可以切断林度的气管,终结林度的性命。可是,贝礼翊的脸庞高度扭曲,弯刀却始终没有用力的拉下去。林度本人倒也足够刚硬,愣是一声不吭,永远都紧闭着双眼,任凭贝礼翊折腾。
杀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