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送到了他们的口中,如果他们还不好好表现的话,那就对不起自己刚刚得到的爵位了。
后面传来战士敬礼的声音,四人回头一看,却是刘鼎带着张浚、崔瀣过来了,花满楼和龙月秀也在其中,李怡禾在旁边陪同。刘鼎之前一直待拓林湖负责整体的战役指挥,现在出现在前线,只表明了一个信息,那就是要动手了。四人的心情顿时激动起来,急忙上前敬礼问好。
刘鼎淡然说道:“监军大人和特使都要亲自看着襄阳城被攻下,这是你们露脸的机会,要努力啊!”
四人齐声回答:“保证完成任务!”
刘鼎点点头,伸手示意张浚他们可以靠前一点,这样可以看得更清楚。
站在真武山上面,可以俯视襄阳城,甚至可以看的很远。襄阳城的淮西军在鹰扬军的高压下,情绪非常的低落,麻木的等待着上天的判决。这时候明明是有风吹过的,可是淮西军的旗帜,就是没办法飘荡起来,仿佛也被眼前沉重的气氛给压倒了。中间有一面写着“马”字的旗帜,被风卷得缠绕在了旗杆上,他身边的淮西军士兵也没有心思将它展开。
张浚等人来到以后,真武山上面显得有点拥挤了,于是萧骞迪他们都向着左侧退开了。刘鼎和李天翔他们交谈了几句,询问了准备工作的进展。四人都表示,现在主要是在等黑粉部队作业,只要他们的装药全部完毕,鹰扬军就可以发动对襄阳城的最后一击。
“那是什么?”张浚忽然问道。
“那是我军的水军战舰。”李怡禾回答。
两人的声音吸引了周围的人,他们都向着视线的最远方看过去。
在襄阳城的远方,的确可以看到隐约的战船身影,因为战船的帆布都是蓝色的,在一片的灰蒙蒙里面,还是显得比较引人注目的。这些战船,都是鹰扬军水军的战舰,大部分都是斗舰和艨艟,至于水军的主力大型楼船,却没有出现。现在还没有进入雨季,汉水的水位比较低,大型楼船不能逆流而上,只有这些斗舰可以协助作战。它们的作用,不是协助进攻襄阳城,而是防止襄阳城内的淮西军脱逃。
襄阳城三面环水,只有西门和南门的附近是陆地,鹰扬军水军战舰控制了汉水以后,等于将一条粗壮的绳索缠绕在淮西军的脖子上,让他们喘不过气来,也无法挣脱这条要命的绳索。每天晚上,淮西军凝视着汉水中的鹰扬军战船,凝视着那点点的灯光,都深切的感觉到,襄阳城是一个死地,一个没有退路,没有生路的死地。
对于马殷来说,不成功便成仁,他拒绝了鹰扬军的劝降,决心要和鹰扬军战斗到底,但是,这只是他个人的想法,大部分的淮西军官兵未必这么想。他们都是襄州各地抓来的壮丁,本来对于赵德湮的统治就非常不满,赵德湮投降了淮西军以后,他们对淮西军的做法同样很反感,现在是被强迫作战,一旦强迫他们的力量消失,他们会如何抉择,就算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到,这是马殷非常痛苦的重要原因。
正是因为如此,城内的淮西军才会显得如此的沮丧,他们根本就没有死战的决心和勇气,也没有死战的必要。也正是因为如此,鹰扬军才要做好充分的准备,防止马殷的破罐子破摔。对于鹰扬军上下来说,最担心的就是马殷困兽犹斗,要将襄阳城烧成一片白地,因此,进攻的速度一定要快,不能给马殷等人放火焚城的机会。
张浚初来乍到,对这场战争却十分好奇,问了很多细节上的问题。他毕竟是兵部侍郎,始终幻想着有一天,朝廷还能够收回各个节度使的兵权,因此,检查鹰扬军的战斗力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内容。崔安潜临死前的一些想法,正在有意无意的透露出来,崔安潜将希望寄托在鹰扬军的身上,他对鹰扬军当然要重点考察。
刘鼎给他们每人都准备了一个单筒望远镜,李怡禾简单了介绍了用法,他们就举着单筒望远镜迫不及待的观看了。张浚、崔瀣、花满楼举着单筒望远镜,细心的看着,仔细的搜索淮西军的动静。龙月秀显然没有这样的耐心,单筒望远镜在她手中更多是一种玩具,一种让她感觉到很新奇的玩具。当她得知这种奇特的玩具,居然是刘鼎发明的以后,她显然对刘鼎的看法有些许的改观。
花满楼忽然轻轻的说道:“我看到马殷了。”
张浚和崔瀣也说道:“嗯,我们也看到他了。”
刘鼎若无其事的说道:“马殷一直都在看我们,看我们什么时候正式发起攻击。”
张浚放下单筒望远镜说道:“有没有派人和马殷联系,有没有派人劝降?”
刘鼎淡淡的说道:“我们将劝降信用弓箭射到了城里面,结果马殷拒绝了。”
张浚微微皱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