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子娇软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
脸要丢尽了!一根手指而已!
“青梨……”他又低低地唤了她一声。
沐青梨抬眼,从指缝里看他。
他的脸贴过来,在她的手背暖暖一吻,沉声道:“以前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委屈,哭过多少回,落过多少泪,那都是以前。以后你有我,和我在一起,我会让你笑,你想要什么,我都为你拿来。”
沐青梨怔了一下,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这个,难道是在为那件事道歉?他的话,暖暖的、滑溜溜地钻进她的心里,然后透过紧张收缩的心脏往每一根血管里流淌而去,沐青梨如同打通了七经八脉,浑身轻飘飘的,如同身上长了双翅膀,飞近了繁星……
“我没生你气了,你说过你是被人暗算了……我要航|母,你也拿来?”她抿抿唇,把手放了下来,偏着布满娇美红晕的脸,看着他问。
“航母不适合你,我的潜艇和你最相配。”
季容越唇角扬了扬,小腹在她柔软的身子上轻轻地撞,捧着她的脸,在她的额上又是轻柔地一吻。
“咦……潜艇?季容越,你怎么形容得出来!”沐青梨愕然,腰赶紧往后拱了点。
季容越当着别人正儿八经,没个笑脸,可在她这里,总能让她听到意外的话,是那种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的话,能雷得她外焦里嫩,无言以对。
“躲什么?它反正会开进去的,早开晚开,都会让神魂颠倒。”他低笑起来,双瞳里有柔光轻轻荡|漾。
“去去去……你找萧陌去互开潜艇去……”沐青梨轻笑起来。
“你干吗提他?”季容越一阵恶寒,盯着她不悦地问。
“因为你现在总学他,说些肉麻的话!所以你们两个最合适了,反正现在流行好基|友。”沐青梨抿抿唇,手指在他的胸前戳了一下。
“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季容越脸一黑,头皮都开始发麻,长指往她的嘴上拧了一把,不悦地说:“男人在喜欢的女人面前,难免大胆放开一些,怎么,我还不能在我的女人面前快活一点了?”
他的女人?沐青梨更不好意思了,方才这样的大胆,超过了她的想像,难不成他还想在这里……
“你今天怎么了?说话这么肉麻?”她问,像蚊子一样哼哼的轻声。
“嗯,因为突然发现我的小青梨很可爱,脸红的样子很漂亮,让我想咬一咬。”他笑笑,手指在她的鼻子上轻轻一刮。
“哪里小了?”沐青梨有些好笑,都是快四岁的孩子的妈了,还小什么?
人间沧桑,她已经尝了个遍,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的心老得像垂暮的老人,直到他的出现,才又抽出了嫩芽,她简直感觉自己这是第二|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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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拥抱时,门口方向突然传来掌声,啪啪啪一声一声,响亮极了。
“这现场表演,够辣啊。”萧陌笑眯眯地靠在门上,一手夹着香烟,盯着二人看着。
“喂!”
沐青梨赶紧往水里缩,躲到了季容越的身后,惊愕地看着萧陌,他怎么能乱闯?她身上可只有肩带都滑到手臂上的内|衣呢!
季容越脸色沉了沉,护着沐青梨往池边游去,到了池边,指了指萧陌。
“出去。”
“ok,我不看,我找你有事,大事,急事,可你又不接电|话。”萧陌笑吟吟地转身。
沐青梨赶紧拉着弦梯往上走,萧陌突然就转过来,打了个响指,吹了声口哨,邪恶地笑着说:“真火爆!”
