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他们也是应当的。
只是他更担心,冥王教的势力太过庞大,而他们也了解不多,冒然前去,无疑是艰险重重,纵然是一向无往不胜的他,他也忍不住担忧。
他不反对他去,可要是他有命去没命回来,可就真的给他丢了个烂摊子了。
“你最好说到做到。”夏候彻沉声道。
原泓顺手接过他怀里的瑞瑞,念叨道,“来吧,两个可怜的家伙,爹不疼娘不爱的,一个个都丢下你们跑了,还是跟着干爹我吧……”
夏候彻瞪了他一眼,转身到了书案边写下密旨,交给孙平道,“差人送到方湛那里,要他见“旨意立即回京。”
“是。”孙平接过,连忙出去安排人快马送出宫。
“你把他带去,你就不怕他公报私仇,暗中使绊子杀了孩子他娘。”原泓抬头瞥了他一眼道。
因为方潜的死,方湛对南唐皇室一直怀有敌意,跟着他去救人,还是去救南唐长公主,心里自然是不甘心的。
“有朕在,他还没那个胆子。”夏侯彻道。
方湛留下才更有隐患,正是他一直对南唐皇室怀恨伺机报仇,他才不能将他留下,若是他一时心生偏激,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对付了孩子,或是对付了南唐皇帝凤景,那才会给他惹来更大的麻烦。
虽然他也并不怎么喜欢那个南唐小皇帝,但那毕竟是她唯一的亲人,为了那个弟弟这些年她也付诸太多心血,若是死在了方湛手上,她们之间即便解除了孩子的误会,也会再添一笔血仇。
所以,他不得不将方湛给带走,帮他一起去对付冥王教。
“要是南唐那皇帝,趁着你不在的时候造反
怎么办?”原泓问道。
若是以往,肯定二话不说地往死里打啊。
可现在好歹那也算是皇亲国戚了,是这两个小家伙的亲舅舅,要是把他杀了,回头凤婧衣再恨上他了,他还不被他给恨死了。
所以说,凤婧衣那女人是个祸水,是个大麻烦,沾上了就是无尽的麻烦。
“不取他性命便是。”夏侯彻道。
若非是看在她的份上,就凭他把他两个初生的孩子送走,让她遭了那些罪的事,他也容不得他。
可是,因为她,他愿意退让,愿意容忍他本不愿容忍的人和事。
如今,于他而言,最重要的是她能回来,她们的孩子的母亲能重新回到这里。
“好。”原泓爽快的点了点头,意思就是只要不杀了,教训一下也是可以的。
夏侯彻望了望榻上玩耍的两个孩子,沉默地走回了书案边,落笔迅速地写着什么,然后交给了孙平,“将这几封密旨送出去,三天之后这上面的人,朕要在承天门看到他们。”
既然要对付的对手非同小可,他要扎带去的人也必然要是非同一般的人,召回京中的人都是好多跟着他身经百战的人。
原泓陪着两个孩子玩,背对着忙碌的人念叨道,“你一甩手走了,就不怕我趁着你不在谋权吗,这可是大好时机啊。”
“一个连早朝都睡懒觉的人,你要谋什么权?”夏候彻没好气地哼道。
原泓无奈地叹了叹气,好吧,他也就是那么没志气的人。
光是看着他这当皇帝的人都累死了,莫说没那样的心思,就是他送给他,他也懒得要。
三天,夏侯彻忙着安顿朝中,以及边关军中的事务,连陪伴孩子的时间都少了。
原泓一想到他这一走,自己又要帮他看孩子,又要代理朝政大事,根本不愿插手帮忙。
三天后,各地接到密旨回京的将领都入了宫,方湛也跟着回来了。
夏侯彻夜里等到孩子睡了,才动身走的,原泓陪他从素雪园前往承天门准备起程,一边走一边道,“从丰都回来的时候,我留了人跟着沐烟,估摸着她和隐月楼会找到凤婧衣,要是有消息,我会让人通知你。”
“多谢。”夏侯彻道。
“你要真谢我,就自己活着回来,抱得美人归,也不枉我留在这里给你又带孩子又守江山的。”原泓道。
他只怕,这一去即便他再找到了那个人,以凤婧衣的禀性也难以跟她回来,况且还有一个萧昱,人家才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
横竖他这情路也是够坎坷的,他也就不跟着再添堵了。
虽然他是有些看不顺眼凤婧衣那女人,不过看在那两个孩子的份上,他要带回来也没什么,反正跟着过日子的人又不是他。
夏候彻瞥了他一眼,道,“朕回来了,可以给你放一年假,带俸银的。”
“可以休一辈子吗?”
一年太少了。
“天还没亮,别做梦了。”夏侯彻冷哼道。
他当年费了那么多功夫,才把他拉到入朝为官,哪能随随便便又让他闲着。
“其实,要是凤婧衣那女人还是不识趣,你就看开点吧,反正现在儿子也有了,苏妙风做后娘也没什么不好,你就别老跟个跟屁虫似的,人家到哪里,你跟到哪里,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别尽做些有***份的事,让我们这些身为大夏的臣子都怪没面子的。”原泓笑着劝道。
夏侯彻脚步一顿,冷冷地瞪着他,“朕怎么越来越发现,你这张嘴长得那么不顺眼呢。”
“我这是忠言逆耳,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凤婧衣那女人也一样,你两再这么折腾上几年,她都成昨日黄花了,还追回来有什么用。”原泓毫不客气地继续说道。
夏侯彻懒得理会他,到了承天门接过孙平递来的缰绳上了马,扫了一眼两人道,“皇宫里外我都布了守卫和暗卫,你们别让孩子出宫就是。”
“行了,走你的,最好早去早回,否则等你回来,你孩子该叫我爹了。”原泓颇为得意地说道。
“真有那时候,朕回来第一件事,就会让你彻底消失。”夏侯彻
冷冷扫了他一眼,一掉马头出了宫门,与侯在外面的人会合。
原泓和孙平站在承天广场内,看不到外面的人,只听到阵阵马蹄如雷,渐去渐远,最后彻底湮灭在了夜色中。
“这去了,还能回来吗?”孙平担忧地叹道。
这些年一直在追查冥王教的事,可也没追查出什么头绪来,可见这是个万分棘手的对手,不管是皇上,还是那个人,哪一个有了闪失,可怜的就是这两个孩子了。
“他会回来。”
他的儿子还在这里,他要的幸福已经唾手可得,他怎会舍得下。
——
瑞瑞:粑粑,粑粑,你要去哪里呀?
皇桑:窝要去找你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