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下去里面却是空空如也,不对,真的不对,这房间里若说是水气大,也只有沐浴前后才会大吧。
手指轻轻落在了浴桶的边缘,宁相君的眉头皱了又皱,那上面有点点的温,若她的感觉不错,这浴桶应该是倒光了热水没多久,转首扫向床上的那个男人,难道是他?
可,他明明睡得那么沉。
不是的,那男人每天都有一个太监进来给他净身的,那会她都是回避了。
但,除了他她也想不到别人了,慢吞吞的走回到床前,低头审视着沉睡中的男人,眉目如画,栩栩如生,哪里象是要死的人了?
不象,真的不象。
“讨厌。”
“坏蛋。”
宁相君低咒着,再一抬腿,踢他一个落花流水,“嘭”,南宫澈被宁相君一点也不客气的踢到了地板上。
若真的是他,这回总应该有反应了吧。
宁相君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地上的男人,可那男人除了样貌看起来不错,再无半点让她心动的感觉。
还昏睡着呢。
死猪一样的昏睡着。
轻轻浅浅的呼吸就在耳边,宁相君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咬牙切齿的把他扶到床上,躺好,再为他掖好了被子,这男人活她才能活,她可不想与盛齐整个王室对抗,她将来还要出宫,把这个新奇的世界游个遍呢。
陪葬,她更不想。
悠然的躺到床上,离着南宫澈远远的,可是身子却是面对他的,眼睛也是看着他的,“南宫澈,你不许死哟,我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听到没有?”
见他没反应,宁相君嘟了嘟嘴,小手就落在了他的鼻子上,捏了一下又一下,似乎超喜欢这个动作似的,就是不停下来了。
“哐啷……”窗外响起了五更的更梆子声,天快亮了,相君这才移开了手,闭上眼睛,长睫轻闪了几下,很快,安静睡去。
而她身侧,南宫澈坐了起来,低头看着床上的女人若有所思中……
许是心里藏着事情,明明很晚才睡,可是相君还是很早就醒了,靖香来了,服侍着她梳洗,“靖香,去问问安公公,我几时可以出宫?”
“小姐,你要出宫?”
“嗯,今儿不是三天回门吗。”盛齐的这个风俗与她从前的那个世界倒是一致的。
“小姐,你怎么忘了呢,你自己说大婚后不回门的,所以,好象宫里宫外今天都没准备。”靖香一边为相君更衣一边不解的问道,眼神里全都是困惑,仿佛相君是个怪物一样。
相君头一凛,她这具身体的主人说过三天不回门了吗?
那为什么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