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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有点糊涂了吧,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我不让你入股,古家也得帮衬我,当然,是在我需要古家帮衬的时候。”
“呵,话虽如此,但是在生意场上,那可是亲兄弟明算帐,我可是为你挡了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道上的麻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对你的生意可是付出了心血的,我不能白白做吧?”
“哦,以后表哥来我这里消费,我会给你打七折。”季容越把火柴抛开,站了起来,“今天我本来应该请客的,不过你在我太太面前有点儿……犯神经病。看在老爷子的份上,我就不打120送你去看看病了,回去好好养病吧。”
“你……”古永丰气得脸色铁青,抓起桌上的水晶酒杯就往地上砸。
厚厚的地毯,让来自意大利的高档水晶杯免除了粉身碎骨的命运,不过弹起来时,打在了季容越的腿上。
他弯腰捡起了杯子,轻轻地放在桌上,慢吞吞地说:“表哥,别这样,别伤了和气,这杯子贵还是小事,都是艺术家的作品,要珍惜别人的劳动。”
“你……”古永丰平常气势汹汹,此时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哦,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季容越站直了腰,墨瞳紧盯着古永丰,语气陡然变得亲和起来,“表哥,以后遇上青梨,请你离她远一点,她胆子小,经不起吓,你再这样,我不确定真不送你去医院治病。”
“你……”古永丰的鱼泡眼中泛着凶狠的光,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此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等铃声响了四五声,才摸出手机贴到了耳边,只听了两句,便怒吼了一声:“什么……”
他猛地抬头看了一眼季容越,跳起来,扒开他就往外冲。
十分钟前,他设在高档居民小区的几家赌场刚刚被警察给扫了,每一处可都是每天输赢上百万的进出帐,实在是很隐秘的场所,进出都是豪车接送,有一处甚至是设在别墅中,还买通了保安通风报信,怎么会让警察给扫了?
季容越冷冷地盯着他的背影,直到那群人呼三喝四地冲上了电梯,才慢步走出来,沉声道:“这人没什么亲情情义可讲,更没什么道德底限,认钱不认人,总在我面前晃悠是个大麻烦,让他去牢里呆上几年,免得总给我找事。”
“好。”曹杨用力一点头,犹豫了一下又问:“古家会发飙的吧?”
季容越笑笑,没接话,一晚上解决了两件事,解决了总找麻烦的古永丰,拿下了戏云的全权代理,心情很不错,古家怎么样,和他没多少关系。
抬腕看表,已是凌晨,母女两个应该睡了,他索性去了楼上,自己办公室的休息间里混一晚,以便随时得知古永丰事情的进展。
——————————————————莫颜汐:《抢婚总裁太重口》—————————————————
才上楼,听到楼道口传来了细细的抽泣声,居然是有女人在门外哭。
季容越长眉轻拧,走过去从楼道大门的小玻璃窗外往一看,只见白婉欣盘腿坐在楼道口的台阶上,怀里抱着一个大包,居然又偷跑回来了。
他脸色一沉,从里面打开了锁。
白婉欣先转过了头,满脸泪花地看着他,见他脸色不善,便抽泣着说:“哥哥别骂我,我妈妈要我嫁给苏家的苏峻,可他不是个好人,是个花花公子。可我妈妈又说了,若我不嫁人,就把我赶出来,不要我了。”
季容越眼神沉沉,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白婉欣立刻跳了起来,扳住了他的手,小声说:“求你了,你不喜欢我,我现在知道了,我也不再奢望你喜欢我,我出来的时候没拿护照,你给我把护照弄来,我去美国念书,不打扰你和沐青梨了。”
“你真会听话?”季容越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问。
白婉欣使劲点头,眼泪流得更凶。
季容越这才弯腰捡起了她放在地上的大包,低声说:“走吧,送你下楼休息。”
白婉欣的手背在眼睛上乱抹了几把,乖乖地跟在了他的身后,轻声说:“你让我在你房里睡吧,只有这里别人不敢找我,你去别处休息。”
毕竟是从小在跟在他身后的小妹妹,他不忍过多责备,只拧拧眉,沉声道:“明天我让人给你订机票,美国那边的学校,你有联系好吗?”
“随便好了。”白婉欣抽泣道。
“进去吧,我明天会和你妈谈谈。”季容越推着门,扭头看着跟在他身后的白婉欣。
“别谈了,她很生气,说我没用、死皮赖脸,你若说我又来找你了,她还会骂我,还会把我捉回去,让我嫁人。你就当没看到我,让我躲一晚吧。”白婉欣从他手里接过了大包,用力搂在怀里,垂着小脑袋,可怜兮兮地说。
季容越盯着她看了几秒,拧拧眉,沉声道:“以后懂事点,不是小孩子了。”
“知道了,我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敢了。”白婉欣用力点头,越发乖巧。“休息吧。”季容越要关门。
“你就陪我坐一下下吧,以后我去了美国,都没多少机会看到你了。”白婉欣立刻拉住了他的袖子,央求地看着他。
季容越沉吟一下,看着她说:“婉欣,我从来只拿你当小妹妹看,我可以理解你,毕竟你没和太多男人相处过,以后你会找到你喜欢的男孩子。但是你得记住,并不是所有人都肯让着你,永远把你当个孩子来对待,你若不肯长大,永远只会哭哭啼啼,别说男人,女人也会厌烦你。”
“哦……”白婉欣嘴扁扁,硬生生地止住了哭声。
“休息吧。”季容越大步出去,给她关上了门。
白婉欣重重地倒在沙发上,双拳紧攥着,在空中挥了挥,小声说:“那你就让着沐青梨吗?真讨厌她!”
房间里静了,这休息室里极简单,床、衣柜,酒柜。
她缩在沙发上,盯着那张大床看着,季容越一定在那张床上爱过沐青梨……这念头折磨得她快疯掉了,可又忍不住看,忍不住地想。
好半天,眼珠子转了转,挪向那只酒柜,那里放着季容越的两只备用药瓶,家里有,这里有,还有酒店的临时住处也有,防止他随时发病。
她跳起来,跑到酒柜边,隔着玻璃看那两只药瓶,手指在玻璃上轻轻地抚摸着,小声说:“怎么治不好呢?我能帮你疼就好了。”
额头往前一抵,紧紧地靠在柜子上,眼泪又开始往下落。
“容越哥哥,沐青梨有我这样喜欢你吗?我也是女人,明明只是你不愿意把我当女人看而已。”
房间静静的,她的影子拖在脚边,孤单极了。
她拿出手机,飞快地发了个短信出去,等着那边回消息了,这才慢吞吞走到床边,往上面一躺,翻了个身,紧紧地抱住了那只柔软的大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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