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文玉婧红着眼睛,婆子忙低了头,假作不见,待文玉婧走了,这才在心里猜测着这位小姐到底是为了何事哭红了眼。
“夫人,小姐过来了。”
文夫人笑着抬头,丫环已打了帘子,文玉婧莲步微移,娉婷步入屋中,文夫人瞧清楚女儿的脸色后,顿时一惊,起身就往女儿迎去。
拉着文玉婧的手,急问:“玉婧,你这是怎么了?”
文玉婧从她娘的手里挣开手,拿着帕子擦了下眼角,眼泪又流了下来。
文夫人更是心焦,慌着神,上上下下地把宝贝女儿摸索了一遍,“玉婧,你这是要急死娘啊!快跟娘说,是谁惹我女儿了?”
说完,文夫人狠戾地瞪了一眼四儿,四儿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着头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文玉婧冷着脸瞥了眼吓破胆的四儿,娇声呼喝道:“死丫头乱喊什么?还不滚出去。”又擦了下止不住的泪,文玉婧说:“娘,女儿心里苦啊!”
文夫人一扫屋子里的人,下人忙鱼贯而出,只留下母女两个,相依着一起走到椅前,坐了下来。
文夫人换上一副慈爱的面孔后,才柔声对自己的宝贝女儿说:“玉婧,你有什么话,就对娘说,这哭坏了身子,到最后担心的是娘,受罪的还不是你自己?”
“娘,女儿这回去京城,白白走了一趟,娘又不是不知道,非要女儿再跟娘说多少遍,娘才肯跟爹说了帮女儿吗?”
文夫人紧着的心一松,嗔了女儿一眼,道:“你这丫头,真是的,原来是为了伍家的事,娘没跟你说,你就以为娘没在你爹面前为你说话?”
文玉婧的眼睛一亮,看得文夫人更是怜爱不已。
“娘跟你爹说了些话,你爹这回对伍家的案子才会这般打算。”
文玉婧忙问:“爹是要作实了伍家不孝的罪名?”
文夫人得意地一仰头,道:“不作实伍家不孝的罪名,怎么叫睿亲王和长乐公主知道伍如花就是个奸诈的女子,有那样不孝的父母,她也不是个好的。”
文玉婧搂住文夫人的腰,将头依在文夫人的怀里,笑着道:“娘,伍如花就是个粗俗不堪、不懂规矩的农家女,她连安东王都敢得罪,可见也是个蠢的,这样的人,怎么能配得上光华如月的睿亲王?”
文夫人应了一声“是啊!”
文玉婧更是得意地娇笑一声,说:“娘,长乐公主对女儿赞许有加,还邀女儿去公主府玩。要不是那个伍如花,睿亲王也不会对女儿那般无情,叫女儿连京城都不能再多呆。女儿若是能再去几次公主府,长乐公主准会指了女儿做睿亲王的王妃。”
一想起英俊神武的睿亲王习墨桓,文玉婧的一颗心跳的厉害,一张娇颜越加的娇美若花。
文夫人看着含情脉脉,一副娇媚样子的女儿,顿觉得自己的女儿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也只有睿亲王能配上自己的女儿。
“玉婧,你确定那个伍如花真的和睿亲王有私情?娘可是打听了,她今年腊月里才十三,可睿亲王都二十三了,足大了十岁呢。”
文夫人想到睿亲王的年纪,便问出了她心中的疑问。
文玉婧柳眉一竖,气恨地道:“娘,女儿的话娘还不信?女儿可是亲眼看到的,他们相伴着猜灯谜,她看睿亲王的眼神就跟娘看爹一样的,睿亲王也对她有说有笑的,一点都不似外界说的,他不亲近女子。”
文夫人听了,迟疑了一下后,才道:“如此便不美了,睿亲王得皇上恩宠,要是他真瞧上了那个伍如花,求得一道圣旨,长乐公主怕是也作不了睿亲王的主了。除非……”。
“除非皇上先下旨把女儿指给睿亲王做王妃。”
文玉婧冷着脸说着,她很想弄死了伍如花,不过,她也知道,就算死了一个伍如花,还有别的觑于睿亲王的女子,她不要伍如花那么轻易的死,她要伍如花先坏了名声,要伍家永远只是一户农户,既使睿亲王把伍如花弄进王府里,只要自己是正妃,自己也能伸伸小指头,就把这个农女给收拾的恨不能她从未来到这世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