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鼎专用的武器,也不知道他赠与自己这样的武器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是要自己在危急的时候,用它来自杀?
令狐翼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走了。
看着令狐翼的背影,周水欲言又止。
最终,他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离开了。
当天晚上,鹰扬军的军营显得格外的宁静,东痒楼仿佛沉浸在寂静之中,只有鹰扬军的哨兵,在黑暗中警惕的看着四周。因为白天雨水连绵不断,今晚的天气并不是很炎热,大部分的鹰扬军士兵,都早早入睡了。后半夜,一个人影悄悄的摸进来,正是朝着周水原来的方向,但是他不知道周水的准确位置,只能来回的摸索。
忽然间,黑暗突然停止了步伐,原来有两个鹰扬军军官从他们身边经过,有人低声的咕嘟着说道:“这个周水,也真是的,愿意给贝礼翊这样的卖命,真是委屈了一身才华。”
旁边那人说道:“不要这样说话,贪图富贵的人难道还少吗?倒是王彦章这小子技术不错,居然也愿意给贝礼翊卖命,实在是可惜了,怎么瞧他都不像是贪恋富贵的人啊!我们大人对他倒是一片好心,可惜这小子不知道好歹。他要是过来我们这边,做个旅帅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咋就这么不识抬举呢。”
两人在黑影中前进,自顾自的低声说话,丝毫没有察觉到后面有人跟踪,倒是后面的黑影听了他们的说话,内心微微一动,跟着躲藏在暗处,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火把忽然闪了闪,照亮了此人的脸庞,正是去而复返的王彦章。原来,王彦章到肥东去找农家饱餐了一顿以后,独自思忖着,刘鼎的手底功夫显然不比自己差,如果自己明天继续和刘鼎在战场上分个高低,自己未必能够取胜,救出周水的希望非常的渺茫,倒不如趁自己拿话骗住了刘鼎,今晚悄悄的潜入鹰扬军大营,将周水救出来。他本来就是胆大包天之辈,竟然不考虑鹰扬军军营的严密防守,就悄悄的潜伏进来了。
忽然间,身边又有人说道:“妈的,一个俘虏还这么多要求,半夜还要吃东西!”
王彦章悄悄探头出去,看到两个伙夫,提着一个简陋的食盒,向东边的军营走去。
另外那个伙夫说道:“大人非常敬重此人,所以对他的要求尽量满足,听大人的口气,贝礼翊麾下,也就此人能入大人的法眼了,只可惜这个周水,脑袋不开窍,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真是怪事!”
两个伙夫窃窃私语的,不断的摇头,却是脚步不停的向东去。
王彦章正愁找不到周水的准确位置,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居然有两个伙夫带路,当即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一会儿,就到了一个茅草屋门口,门口有两个哨兵,看到黑暗中有人过来,很警惕的喝道:“站住!做什么的?”
两个伙夫回答:“送宵夜的。”
两个哨兵仔细的看了看,才将伙夫放入去了。
正在这时候,那边一个鹰扬军军官朝这边招手:“你们两个,都过来!有事情交代你们!”
两个哨兵对望一眼,急忙走到那边,结果那个鹰扬军军官就将两人带没了。
片刻之后,两个伙夫也快速的离开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王彦章迅速冲上去,潜入了茅草屋里面,只看到里面黑漆漆的,里面一个黑影,正背对着门口,耷拉着脑袋,从背影看的确是周水无疑。周水的情绪看起来很低落,饭菜放在旁边的茶几上,也没有心思吃。
王彦章低声说道:“周叔叔,是我。”
周水含糊不清的说道:“嗯……”
王彦章伸手来解周水身上的绳子,同时低声的说道:“周叔叔,我带你逃出去!”
突然间,面前的“周水”哈哈一笑,朗声说道:“逃?你往哪里逃?”
王彦章大吃一惊,急忙后退三步,这才发觉眼前根本不是周水,而是白天和他交手的刘鼎。王彦章急忙后退,想要从门口冲出去,可是刘鼎的动作也很快,一伸腿,就勾住了他的左脚。王彦章心神不定,竟然被刘鼎一下子勾倒了,啪的一声躺在地上。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屋顶上一张渔网降落,将他牢牢的缚住。
“刘鼎,你卑鄙!”
王彦章怒吼起来,用力的挣扎了几下,就发觉无济于事,鹰扬军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渔网,实在是太损人了,他越是挣扎,肌肉就陷入了丝线里面,有些地方居然被割出血来了。他转头看了看渔网的丝线,发现在黑暗中这些丝线居然隐隐散发着银光,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他只好狠狠的瞪着刘鼎,眼睛滚圆的好像是豹子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