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潮实在无法忍受他的恬不知耻,冷冷的说道:“既然如此,你怎么不主动和我们联系?”
韦绍禹痛心疾首的说道:“这还不是吴锁骜从中捣鬼吗?他掌握军权,断绝我和外界的联系……他每次都威胁我,说只要我和鹰扬军有丝毫的联系,就杀我全家,还要将我的妻子女儿都送到青楼里面去,接受天下男人的凌辱……他甚至还威胁我,如果我有丝毫对不起他的行为……”
刘火终于吐了出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骑马走远。
在韦绍禹忙着为自己辩解的时候,杨秀清点了光州刺史衙门的所有库房。初步清点,在光州藏匿的资产,价值足有上亿之多,其中不乏相当珍贵的物品。光州本身乃是贫瘠之地,原来的清淮军节度使顾仁瞻,也是两袖清风的廉洁人物,韦绍禹在他的管辖下,不可能聚集到这么多的财产。更为奇怪的是,其中不少财物,都是属于原来寿州的,淮西军攻占寿州以后,已经将这些财物全部抢走,怎么会落在光州呢?
杨鹭飒骑马绕着清点出来的财物绕了两圈,冷冷的盯了韦绍禹一眼,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猫腻。
刘火却还不太明白,盯着韦绍禹说道:“小小一个光州,怎么有这么多的资产?”
韦绍禹急忙屁颠屁颠的赶过来,急巴巴的说道:“大人不要误会,千万不要误会!这些资产,都是淮西军秘密存放在这里的。小人时刻想着要为鹰扬军效力,于是就收了下来,只等鹰扬军到来的时候,就全部送给鹰扬军作为见面礼。”
杨秀冷冷的说道:“既然准备送给我们鹰扬军,怎么隐藏的那么秘密?”
韦绍禹脸色不变,满脸堆笑的说道:“这还不是因为吴锁骜觊觎的缘故?其实若是大人们到来之前,和小人打声招呼,小人肯定会提前将它们都取出来,亲自送给各位大人的。”
杨鹭飒轻描淡写的说道:“淮西军的谁?”
韦绍禹低声的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还请大人借一步说话。”
刘火骂道:“混蛋!”
说话间就打了韦绍禹一记耳光。
他还要动手,杨鹭飒轻轻的说道:“刘火,不要乱来,此人有恃无恐,多半是有什么保命的招数。来人,将他押解到陈州,交给大人亲自审讯。”
刘火最终还是狠狠的踢了韦绍禹两脚,这才狠狠的说道:“小心你的狗命!”
一挥手,让杨秀将韦绍禹和吴锁骜都带下去。
一番折腾以后,已经差不多天亮。
等天色大亮,杨鹭飒带领骁骑营,浩浩荡荡的进入了光州。
光州百姓果然自然组织起来,夹道欢迎鹰扬军的到来。
光启五年三月七日,鹰扬军控制光州,王潮被任命为光州刺史。
至此,蔡州淮西军周边区域,全部都落入鹰扬军的控制。光州的收复,意味着鹰扬军在淮西军的脖子上,又加上了一道强有力的绳索。淮西军无论向哪个方向突围,都将受到鹰扬军的严厉打击。
光启五年三月九日,韦绍禹和吴锁骜都被解送到陈州。
刘鼎已经提前收到杨鹭飒的相关报告,知道怎么回事。他若无其事的看了韦绍禹一眼,挥手让人将吴锁骜押下去,冷冷的说道:“韦大人,我们终于见面了。”
韦绍禹急忙说道:“小人对大人的敬仰之情,就犹如滔滔江水……”
蓦然看到刘鼎冷峻的脸色,急忙改口,老老实实的说道:“大人饶命。”
刘鼎漠然的打量着他,慢悠悠的说道:“我凭什么饶你?”
韦绍禹急忙说道:“我是申丛的舅舅,我……能够策反申丛!”
刘鼎不屑的说道:“申丛?策反申丛,哪有什么用?
韦绍禹忽然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不知道大人想不想活捉秦宗权?”
刘鼎冷冷的说道:“你什么意思?”
韦绍禹警惕的看看四周,发现只有刘鼎一人,于是缓缓的说道:“只要大人给在下和申丛一条活路,申丛就能够将秦宗权抓起来,活生生的送到大人的面前。小人觉得,一个活着的秦宗权,要比一个死了的秦宗权有价值多了。不知道大人意下如何?”
刘鼎的目光,慢慢的深沉起来,良久才缓缓的说道:“很好!我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