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刘鼎之间的关系颇为密切,最起码鹰扬军水军帮他化解了来自西面和北面的威胁,鄂州提供给鹰扬军的军费,也按时缴纳,他完全没有必要如此恐惧的。
刘鼎不耐烦的长身而起。
路审中急忙说道:“刘大人,你留步,你……请你留步,请你留步,请你……我……我……”
刘鼎停住脚步,拖长了声音说道:“有什么事,你讲啊!”
路审中额头上的汗水显得更加的明显,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个……这个……”
刘鼎忽然回头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也怀疑我和淮西军的关系?”
路审中顿时一惊,额头上的汗水终于全部涌了出来,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连声说道:“不,不,不,这是私事,不是公事,不是公事……不是私事……不,是,是私事,是公事……不,是私事……”
刘鼎听他语无伦次的样子,忍不住眉头大皱,缓缓的说道:“私事?”
路审中悄悄的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越发显得语无伦次,结结巴巴的说道:“私事,私事,这个,这个……”
刘鼎没好气的看着他,冷冷的说道:“路审中,你有话就讲,有屁就放!我没时间和你磨蹭!”
路审中的神情非常古怪,连续抹着额头上的汗水,最后终于鼓起勇气,支支吾吾的说道:“刘大人,你知道,我中年丧妻,膝下无子,却一直没有续弦……”
刘鼎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你是要我帮你做媒来着?”
路审中的神色,有些紧张,有些尴尬,又有些愤怒,努力镇定的说道:“不,不,不,我不是这样的意思……”
刘鼎倒是完全放松下来了,似笑非笑的说道:“我现在可没有儿女,就算要过继一个给你,那也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路审中更加尴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终于沉声说道:“刘大人,你家中娇妻美妾如云……”
刘鼎脸色一沉,微带愠怒的说道:“路审中,你到底想说什么?”
路审中艰涩的说道:“这个……这个……嫦曦……她昨天去找你了?”
刘鼎随意的说道:“是啊,昨天早上她来见我,我们聊了一会儿,她就回去了。”
路审中忽然失声说道:“你说谎!”
在突然叫出来的同时,他的拳头也紧握起来了。
刘鼎冷冷的盯着他。
路审中紧握着的拳头慢慢松开,不敢看刘鼎的眼睛,自顾自的说道:“鞠嫦曦昨天去了红云寺以后,根本没有回来……栖凤楼的人都说,她早上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我……我想问……你将她藏到哪里去了?”
刘鼎眼睛一瞪,冷冷的说道:“你胡说什么?”
路审中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两步,结结巴巴的说道:“刘大人……刘……”
刘鼎忽然冷静下来,皱眉说道:“你说,鞠嫦曦昨天没有回来?”
路审中急忙说道:“对!她没有回来!”
刘鼎微微皱皱眉头。
昨天早上,他和鞠嫦曦在柳荫下商谈了一会儿。谈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绝对没有涉及到儿女私情,事实上,他也没有这个意思。鞠嫦曦憧憬了一下去了日本以后的幸福生活,他始终在旁边默默的倾听。对于送走鞠嫦曦一事,刘鼎没有明确答复,只是说自己会尽力帮忙的,结果最后鞠嫦曦有点失望的离开了。
当时,刘鼎记得很清楚,鞠嫦曦离开的时候,应该是巳时(早上十点)左右,红云寺距离鄂州城不远,他明明看到鞠嫦曦是进入了鄂州城的,怎么可能没有回去?难道是在鄂州城里面发生了意外?然而,又有谁敢在鄂州城里面绑架鞠嫦曦?路审中和鞠嫦曦的关系,在鄂州城应该是人尽皆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