沐青梨又吓到了,扑嗵跌回水里,砸到了季容越的身上。
“萧陌你过份了啊!”季容越顿时沉下了脸色,抱紧沐青梨,冲着萧陌一声低斥。
“对不起。”萧陌立正站好,向二人行了个礼,笑吟吟地说:“我是羡慕嫉妒恨,季容越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出去。”季容越不理他的嘻皮笑脸,低斥一声。
萧陌这才摸摸鼻子,出去了,还没忘给他们关上了门。
“萧陌怎么这样!”沐青梨手忙脚乱地往岸上爬。
季容越摸了摸脑袋,刚才沐青梨砸下来的时候,手肘撞到了他的头,隐隐有些疼。他把沐青梨托上去,低声说:“披上浴巾回去,我和他聊点事。”
“嗯。”沐青梨点头,飞快地拿起浴巾包到身上。
“回来。”季容越叫住了她,又拿起一条,从头往下掩,连肩膀一起包住,上半身顿时滴水不露,下半|身一直掩到了小腿处。
“你这是包粽子……”沐青梨小声笑。
“记着,你的每一寸肌肤都是我的,只能我碰。”他捧着她的头摇了摇,沉声说。
“点点也不能碰?”沐青梨好笑地问。
“去吧,少贫嘴。”季容越在她的臀上拍了拍,挺宠溺地说了句。
这是把她当小女孩呢?可沐青梨,连大姑娘都不是,她是孩子的妈妈……除了沐刚,只有季容越把她当小女孩一样来看。
公主和女王,沐青梨突然又想当公主了,若有一个男人如此捧你在掌心,你还矫情什么呢?
她拉开门,狠狠瞪了一眼萧陌,一溜烟地跑向自己的房间。
“沐青梨眼珠子要掉了。”萧陌冲着她的背影喊。
“进来吧,还看。”季容越恼火地喊了句。
萧陌这才慢悠悠地晃进来,往躺椅上一坐,抓起小桌上的红酒瓶倒了两杯,推给他一杯,低声说:“小子,你有麻烦了。”
“怎么了?”季容越转头看他。
“我公安厅的朋友说,娱乐城要查。”萧陌抿了口酒,低声说。
“为什么?我是合法经营。”季容越眉头紧锁,这样一来,很影响生意。
“有人眼红嫉妒呗。”萧陌挑挑眉。
“古家那几个要入股,我还没答应。”季容越冷笑,这分明是想借题发挥,逼他接纳古家的人进来。
可那是些什么东西?季容越不是对亲情冷情淡薄,而是那边的几个表哥表叔实在上不了台面,贪心不足蛇吞象,成天想着如何从别人手里抢夺,做为黑|道上的人,一点道上道义都不讲,在道上声名狼藉,他怎么可能和那样的人合作?
“哎,老爷子年纪大了,这些人在外面做什么实在也压不住,我爸又是官场上的人,不能走太近。他又去指着你,可这些人怎么可能服你?让小姨说服你回来发展,帮他整理古家的事,我看只怕不行,你不插手的好。这家人迟早会惹出大乱子来,我爸现在正忧心会影响到他的前程。”
萧陌一仰头,把酒喝光了,拿着酒瓶子又倒了半杯,这一回只用三根手指轻握着细高的脚杯轻轻摇晃。
“怎么,姨父又要升迁了?”季容越低声问。
“嗯,有消息,还能往上走走。”萧陌往上指了指。
“当初你怎么不走这条路?”季容越看了他一眼,沉声问。
“得了吧,我可受不了每天假腥腥地……”萧陌把酒杯伸过来,和他轻轻碰了一下,低声说:“你最好今晚就要财务把帐收一下,帐目要清楚,尤其是税方面,这几天要安保注意一下,不要让磕药的人进去,否则会出乱子。”
“嗯。”季容越点头,又揉了揉眉心。
“你头疼?你今年已经发作过一次了,要不要回去做个检查?”萧陌坐直了,手伸过来轻搭在他的肩上。
“拿开,肉麻死了。”季容越立马想到了沐青梨先前的玩笑,顿时感觉到他按的地方一麻,如针扎了,赶紧抖开他的手,眉头轻拧了一下。
“你这个人……”萧陌脸一黑,冷哼一声,站起来就走。
“喂……你开始在门边站了多久?”季容越冲着他的背影问。
“从你们开始表演就开始站了,我还打了一发,怎么着?”他扭过头,不客气地来了句粗俗的话。
不是嫌他吗?再恶心他一次!
季容越的脸色更黑了!
萧陌心情大爽,双手放在裤兜里,摇摇晃晃往外走,模样,得意洋洋。
从他们房间门口经过时,正好帮着照顾点点的经理出来,沐青梨正从厅里慢慢走过去,长长的湿发垂下来,扭头看他时,扬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