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心里盘算着,这个凤雨瑾究竟要讲一个什么故事呢?
“我没兴趣听故事,你想说什么,长话短说!”
白飞雪微微蹙眉,不耐烦地说道。
凤雨瑾被白飞雪一句话弄得心里有些堵得慌,刚刚在心里酝酿过一番的东西,现在竟然又有些不敢拿出手。
纠结着,皇甫高毅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快说,朕没有时间听你废话。”
听到她这么一说,凤雨瑾愈发显得有些难为情,可是,眼下,说与不说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他们似乎早已经决定不相信,怎么办呢,看来打感情牌这一招或许不一定有用。
“好,那么奴婢就长话短说了。奴婢自小就是家中独女,自然也就备受宠爱,在奴婢小的时候,家人曾经给奴婢订下一门娃娃亲……”
正说着,皇甫高毅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原来她是打算说自己和徐文修之间的婚约,这个故事她已经讲过一次了,皇甫高毅自然也听着不觉新鲜。
而白飞雪也听皇甫高毅将这个故事复述过一次,大抵就是相爱不能却在一起,归根结底就是太后弄的,所以凤雨瑾从来没有想过要和白飞雪争宠……之类的云云。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白飞雪和皇甫高毅一个字都不会相信她的。
然而,凤雨瑾此刻还没有这样想过,她以为,皇上和皇后都是人,两人之间的感情也算是情比金坚了,怎么可能不被她所说的爱情故事所打动?
可谁知道,她说出来的故事,自我感觉良好,可是在听者耳中却又是一番全然不同的景象。
“行了行了,这个故事本宫没有兴趣,你今天不是来送药吗,药呢?”
白飞雪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凤雨瑾是半天都没有出声。
心下一紧,原本送药就是个噱头,想着皇甫高毅不在,趁此机会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跟白飞雪说清楚,好让她退一步答应让皇甫高毅娶她。
可眼下的情形,让她如何说得出口?
“朕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皇甫高毅淡淡开口,早就知道这个女人所说的话不能尽信,原本还觉得若是纳她为妃,或许真能解决太后的问题,现在看来,这个女人压根儿就词不达意,很有可能颇有心计。
至于,她究竟处于什么样的目的,又有何打算,就更加不得而知了。
无论如何,皇甫高毅都会长个心眼,不会再轻而易举地相信她了。
“不说话,是不是被朕猜中了?”
皇甫高毅微微蹙眉,细细观察着白飞雪眼中的表情,然而她却似乎没有什么表示。
“奴婢没有说谎,如果皇上和皇后娘娘不相信的话,大可以去调查,当年这桩婚事在京城是有很多人知道的。”
凤雨瑾的辩白显然有点无力,可是这些无力的辩白在白飞雪和皇甫高毅的眼中却进一步凸显出她的不自然。
白飞雪突然张了张嘴,可话却不是对凤雨瑾说的:“我看,今天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麝月宫里月妃一个人住着也挺可怜的,不如让她去陪陪月妃吧。”
凤雨瑾一个激灵,半晌没有缓过气来,这不是间接将她打入冷宫吗?
只不过是求皇上给个徒有虚名的妃位,竟然已经如此之难,难道要以死相逼吗?
凤雨瑾突然冷笑了两声,叹了口气说道:“既然皇上和皇后娘娘都不相信奴婢,那么奴婢留在这皇宫里也永远都没有出宫的那一天了。”
她说完,便转过脸,朝着大厅两旁的柱子,一头撞了过去。
白飞雪和皇甫高毅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做,而在一旁伺候的丫头想去拉凤雨瑾一把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一声闷响过后,凤雨瑾倒在了雪月宫的大厅里,额头磕得鲜血直流。
白飞雪是不乐意了,要寻死也看地方啊,这可是她的地盘!
“来人,把她送到一处安静的院落,找个太医给她看看吧。”
白飞雪吩咐道,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得活。
其实,白飞雪真没有将人逼到死角的意思,奈何这个凤雨瑾那么着急地证明自己,也不找个好方法,这么一头撞在柱子上,难道别人就会相信她说的话吗?
找不到形容词,这能说她是天真了。
不过,皇上没有吩咐,奴才们也不敢动,直到他发话:“就照皇后的意思,还不快去办?”
紧接着,凤雨瑾就那样被抬出去了。
想着也觉得有些可笑,爬着进来的,横着出去了……
凤雨瑾还真是个奇葩的存在,白飞雪叹息了一声,转身打算回寝室去,皇甫高毅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