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插话进来,笑意嫣然地望向她,道,“钰嫔后面可要更留心伺候好皇上才是。”
“这哪能是嫔妾一个人能办到的,还得仰仗皇后娘娘,及各位娘娘们一起照顾皇上才是。”凤婧衣道。
好像自从出了入宫,好拍人马屁的功夫真是愈发地见长了。
这样的话听到一众人耳中,显然个个都受用得很,面上扬起一丝微不可见的笑。
自清宁宫出来,沁芳都紧张出一身冷汗了,见周围没人了便道,“以后只怕这一个个的不盯着兰妃,倒要盯着主子你了。”
“那就走着瞧呗。”凤婧衣平静而笑道。
如果她连夏候彻底上些后宫里的女人都搞不定,又怎么能从他的手上去夺回南唐,为那些死去的人报仇。
“你这半年在宫里,靳兰轩呢,有什么动静?”凤婧衣一边走,一边问道。
沁芳说着,面上不由露了笑意,说道,“她呀,现在都躲在永寿宫里不敢出来,主子你出了事,皇上盛怒之下便再没有见她,宫里皇后和和皇贵妃有趁机落井下石构陷,若不是还有靳太后保着她,只怕她早在这宫里待不下去了。”
凤婧衣冷冷笑了笑,“是吗?”
可是,即便已经闹到了那样的地步,夏候彻也只是不见她,不仅没有废弃,甚至连禁足都不有,所以要想除掉她,后面还得要费一番功夫。
“依奴婢看,兰妃那样做事冲动的人,根本不足为虑。”沁芳道。
“那是因为她自小高高在上惯了,总认为对别人颐指气使是理所应当的,南唐的牢狱之灾又让她大受刺激,对于南唐的人总是急于除掉,所以才会这么沉不住气,但这个人在一天,就一天都是我的威胁,不得不除。”凤婧衣说到最后四个字,眼底掠过冷厉的寒芒。
靳兰轩斗不过她,只是因为她们成长经历不同,她一个在靳家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候门千金,哪里及得上在人世间摸爬滚打多年的人。
正准备回凌波殿去午睡,还未回去便在路上碰到了孙平过来,见着她便快步迎上前来,“钰嫔娘娘,奴才给您道喜了。”
“道喜?”凤婧衣扬眉,不解其意。
“奴才正奉旨去凌波殿给娘娘您传旨,皇上刚刚下旨,娘娘从嫔位晋位容化,这样连晋两级的妃嫔,在宫里可是少有的。”孙平一脸笑意地说道。
凤婧衣抿唇笑了笑,“是吗?”
或许对于宫里许多女人来说,晋位是再欢喜重要不过的事,可是对于她而言,也只是达到最终目的的一段必经之路而已,不过此次连晋两级却是她不曾想到的。
“既然在这里遇上了,奴才便不去凌波殿传旨了,直接将旨意交给你,去清宁宫里和关雎宫向皇后娘娘和皇贵妃娘娘禀报一声。”孙平笑着道。
虽然下旨晋位的是皇上,但后宫之事一向都是由皇后和皇贵妃傅锦凰共同主理,妃嫔晋为之事自然也是要支付她们的。
“好,有劳孙公公了。”
她想,这宫里她招来的仇恨怕是又要更深一重了。
凤婧衣接了圣旨,准备带着人回凌波殿去,孙平走了几步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小跑着追过来,方道,“钰容华娘娘,现在若是得空儿可否去皇极殿向皇上谢个恩?”
有时候真的觉得奇怪,这宫里的哪位娘娘晋了位份不是欢天喜地,独独这个钰容华从来都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看不出太高兴,也看不出不高兴。
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挖空了心思去讨皇上的欢心,这一个却全然没有那个意思,便是皇上去讨她的欢心,也不见她有多少喜悦的样子。
可是有时候,却又觉得她又是对皇上极上心的,真是怪异。
凤婧衣想了想,那棵大树还是要抓紧的,于是道,“好的。”
“辛苦娘娘了。”孙平说着,孙意了自己身后的宫人,送她前去皇极殿。
凤婧衣目送孙平离开,理了理身上的薄斗蓬,无奈地叹了叹气道,“走吧,去皇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